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顏然鬼使神差的走到窗邊,抬手想要掀開窗簾,卻又頓住了。

“出息一點,跟你沒有關係!”

她一再提醒自己,可是內心的掙扎,讓她左右為難。

轟隆!

一陣雷鳴聲,把雲顏然嚇了一跳。

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掀開窗簾看看傅琛之是個什麼情況。

他就跟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邊一動不動的,任由雨水拍打在臉上。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有話也不說,跑這兒淋雨來了。

雲顏然恨不得下去把他罵一頓,可又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來,更不想給傅琛之機會。

她正要重新放下窗簾,卻看到傅琛之突然抬起頭看著她。

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錯,怎麼這個時候卻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心還是硬一點的好,雲顏然乾脆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天亮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可這雷聲一陣接著一陣,閃電又是一個接著一個雲顏然翻身起來。

算了,就當是上輩子欠他,不管有什麼恩怨,也不能放任他在雨中這麼淋著。

雲顏然披上外套,打上雨傘就出去。

走近了一看,傅琛之臉上全是雨水,那雙眼睛裡閃著星光,卻給人一種悲慼的感覺。

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你這是故意的吧?”雲顏然沒好氣的說了他一句,“你想死也到別的地方去,直到我救死扶傷習慣了,不要在我面前來這麼一出。”

話雖然說的不客氣,雲顏然手上卻是拽著傅琛之往屋裡面走。

進了診所,雲顏然趕緊拿出準備好的衣服:“把衣服換了,再這麼下去是要生病的。”

他變得好聽話,聽見雲顏然吩咐,趕緊就開始脫衣服換上。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傅琛之?

雲顏然呆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尋思著這該不會是跟傅琛之長得很像的另一個人?

“謝謝…”

冷不丁的他又冒了句話出來,讓她確定這就是傅琛之。

“你不用謝我,現在衣服也換了,我把傘給你,現在就回去吧。”

說著把傘塞到他手裡,就要讓他走。

然而他說什麼都不肯,跟一塊大石頭似的,怎麼推都推不動。

雲顏然就知道他是故意,沒好氣:“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可要報警了!”

他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耍賴手,扶著旁邊的椅子:“頭好暈,是不是發燒了?”

一邊說著,一邊就坐到了椅子上。

“別裝了行不行?你現在就給我走!”雲顏然有些生氣。

可是傅琛之恍若未聞,就是一動不動。

她抬手摸了摸傅琛之的額頭童,本來是想揭穿他的謊言,沒想到他額頭確實在發燙。

就淋了這麼一會兒雨,燒成這樣?

雲顏然趕緊把他扶到二樓的沙發上,下樓去準備藥和針。

傅琛之十分配合,自己解褲帶,就準備讓她打針。

雲顏然翻了個白眼:“輸液,把你褲子穿好!”

“……”

他又乖乖的繫好褲腰帶,傻笑看著她。

雲顏然瞟了一眼,純跟見了鬼似的,傅琛之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心裡犯嘀咕,雲顏然已經給傅琛之吊好了吊瓶,順手拿起旁邊的毯子給他蓋上。

“輸完叫我。”她扔下一句話就要回房間,不想跟傅琛之大眼瞪小眼。

手上傳來一陣溫熱,低頭一看是傅琛之拉住了他:“好冷…”

“有那麼冷?”

雲顏然詫異,看見他唇色發白,又抖得跟篩子一樣,無奈的又給他拿一床薄被:“現在好了沒有?”

他點點頭:“不冷了,有點害怕。”

“大哥,你在我這裡是我該怕,而不是你怕。”

“那怎麼辦?要不然你陪著我。”

雲顏然就知道他不老實,壓根不想應付:“別找揍,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攆出去!”

他倒是乖乖閉嘴了,雲顏然還沒走到房間裡,又聽到他在哼哼。

“又怎麼了?”

“有蚊子!”

雲顏然氣笑了:“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你剛養的?”

“……”

傅琛之謊言被戳破,乖乖的閉嘴了。

雲顏然白眼都快翻到天上,警告他:“耍賴在我這裡是行不通的,你也別想著我會原諒你,趁早打消念頭。燒退了你就離開,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最後的體面都沒有。”

說完,她就關上房門。

傅琛之還真就老實了,什麼聲音也不出。

這下雲顏然不自在了,滿腦子想著傅琛之到底在外頭做什麼?有沒有好好吊著水?

她想開門看看,又縮回來,內心鬥爭就沒停過。

實際上,兩個人此時就隔著一道門。

一個在外面聽裡面的動靜,一個在裡面猶豫要不要開門。

但誰也沒有去碰這道門,各懷心事的失眠一晚。

第二天雲顏然連起來開診所門的精神都沒有,頂著黑眼圈出來。

傅琛之輸完液自己拔了針,這會兒也頂著黑眼圈看著她。

雲顏然假裝看不見,去洗漱開診所門。

傅琛之就像個跟屁蟲,她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時不時就幫著抬抬椅子,挪挪桌子,擺一擺檔案。

“你有完沒完?燒退了就走,不是說好的?”

傅琛之裝耳聾:“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做吃的,廚房在哪裡?”

“……”

雲顏然氣得不輕:“傅琛之!我讓你現在走!”

他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鑽到廚房裡去了。

進去還不到三秒鐘,噼裡啪啦的一陣響,不知道的還以為傅琛之在裡面放鞭炮。

雲顏然衝進去看,鍋碗瓢盆散落一地。

“傅琛之!”

“我現在就給你收拾,順便給你幫忙幾天算我賠給你。”

一個最不缺錢的傢伙,居然要幫工還債,不是在搞笑嗎?

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傅琛之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臉皮的?

結果就是,兩人折騰半天都沒吃飯,診所也別提開門了。

雲顏然乾脆擺爛,收拾完了廚房到二樓坐在沙發上發呆。

傅琛之又跟過來,坐到她身邊:“等我學會了下廚好好補償你。”

“你就是個大賴子!誰要補償了?我要你嘔…”

滾字沒說出口,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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