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耳邊彷彿想起了月長老在隧道里說的話:

“為宮門生,為宮門死……”

“我期待你成為真正執刃那天,到時候……我幫你把執刃服披上。”

“子羽啊!希望你一切順利……”

宮子羽匆匆趕回長老院,心中滿是焦慮與擔憂。當他踏入院門之際,就看見雪長老和花長老已經到了,還有面色凝重的宮尚角和宮遠徵。

宮子羽顧不上寒暄,徑直走到雪長老面前,迫不及待地問道:“月長老呢?情況如何?”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急切,目光緊緊鎖定在雪長老身上,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雪長老微微皺起眉頭,輕輕嘆了口氣說:“月長老還在裡面進行治療,具體情況尚未明朗。我們也只能等待……”

宮子羽心頭一緊,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在緊張的氛圍中,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宮子羽默默地注視著緊閉的房門,心中暗自祈禱著月長老能夠平安無事。而其他三人也都沉默不語,各自懷著複雜的心情守候在這裡。

花長老面色凝重地看向宮家三人,緩緩開口說道:“子羽、尚角、遠徵,此地並非商議要事之所,我們還是先前往議事廳吧......月長老這要是有訊息,隨時會有下人來報!”

說罷,花長老微微轉身,朝著議事廳的方向走去。

雪長老緊跟其後,也轉身朝議事廳方向走去。

一路上,眾人沉默不語,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只有他們腳下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著。

長老議事廳裡,一道染血的屏風格外顯眼:執刃殤,長老亡,弒者無名……大刃無鋒。

宮子羽看著那落款輕念出聲:“弒者無名……大刃無鋒?”

雪長老解釋道:“這是侍衛在月長老房間發現的,房中一片凌亂,有打鬥痕跡,月長老昏迷的地上還有一灘未乾的血跡……”

無鋒!宮子羽強壓著怒意,“早就和你們說過,另有其人!”

宮尚角攔住正欲開口反駁的宮遠徵,聲音冰冷:“誰說宮門裡只能有一個無鋒刺客?”

雪長老垂睫,緩慢地說道,“這確實不像無鋒的行事作風,他們行事一向謹慎小心,角公子說得沒錯,若真只有一名刺客,斷然不會就這般暴露自已……而且,還留下血字,點明身份,反而更像是一種示威宣告。”

不一會兒,醫館的大夫便來到長老議事廳稟告……

大夫:“月長老的手臂上有一道薄如蟬翼的劍傷,與現場遺留的劍是一致的,但傷口不深,而且奇怪的是,已經作了簡單包紮……還有一處,胸口有一道刀傷,那刀口看來……更像是…是宮門的刀,而這刀傷才是月長老身上最為致命的傷,我已經吩咐其他人給月長老抓藥煎煮了,但月長老能不能醒來,這……這我實在不能保證……”

宮子羽聽著面前這庸醫的話,高聲呵道:“什麼叫不能保證?月長老到底能不能醒?”

大夫戰戰巍巍地擦了擦額頭的汗,“這……這……這小人的醫術實在有限……”

花長老擺擺手,“下去吧!”

“是。”大夫得了命令,就火速撤離議事廳。

宮子羽:“月長老出事時,執崗的守衛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嗎?”

“你到得太晚了,”宮遠徵語氣是平靜的,但話底,卻彷彿隱隱正有狹著風暴的暗流在慢慢地湧動,“我們已經仔細盤查過了。今夜月長老房間附近的守衛是月長老自已吩咐撤掉的,直到激烈的打鬥聲從議事廳傳來,侍衛們趕到之時,只看見月長老昏迷在院中……”

“院中?”宮子羽驚愕,“不是房中?”

