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猷因病被困於床榻之間。

他看著自已這雙毫無知覺的雙腿,只覺得滿腔苦楚無處發洩。

為什麼要讓他經歷這些?他明明想憑藉自已的努力讓自已的仕途更上一層。

為什麼要被蠱惑?

他不想再摻和公主的任何事情,不想被玩弄於公主的裙襬下。

他只想做他自已,做回曾經那個自已。

倘若再有一次,他定然不會再去那後山,再不會誤闖入她的圈套之中。

從一開始他就是一隻待捕的羔羊。

女子料準,他不喜參加這種宴會,會來到後山這種安靜之地放空心思。

更算準他不會棄人於危險不顧,一定會前來檢視。

趕在他檢視之前將衣服褪去,足以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從未與女子這般接觸過,他一時反應不過來會像個傻子待在原地。

會在心裡產生一定的波瀾。

女子算準了一切。

算準了他的所有感官。

算準了他的所有行為。

深知他性子呆板,接受不了與女子近距離接觸。

女子會一反常態,故意勾引他發生肢體碰撞,在他慌亂之際難免做出一些出格行為,

從而讓女子抓到把柄,陷入她的圈套之中。

若從一開始不這般,兩人就此分別,他不會對女子有過多的感情。

夜晚本就能夠令人的意識糊塗,感官放大數倍的時間段。

以公主之名喚他前來,他不能拒絕。

實在不行,以族人性命相要挾,他也定不會棄族人於不顧。

就這樣一點點陷入她的圈套之中,再無逃脫可能。

公主早就算準了一切。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堂堂公主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怎麼可能對他這種人有別的想法,只不過是看他性子呆板,反應有趣。

若是能征服在她的裙襬下,別有一番滋味。

事實證明女子猜的準確。

他的確按照她所說的去做。

包括一點點動心,那份心思早已成了無言的秘密,從不用多說。

虞錦玩弄了那麼多男人的感情,怎麼可能對他的情緒變化沒有掌控。

可憐他還故作清高的以族人性命為大任。

刻意隱藏著這份奇怪的感情。

他深知兩人不可能在一起。

公主性子歡脫,怎麼可能只忠於他一人。

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直到他徹底擁有公主那一刻轟然倒塌。

原來她是第一次。

那是不是代表他是特殊那個,可以在女子那裡得到更多的感情回饋?

他真的愚蠢,蠢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公主故意設圈套,讓他奪走第一次,不過是讓他為她所用。

聽從公主的命令。

事實的確如此。

兩人發生關係後,公主突然對他失了興趣,開始各種寵幸疼愛其他男子。

她宮裡面的男寵數不勝數,幾乎每天都換一個新面孔。

倘若以前還收斂著在與他歡好期間,不會與旁的男子有任何瓜葛。

自從親密過後,公主像變了一個人,不再隱藏喜好。

身邊簇擁著多名男子與她共進晚膳。

幾人甚至當著他的面糾纏不清。

他本沉浸在公主待他不同的這種情感下。

來不及過分開心,一切被打回原形。

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一切都是假的。

明知是假的,他又無可奈何。

他沒辦法要求公主一定為他守身如玉。

沒有資格,沒有身份立場。

在劇情裡面,他的確向公主提出這個要求。

只得到女子一聲嗤笑“傅猷,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命令我?我喜歡誰想和誰待在一起就待在一起,你憑什麼管我?你和他們有什麼不同?別把自已看得太重,有那個閒暇時間不如照照鏡子,掂量掂量自已有幾斤幾兩。”

公主當著幾位男寵的面如此羞辱他。

那些男寵又豈會是真心待她,不過是看中她的背景錢財,

那些傢伙慣會察言觀色,看準公主待他沒什麼不同。

當著公主的面嘲笑他“公主殿下,他就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少師?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少師大人,別端著架子了,你跪下來跟公主求饒一番,或許公主心情好了不會與您慪氣。”

“世間皆傳少師是清冷高不可攀的公子,好似與我也沒什麼區別。”

一句句嘲笑在公主的無聲默許下接踵而至。

傅猷挺直腰板,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那裡。

他目光緊鎖在公主臉上,想要從她眼中看出些許別的情緒。

終歸是他在痴心妄想。

“傅猷,趕緊滾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反胃的很。”

女子喝了一杯酒,垂眸未施捨目光落在他身上,輕飄飄的打發著。

這一次過後,他對公主徹底心死。

所有的期待化作烏有。

曾經的海誓山盟全不作數。

沒有半點意義。

他撿起所有狼狽,倔強轉身離開。

身後嘲笑輕嘆聲還在繼續。

“公主,少師大人傷了心,您真不心疼?”

“疼他什麼用,有那個心思不如想想怎麼討好我……”

“公主,你又在取笑我……”

“公主只記得旁人的好,恐怕早就把我忘在腦後了……”

幾個男人為公主爭風吃醋。

被簇擁在中間的公主享受著這份美好。

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他們的笑聲令他的心疼痛萬分。

怎麼就那麼疼。

疼的感覺每向前邁一步每呼吸一次都疼入骨髓。

從宮殿出來,

傅猷再次走了那條小路。

望著熟悉的景色,回想起曾經的自已滿心歡喜前來配合著她演倔強不服從的戲碼,

如今再看,真是諷刺至極,全是一場笑話。

望著熟悉的夜空,那輪明月依舊,

他抬手放在心口位置,那裡的心還在跳動著,他還活著。

心痛的感覺令人崩潰。

他很想拋棄一切,拋棄所謂的身份所謂的架子放聲痛哭大醉一場。

就這樣吧。

他又在奢望些什麼不該妄想的。

傅猷意識混沌,完全不記得自已是怎麼回到家中。

回到家裡。

他的病復發。

這次他徹底癱瘓在床上,再沒有落地行走的可能。

太傅為了醫治他的病,奔波於各處尋找良醫為他救治。

甚至懇請皇上派出太醫前來救治。

可惜,

他的病無解。

彷彿上天在專門懲罰他,為了讓他陷入痛苦陷入懊惱之中。

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已曾經經歷的一切多麼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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