第51章 靈茶
陸錦繡一直覺得上官玉是那種仙氣飄飄又秀外慧中的女子。只是當她看見她一身男裝從屏風後走出來時，讓她顛覆了認知。
她的眼睛裡光亮頻閃，只是很快又暗了下去。
“我已許久不曾穿這樣的裝束了，今日反倒是想起過往的種種。”
無患看著自家夫人一身男裝的樣子笑的欣慰，“夫人以前偷溜出去玩得時候總穿男裝，那會兒豔綵樓的頭牌可為夫人傷透了心呢！”
無患滿眼滿臉都是欣喜，有種說不出的喜悅，“可惜，自從夫人成婚後，就......”
“行了，年少往事，不提也罷。”
上官玉看眼前同樣穿了男裝的女子，一身板正的男裝，淡淡一笑，走過去替她整了整衣襟。
“這會兒是瘦弱了點，穿這身也正好。往後多補補，身體也能豐盈一些。女孩子豐盈一些氣血也會好一些。”
“這樣就很好。”對於上官玉變著法的說她胸小她也沒反駁。在現代的日子她也是這樣的身材，出任務反而更方便一些。
上官玉手上一頓，微微一笑，“嗯，喜歡就好。”
城東的人牙子買賣場所在一條小巷後面的伍福大街，這條街與京都官道平行而立，竟隱隱比之透露出更加繁華且熱鬧的趨勢。
不同的是，官道那條道街上行走的人大多穿著華麗，或是騎馬或是坐馬車而行，這條伍福大街全部都是步行，接踵摩肩，細細觀察之下，每個人的身上都透露著一絲神秘。
就連路邊穿著破爛正在乞討的小乞丐都拉幫結派，在一個角落乞討了一會兒後，會有不同打扮的乞丐來接班。
人牙子販賣場所其外是一家古樸的酒肆，無患似乎對這裡頗為熟悉，上官玉帶著她走進酒肆裡，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後，無患便跟著小二走到了酒肆後方進入一道厚重的簾幕。
另一個店小二很快就過來上了一些茶水，上官玉似乎很是熟稔地點了一些東西。東西很快就上了桌，一個帶著福字刻繪工藝十分精緻地茶壺，不大，但是材質似乎很特別。
她吸了吸鼻子，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但是當上官玉將其中的茶水倒出來的剎那，一陣撲鼻而來的香味讓她精神一震。
“好濃郁的桂花香啊！”
“錦丫......小錦，這家酒肆的點心味道不錯，茶水也頗具特色。這壺是用一種很特殊的礦石燒製而成，可以很好的將茶水的香氣保留在內。”
陸錦繡接過上官玉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桂花香的茶水，入口很淡，有一點澀，可是澀感轉瞬即逝，立刻讓唇齒有了回甘。
瞬間，香，甜，回甘和一絲與薄荷很相似的涼鑽入她的五感，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到自已丹田中的靈力運轉出現了一瞬間的加速。
“好香甜的茶！”
“這茶確實不錯，你若愛喝，等等離開之時，帶一些回去慢慢品嚐。”
陸錦繡眼中光芒一閃，“這茶有樹種麼？”
上官玉奇怪地看向她：“怎麼？你對種植也有興趣？”
“確實有些興趣。”
上官玉淡笑道：“這茶葉取自偏遠的邊疆的一座小城贛都。那裡土地貧瘠，常年乾旱顆粒無收。當地農戶們種植任何東西都養不活，所以現在成了朝廷流放罪臣罪奴的地域。
那些被流放之人無法生存，便進入贛都得山區尋獵物，但是贛都得山區地域廣大，越往裡，便與南邊的林地連線在一起，十分危險。我曾聽人說過，有一群罪奴組成了一個小隊進入山裡，最終只有一人受了傷回來。
雖然沒有帶獵物回來，但是卻帶來了這種茶葉。想是這些年贛都得生活有了些改變，竟在京都都有了這茶葉售賣。”
前來添點心的小二笑容滿面得將手裡的三個裝著糕點的小碟子放在兩人面前，然後插起話來。
“這位公子可有所不知，贛都如今可謂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茶葉雖然產自於贛都，但是產量卻十分稀少。那裡的人種田種不成，養殖也很難。山裡經常會有厲害的獸類來吃掉他們養殖的牲畜，有時候還會傷人。
這些年贛都簡直民不聊生！這些茶葉，是一個經過京都的遊商帶來的，存量不多。來這裡的客人大多不識貨，這茶也無人問津。兩位公子若是喜歡，我可以跟掌櫃商量一下，給兩位一個公道的價格。”
上官玉似乎有些惆悵起來，但是很快就被她掩飾得很好。
“原來如此，也好，你將剩下的茶葉都替我包起來，我都要了。”
此時，店小二忽然有些為難起來。
“這位，公子，不是小的我小氣，而是這茶葉進價本就不便宜，即使存量不多，可是這價格卻也是不低的，您看......”
陸錦繡有些好奇這茶葉的價格，難不成會比京鶴酒樓的包間菜品還貴？於是開口問道：“小二，這茶葉還剩多少？”
店小二舉起手，亮出三根手指。
“三斤？”
店小二臉色一紅，搖了搖頭，“是三兩！”
“三兩？”上官玉鬆了口氣，三兩茶葉能有多貴？“你說個價吧。”
店小二指了指桌上的茶壺，繼續向他們解釋道：“兩位可不要小看了這茶也，你們壺中只有三片茶葉，便有了這一壺香氣濃郁回甘清甜的茶水。不是我瞎吹，聽那遊商說，這茶葉有可能是南邊山裡的靈潭區域，有靈氣的，多喝這茶，還能增長靈力。所以，您別看只有三兩，可是價格不是一般人給得起的。”
此時無患已經從簾幕後走了出來，身邊還跟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像小巴嘎地中年男子。
正當陸錦繡要掏錢地時候，上官玉已經將兩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桌上。
“可夠？”
上官玉的話說的輕飄飄的，但是這一身仙嬌的男裝，配上這聽著土大款似的語氣，還有上官玉臉上那種金錢帶來的盲目篤定，讓陸錦繡頓時有種濾鏡破碎的感覺。
小二拿起銀票並沒有多開心，但是還是將銀票揣進了兜裡。
“若別人，我定不會將此茶出售的。今日就當我與兩位結個善緣。”說完小二揣著銀票就往收銀臺的位置跑去。
看其背影，似乎顯得十分激動。
“掌櫃的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