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綿和蔣露他們道別後準備離開,拐出門正好撞見靳越相親。

見他今天穿得這麼正式,她還忍不住多看兩眼。

帥的人總是令人賞心悅目。

只不過他臉色不太對,黑成鍋底不說,周身的氣勢也拒人千里。

砰地一聲。

她對面的女同志氣急敗壞站起身,指著靳越罵。

“你怕不是傻子吧?不生自已的孩子,反倒送拖油瓶去上學?再多的工資也禁不住你這麼折騰。”

“又是個跛子,連父母都沒有,要不是你長得俊還是城裡戶口,我才懶得過來和你見面。”

“看來外面傳言都是對的,哪是什麼不生孩子,我看你根本就不行吧?連個男人都不算,活該娶不到媳婦。”

“三千彩禮都嫌多,沒錢沒本事,誰願意嫁誰嫁,我不樂意伺候!”

女同志看起來老實本分,罵人的本事還不小。

口齒伶俐嗓門大,這麼一叫喊,幾乎全部人都朝這邊看來。

靳越紋絲不動,對她的叫囂視而不見。

女同志卻不依不饒,“我大老遠從鄉下趕來就是為了和你相親,現在路費也沒了,你給我一百塊吧,我自已坐車回去。”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坐啥車啊,一百塊路費?

馬路鑲了金子啊?

要說這靳同志也是可憐,身世不好腿腳不便,還帶著兩個拖油瓶,長得俊咋了?連鄉下土丫都嫌棄,以後想結婚怕是難了。

“哪兒來的神經病?有病就去治,咋還訛人了?”

“一百塊路費,你多大臉?人要臉樹要皮,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是吧?”

陡然插進來一道嬌聲呵斥,引得眾人譁然。

靳越察覺聲音有些熟悉,抬眼正好對上姜綿那張俏麗的臉。

她橫眉豎眼正在氣頭上,粉腮略鼓,像只氣昏了頭的豚鼠。

眸光微閃,靳越心臟忽然砰砰直跳,他匪夷所思抬手摁了摁,懷疑是不是沒吃晚飯的緣故。

莫名其妙捱了頓罵,女同志扭頭看向姜綿質問。

“你誰啊?”

“你管我是誰?就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姜綿大步上前,拍拍手吸引大夥注意。

“大家評評理,這位女同志相親不成反對靳同志言語汙衊,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撒潑之前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這是紡織廠的禮堂!大夥都是紡織廠的員工,是不是該一致對外替靳同志說兩句?”

她這鼓動人心的本事槓槓的。

原本看好戲的大夥被這麼一刺激,全都正義感爆棚。

“就是!耍無賴也不看地方!”

“靳同志生活已經這麼艱難了,咋還訛人家錢呢?”

“人家多不容易啊,還要養兩個孩子,這你也狠心騙?”

姜綿適時帶頭,逼近女同志指指門外,俯視著她厲聲呵斥。

“還不快滾!”

“你!”

女同志看了眼義憤填膺的眾人,不敢撒野。

再不走,待會兒可能會被直接打出去。

咬咬牙,即便再怎麼不服輸,也只能抱頭鼠竄,氣急敗壞地落荒而逃。

眾人的驅趕得到勝利,他們歡呼一聲還挺高興,彷彿做了件大好事。

姜綿也鬆了口氣,她本來不打算插手,可那位女同志實在太過分。

相親本就是你情我願,看不上直接走人就是,咋還詆譭人呢?

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真以為靳越不要臉呢?

輕哼一聲,她收回目光,這麼一低頭,正撞進靳越若有所思的眼底。

裡面閃著碎光,亮晶晶的。

心頭一跳,她像被燙到似的趕緊挪開視線。

“姜同志,你三番兩次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

剛才那種情況,他作為大男人,還真不好像女人家那樣吵吵鬧鬧。

姜綿的出現不僅給他解了圍,甚至還保留了顏面。

“不用謝……”

姜綿剛說出這三個字,心下卻立馬改了主意。

她拉開椅子落座在靳越對面,緊盯著他深邃的眼,頭腦一熱毛遂自薦。

“靳同志,你不是著急找人結婚麼?我嫁給你,怎麼樣?”

“!!!”

靳越一怔,不由自主坐姿都變得板正,盯著她以為聽錯了。

“姜同志,你沒開玩笑?”

姜綿面色一沉,“怎麼?你不願意?”

靳越收斂起剛才的試探,深吸了口氣一本正經回。

“我是擔心姜同志不願意。”

姜綿反問,“我為什麼不願意?”

靳越苦笑一聲自嘲道,“你不知道我的情況。”

“我知道啊,沒人比我更清楚!”

她不僅對靳越瞭如指掌,甚至還知道他們舅甥仨未來都沒有好下場。

她提出和他結婚,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兒上,對,是這樣。

已經聊到這一步,姜綿心裡給自已洗腦。

她不是為了靳越這個人,她是為了孩子。

她希望孩子們能平安長大。

靳越沉吟片刻,“我不打算生孩子。”

姜綿點頭,“巧了,我也這麼想,有月月他們兄妹倆就夠了。”

“你不覺得他們是累贅?”

“如果覺得是,我當初就不會把他們帶回家。”

靳越沉默了。

這麼看來,似乎她還真是最適合的一個。

最起碼孩子們都很喜歡她,兄妹倆也只有她才鎮得住。

見他半晌沒回答,姜綿一錘定音。

“行,就這麼決定了,明天帶上你的戶口本,去民政局領證。”

“……”

靳越一個分神,終身大事已經解決。

交談這麼幾句,他手心都冒了層汗,下意識在褲腿上蹭蹭,猶豫著還是善意提醒。

“姜同志,我第一次結婚,可能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要不我們先不領證,以後你要是想反悔,隨時都可以走。”

姜綿一聽這話氣得不行。

“咋?你第一次結婚我第二次唄,嫌棄我二婚?不領證以後好把我踹了是吧?想白嫖?”

靳越面色變了變,壓根沒想到她腦回路這麼不尋常,趕忙解釋。

“不,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就聽我的,明天帶上你的戶口本到我家樓下等我,你要是敢不來。”

姜綿亮出她的拳頭,無聲勝有聲。

“……”

靳越哭笑不得,她揍人的威力他親眼見過,當時還為她未來的婆婆老公默哀,沒想到自已就是那個倒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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