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雖然其中有誤會,但確實是我對不起她。二十年了,我一直活在悔恨之中,我看似風光,其實我每晚睡不著,我怕睡著後看見她用空洞洞的眼睛凝視著我,問我為什麼?如果當初她不離開這裡,就不會遇到那個傢伙,也不會被他的花言巧語迷住,以致……小瞳,你能原諒我嗎?”卓風雲失魂落魄地說道,高大的身軀不停地顫抖。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兇手,誰是你的小瞳!你這個該死的傢伙!”見卓風雲承認了自已的過錯,星瞳怒火萬丈,握緊小刀就要衝過去。

“星瞳,你不能這樣,他是你的父親!”墨子幽幽地嘆了口氣。

“父親?”星瞳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站在原地。

“不!我沒有資格做小瞳的父親,我沒有資格……”卓風雲痛苦地說道。當年星瞳的母親負氣離開他,毅然回到了異人之地,是因為卓風雲的風流造成。身在混亂之城,卓風雲怎麼可能做得到潔身自好?何況他與星瞳的母親並無婚約,卓風雲只把她當成一個喜歡的女人罷了。而星瞳的母親說自已不能生育,當她突然離開賭場,卓風雲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因此也沒有什麼負罪感。

“他不是我父親!阿母說他已經死了。”星瞳發出一聲尖叫,淚水湧了出來。

“你把小刀的刀鞘拿出來,在刀鞘裡面刻著一個字,這是你母親身上唯一的遺物。那個混蛋看見了這把刀,也許兩人發生了爭執,他惱羞成怒,就用這把刀殺了你母親。”墨子根據自已的觀察推斷道,“二十年前,你母親回到異人之地,不久以後生下了你,今年你正好虛歲二十一。”

星瞳從懷裡拿出一把精美的刀鞘,對著光線看見裡面有一個歪歪斜斜的“卓”字,書寫的人明顯是不善於書寫。這是阿母的筆跡。

“還給你!”星瞳憤怒地把小刀插進刀鞘,用力拋給卓風雲,然後臉色慘白地向遠處跑去。流金賭場的老闆居然是自已的父親,阿母居然會愛上一個比自已大很多的男人,星瞳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她哭泣著向遠處跑去。

“星瞳!”“小瞳!”

卓風雲連忙追了過去,萬一星瞳出了什麼事,他將永遠睡不著。

“如果沒有錯的話,殺害星瞳母親的人是個下巴有一道疤痕的男子。這個人不斷出現在星瞳的記憶深處,每次出現,星瞳的情緒就波動得厲害。”這時蘇克醒了,他窺視了星瞳的夢境,說出了自已的推測。

“我們走吧,找個地方先住下。”墨子扶著站立不穩的蘇克朝城市的郊區走去。對於混亂之城,墨子並不陌生。混亂之城有是帝國數一數二的地下交易市場,這裡交易的物品千奇百怪,很多是非法得來的。帝國明面是上禁止這種黑市交易,但向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採取最強硬的措施,畢竟這裡是很多帝國權貴的錢袋子。

以前墨子每年都會來混亂之城參加地下交易,出售一些異人之地弄來的東西,墨子是個冒險家,他透過交易獲得的財富甚至超過帝國大部分的貴族。不過墨子從來不炫富,他醉心研究空間門,需要大量的金錢支援,這就是墨子熱衷於交易的原因。

在街道上,墨子攔了一輛專門載客的私車,談好價錢後,私車朝著城外飛馳而去。混亂之城很大,車子在城裡穿梭,半個小時後才離開城市中心,途中遇見過一次謀殺,三次鬥毆,好幾次的扒竊,蘇克有些擔憂星星瞳的安全。

“放心吧,卓風雲在混亂之城有些地位的,一般人不敢動她。”墨子說道。望著混亂之城猶如一隻黑色的巨獸盤坐在大地上,蘇克有些不好的預感。為了救星瞳,他的夢境出現了裂痕。

星瞳跌跌撞撞地走在混亂之城的街道上,在她身後出現了兩個手臂上紋著恐怖生物的年輕人,他們緊緊跟隨在星瞳後面,眼裡露出垂涎的光芒。在混亂之城為了方便出入各種場合,星瞳一直偽裝成男性,畢竟在這個混亂之地,一個男人遠比一個絕色的女人安全得多。

兩個混子悄悄地跟在星瞳後面,星瞳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中,絲毫沒有覺察。不知為何卓風雲沒有跟上來。

“小美女,你有什麼傷心事和哥哥們說,我們幫你解決。”在無人處兩個混子一前一後攔住了星瞳的去路。

“滾!”星瞳正在氣頭上,怒罵道。現在雖然自已很虛弱,對付兩個混子應該沒問題。

“喲,這麼潑辣。我就喜歡這種個性的小美女。”一個混子伸出粗壯的手臂就朝星瞳的臉上摸去。

“啪!”星瞳出手如電,一記響亮的耳光用力甩在混子臉上。混子被打懵了,摸著臉頰連忙後退了一步。

“原來練過幾招,難怪這麼狂!接我一招。”星瞳感覺身後吹來一陣冷風,急忙往旁邊一閃,但是沒有了原力,她如何能躲得過三品武修者的拳頭?

混子的拳頭打中星瞳的後背,星瞳立刻飛了出去,前面是一面失修的牆壁,牆壁上露出了許多尖銳的鋼筋。星瞳撞上去,後果很嚴重。

“大哥,你幹什麼使這麼大力?”捱了耳光的混子惋惜地說道。

眼看星瞳柔軟的身體就要被鋼筋洞穿,一個人影如疾風般出現在她身邊,來人一把抓住星瞳的腰帶,巨大的慣性帶著他的手往前送,鋒利的鋼筋刺進他的手背,星瞳硬生生挺住在空中,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來人正是卓風雲,他眉頭一皺,把手背從鋼筋上拔了出來,帶出一溜血花。卓風雲不以為意,他輕輕地把星瞳放在地上,不敢與她對視,然後轉過身去,冷冷地瞪著兩個混子。

“卓老闆!怎麼是你!”兩個混子顯然認識卓風雲,吃驚地說道。向來冷酷無情的卓風雲今天發善心了?寧願自已受傷也要救人,難道這小美女是流金賭場的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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