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慪死他們
嘖嘖嘖,這人笑一笑多好看啊,平時非要板著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欠了他錢。
“!!!”
所有人都呆住了,見到姜綿從善如流站到靳越身邊,乍一看咋這麼登對?
“小姜?你嫁給靳越了?”
姜綿大大方方點頭。
“我和潘成民離婚了,正好靳越在找媳婦,看對眼立馬就領了證。”
“這兩天才搬過來有點忙,等過了這陣我請大家吃喜糖,兜來轉去,咱們還是鄰居。”
眾人震驚之餘還是不忘送上祝福。
“好好好,那就先謝謝你們小兩口了。”
“我說句公道話,小姜你跟著靳越真是命好,二婚還給你這麼多彩禮。”
有句難聽的他沒說,關鍵這姜綿也不能生啊?
不能生養,還是二婚,鄉下來的泥腿子,沒有工作沒有文化,就這張臉能看點,居然能有這麼老些彩禮,那不是命好是什麼?
姜綿笑了笑沒吱聲,她這輩子必須命好。
命不好,她也要千方百計讓自已命好。
重來一輩子還過苦日子,她又不是頭蠢驢。
靳越適時地站出來替媳婦說話,“是我命好,她不嫌棄我帶兩個孩子,也不嫌棄我腿腳不便。”
聽聽這話,多舒心?
男人們聽了自愧不如,女人們聽了後悔莫及。
當初靳越相親,不少女人都對他心動,礙於兩個拖油瓶,一直沒狠下心,這不,便宜了二婚的姜綿。
誰能未卜先知啊?要早知道靳越對媳婦這麼大方,別說倆孩子,十個孩子他們也樂意。
千金難買早知道。
真是可惜了。
尤其對門的徐明秀,悔得腸子都青了。
看著他們家門口的那輛腳踏車,心裡苦得都險些喘不上氣。
趁著靳越陪大夥聊天,姜綿眼尖看到蔣露也在人群外面。
見對方招手,她趕緊笑了笑擠出去。
還沒到跟前就被她拉到角落嘀咕,“我剛進門就聽大夥傳得沸沸揚揚,說是靳越給你買了腳踏車和電風扇當彩禮?”
姜綿點點頭,“本來只要的腳踏車,哪知道他會買臺電風扇?”
蔣露被她這個扭捏勁兒逗笑,沒好氣輕輕掐她一下。
“心裡美壞了吧?這麼一比較,靳越簡直不知道比姓潘的畜生強了多少倍。”
僅此一事,她對靳越的敵意少了一些。
“嘁,潘成民也配和他比?連他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蔣露癟了癟嘴,“這才剛領證,就這麼護上了?”
姜綿怪不好意思的,“本來就是事實,這回算是嫁對了人。”
“你別下定論太早,多觀察觀察,男人都特別會裝。他工資上交給你沒?”
“交了。”
“這才對,財政大權拿到手才行,要記住,男人的錢在哪兒心就在哪兒,付出的成本越大,他才越捨不得放手。”
“……”
姜綿聽她說得頭頭是道,忍不住盯著她笑出聲。
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是吧?
到別人那兒侃侃而談,自已這兒就是當局者迷?
“你笑什麼?”
姜綿搖搖頭挽住她的胳膊。
“沒什麼,既然你懂得這麼多,以後記得擦亮眼睛。我也幫你盯著呢,有相中的男同志得先過我這關。”
蔣露揚揚下巴還挺得意,“放心吧,我聰明著呢,可不像你。”
“好好好,你聰明,那我以後就仰仗你了。”
兩人歡聲笑語聊了半天,眼看家門口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姜綿才又道別回去。
她還要出門買菜呢,都快到飯點了可不能再耽擱。
蔣露心情大好上了樓,抬手正欲敲門,揚眼和對面出來的潘成民四目相對。
兩人因為姜綿的緣故一直都不對付,她脾氣較為火辣,潘成民每次都不敢正面剛。
“潘成民?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潘成民目光躲閃,不想和她過多接觸,拎著手裡的桶準備去打水。
蔣露看在眼裡,故意陰陽怪氣。
“打水這種小事,怎麼還讓你這個太子親自動手?家裡沒了綿綿當牛做馬伺候,哪哪都不得勁兒吧?”
聽到姜綿的名字,他眼底劃過一絲痛苦,攥緊提手不吭聲。
看他這麼窩囊,連句話都不敢回,蔣露白眼都快翻上天。
“我們綿綿的好日子總算來了,她再婚嫁給了樓下的靳越,人家買腳踏車和電風扇做彩禮呢,院子裡的女人們都羨慕壞了。”
“!!!”
潘成民瞳孔一縮,手一鬆,桶都掉地上了。
哐噹一聲,他被喚回神智,扭頭不可置信瞪著蔣露,喃喃問。
“你說什麼?”
看他反應這麼大,蔣露心裡暗爽。
“哎喲,這麼大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也對,你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坐月子一樣見不得人,咋可能知道?”
“你媽不是要給你找新媳婦嗎?娶個太子妃回來給你們潘家開枝散葉,打算給多少彩禮啊?”
“怎麼著也得比綿綿強吧?買臺電視買個縫紉機?肩負傳宗接代的重任,你們可要大方點。”
見潘成民像被鬼牽了似的傻站在原地,蔣露輕蔑地白他一眼拉開門進了屋。
就他和姜綿婚姻這事兒吧,要真是綿綿不能生賴著他們家,他們心生怨懟情有可原。
偏偏人家綿綿要離婚他們不肯,一邊嫌棄人家不能生,一邊又用這個來作把柄使喚人家賣命。
做人咋能這麼不要臉?敢情綿綿每天累死累活還要揹負罵名?
給他們能的!
現在綿綿改嫁,還就住樓下,日子紅紅火火慪死他們這些黑心肝的。
砰地一聲,蔣露大力甩上房門。
潘成民被震得肝膽俱裂,雙手緊握成拳,聽著樓下熱鬧的動靜,他氣得雙目猩紅。
咬牙切齒就往樓下衝。
怎麼能?他們怎麼能這麼侮辱人?
靳越可是他朋友,怎麼能撬他牆角!
姜綿口口聲聲喊著離婚,為什麼轉頭就嫁給靳越?
她為什麼不嫁遠點,為什麼非要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心裡還有他的是不是,他要去問個清楚!
瘋了似的衝到二樓,這還沒下一樓呢,潘成民就杵在樓梯上不動彈了。
他不敢。
不敢去。
萬一綿綿揭發他不能生的醜事怎麼辦?
他賭不起。
眼淚奪眶而出,他踉蹌著靠在牆上,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再也沒有剛才的神氣。
眼巴巴看著一樓,聽著裡面孩子們的歡笑聲,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