宮遠徵:“有破窗而出的痕跡,大概是月長老不敵對手,不得已才跳樓求生……”

宮尚角補充道,“而且,月長老把自已貼身的黃玉侍,也留在了侍衛營……”

宮遠徵眼睛眯了起來 “月長老如此神神秘秘地單獨赴約,倒像是要會見什麼了不得的人……”

宮子羽和三位長老聽了宮遠徵的話後,不約而同地看向屏風上的血字,那“弒者無名……”尤為讓人……

宮尚角有理有據地分析道,“發現月長老昏迷的侍衛們,稟告當時地上還有一攤未乾的血跡,說明時間極短,但卻搜查無果……這刺客看來極為熟悉宮門地形,應當已經潛伏了很久,而且能讓月長老將貼身侍衛也留在侍衛營,看來是對這個人極為信任……”

宮遠徵似笑非笑地看著宮子羽,補充道:“或者說,非常偏愛他。”

宮尚角繼續分析道:“再者,那手臂上的包紮,也很奇怪……看來那時候還有第三人的存在,一個要殺月長老,另一個在保護月長老……不過,在月長老沒有醒來之前,這一切都只是猜測……”

“第三人?”宮子羽神情凝重起來,“看來這一切都要等月長老醒來後,才能有答案……”

雪長老和花長老因為宮尚角的“第三人”神色變得有些怪異,雪長老低聲說道:“那刺客找到了嗎?”

宮尚角搖搖頭:“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雪長老垂眉,語氣沉重:“能進出長老院,月長老還對其極為信任,恐怕這個人已經在宮門處心積慮多年了,地位只怕也遠在賈管事之上……”

花長老:“我們以後要加倍小心……”

宮遠徵嗤之以鼻: “一隻無鋒養出來的狗而已,不敢正大光明,只會暗中潛伏,”說到最後兩句,還意有所指地看向宮子羽:“行猥瑣之事……”

宮子羽:“那你可別把狼當成狗,要是掉以輕心的話,月長老昏迷不醒,就是前車之鑑……”

商宮……

林舟強撐著傷勢回到商宮,小黑看見渾身是血的林舟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受傷了?!”

林舟:“來不及解釋了,我等下馬上幫衣服換下來,你帶去後山銷燬,還有我院中那花托月……”

很快,林舟將染血衣物捆在黑布中,還遞給小黑一張紙,“把這個拿去月宮,他看了就會明白的,花一定要帶上……”

“行,我馬上去!那你的傷……”小黑臨走之前還憂心忡忡地看著林舟。

“我沒事,你快去!要快!”

小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遠方的夜幕之中。

……

月宮。

一名黃玉侍衛神色慌張地闖了進來:“公子,前山傳來急報。”

“進來。”

那侍衛猶豫片刻,咬咬牙說道:“月長老遇刺,重傷昏迷……”

月公子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侍衛,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驚愕之色。

那名侍衛不禁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整個場面異常安靜,只剩下呼吸聲清晰可聞……

小黑在月公子即將離開月宮之際,將一個小巧的木匣子遞到他手中,同時,又附上了一張紙,輕聲說道:“她說,你看了就會明白的……”

議事廳中……

“你這是威脅我還是詛咒我啊?”宮遠徵慢條斯理地說問道,“怎麼?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宮尚角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意,“不管是狼是狗,總歸露出了他的爪子……”

宮遠徵見哥哥開了口,也不再多言。

宮尚角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卻極有重量,“月長老,位高權重,身份低微之人怕也不能讓他獨自一人見面,而且還如此信任,雖然沒有在長老院附近發現刺客,但現場看來十有八九有第三人的存在,所以,現在還是當務之急還是排查宮門管事以上的人,徹底進行排查才可能找出刺客!雖然內務一直是羽宮的職責,但是考慮到羽公子現在還在進行三域試煉,那麼這調查刺客一事就交給我吧……”

宮子羽諷刺道:“交給你?上次你查完,說賈管事是無鋒之人,結果現在月長老遇害……其實無鋒刺客另有其人……這次還交給你?如何能讓人放心交於你去查?”

宮遠徵見不得哥哥受委屈,直接拿宮子羽的三域試煉說事,他可不相信宮子羽這廢物能有這實力,剛去後山就透過試煉,看他這樣子就算自已拿腳指頭想都知道,絕對還沒透過,那按照宮門家規處置,就可以直接宣告試煉失敗了,“宮子羽,你是不是沒透過後山試煉?又死要面子,不好意思承認,所以想要以調查無鋒刺客來逃避試煉啊?”

宮尚角饒有興趣地看向宮子羽,緩緩問道:“子羽弟弟,此刻出現在這裡,想來應當是透過三域試煉的第一關了吧?”

宮子羽眼神閃爍了幾下,但還是實話實說:“沒有……但我是……”

宮尚角沉聲道:“宮門祖訓有云,試煉既啟,中道而止者,視為棄試,試煉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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