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住院部走廊靜悄悄的,雲青已經無力再去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消失的別墅和研究所,羅立的莫名其妙的簡訊,醫院裡像怪物一樣的鄭剛,還有夏隊之前懷疑的張航,他現在只想去找方教授問個明白,關於今天的一切,關於羅立,雲青折騰了一天的身體充滿了疲憊,只有一個念頭支撐著他繼續往方教授的病房走去,答案,他也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受到了夏林的影響,他似乎也開始相信,方教授,就是一切的答案。

在大廳給護士站出示了證件後,在心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去通知護士進行撤離,只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辦案,不要靠近走廊,然後就轉身向走廊盡頭的方教授病房走去。方教授病房的門口空無一人,沒看到張航,雲青口袋裡握緊槍把的手也終於稍稍鬆了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推開了方教授的病房,看到裡面方教授又出乎意料的坐了起來。

又是那和夏林對視時的眼神,不同的是,現在眼睛卻是牢牢的盯著自已,雲青不由的被這目光盯的有點發毛,但是他卻掏出了槍,直直的向方教授指了過去。

“我剛才遇到了之前你門口警察中的一個,他說他殺了一個人。”雲青強打起精神,故作鎮定的開始和方教授說道,方教授並沒有展示出雲青想象中的慌亂與震驚,依舊是那深邃的眼神,雲青心裡對這樣的反應有些失望,甚至有一絲恐慌,但依舊是強行保持平靜的語氣,繼續問道:“關於這件事,方教授知道些什麼嗎?“

“那邊的櫃子裡,有之前那個胖警察的屍體,而另一個瘦一點的警察,在我面前自言自語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他很,怎麼說呢,很奇異。”方教授已經沒有了剛才和夏林對話時那煩躁和不耐煩的模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平靜語氣將這段話說了出來,雲青卻是猛的一下站了起來,立刻轉過身對著身後的櫃子看了過去,身後方教授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那兩個警察為什麼會互相殘殺,而且我猜你來找我不是為了這個,說說吧,你想問什麼?”

雲青對方教授的態度感覺到不可思議,在他的認知裡,一個大學教授,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裡保持這樣的淡定,而且距離鄭剛殺人的時間怎麼也有三四十分鐘了,他就一直坐在這個病房裡,沒有報警,沒有呼救,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是在等自已嗎?

“你知道什麼是狗系統嗎?”雲青轉過身來,他已經很難再保持聲音的平靜,最後狗系統這三個字的讀音在說出來的時候甚至有些變調。

“不是這個問題。”那邊依舊是方教授平靜的聲音。

不是這個問題,為什麼不是這個問題,我是警察,我現在在向你問話啊,雲青有些抓狂。

“實驗室和羅立的別墅發生了什麼,那個空洞是什麼,而且會在珠穆朗瑪峰出現?”雲青努力在腦海裡壓制住抓狂的情緒,他現在只想要答案,一切的答案。

“也不是這個問題,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人腦子更機靈,還是讓他來問吧。”方教授坐在病床上搖了搖頭,似乎是又準備掙扎的向下躺去。

“夏隊目前在搶救,現在是我在問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雲青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激動,拿槍指著方教授的手也用力向方教授的方向懟了幾下。

“哎,冷靜點年輕人,我今早突然經歷了研究所的消失,這個是現在市裡的重案,如果我真的能知道點什麼,以我現在身上這點傷,你現在也不會在病房裡見到我,然後是狗系統,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裡剛剛發生了兇殺案,而且發生在兩名警察之間,而且兇手一次又一次的從我身邊走過卻沒有傷害我的舉動,你想如果是你的話,也會選擇靜觀其變,等其他人來處理,這只是自保的選擇。所以你問的兩個問題,都很明顯不是我能解答的內容,所以我才會告訴你問錯了。”方教授頭一次露出了有些無奈的表情,還是一字一句的向雲青解釋道。

“我他媽怎麼知道你知不知道。”雲青有些受過了這些人話都說不明白,情緒開始有些暴躁。

“哎,我以為你要問我羅立的問題。”方教授掙扎著讓自已坐的正了一些,又用那讓人討厭的眼神盯著雲青。

“羅立在哪?”雲青努力的控制著情緒,拿槍的手依舊直直的對著方教授。

“不是這個...”方教授臉上一臉無奈的表情,但是看了眼雲青手上的槍:“小朋友,能先把槍放下來嗎,我很明顯和那個一個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兇手是一夥的啊,你到底搞不搞的明白狀況啊?而且不要一直問我不可能知道的問題了好不好。”

雲青看方教授終於不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慢慢的把拿槍的手放了下來,很明顯看到方教授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方教授這個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雲青感覺自已也鬆了一口氣。平靜下心來把思緒放到在醫院這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件之前,開始努力回想夏林和自已的對話。

“好了,我知道該問什麼了,羅立這十年究竟在幹嘛?夏隊和我說她不只是表面上那樣唱歌和演電影。”雲青終於整理完思緒,開始向方教授問道。

方教授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和夏林的對話呢。”雲青被這句話說的一愣,方教授說的沒問題,自已確實應該先問剛才方教授和夏林對話時奇怪的反應,剛想開口,那邊的方教授就繼續說道“就先說羅立吧,和你一起的那個警察很聰明,他應該讓你們去查上京大學的入學名單了吧,不過你們應該也查不到什麼,畢竟羅立是個超出常規的人,她並沒有入學,她是以教授的身份直接加入上京大學研究院,但是她不用給學生上課,也不發表任何的文章,只需要做她的研究就可以了。那絕對是改變世界的理論,改變世界的研究,不過很抱歉,我不能在這裡告訴你她研究的具體內容,唯一能告訴你的是,她的研究,值得學校給她的所有特權。”

“那她為什麼要掩蓋她這層身份,還要在白天當歌星、去拍戲,這對你們這樣的人來說不是浪費時間嗎?沒必要為了隱藏身份做這些吧。”雲青並不太理解能被學校開這樣的特權意味著什麼,她現在只想搞清楚羅立的身份,羅立的動機。

方教授對雲青平靜的反應感到有些失望,便繼續說道:“她沒有想掩蓋什麼,她總和我說她人生的意義不是探索,只是在做她所熱愛的事情罷了。不管是物理學家還是歌星、演員或者是遊戲家,都是她所熱愛的東西,她只是在享受她的生活。說到她總是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其實剛才聊到她的研究那,就是我所知道的對你有用的全部了,她的失蹤,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可能都與她的研究有關係,但是就我所知道的,那個我沒有許可權告訴你的研究內容,也應該不會引起現在這些事情,所以可能是她其他的研究或者其他什麼事情,但我相信,一定與她有關,這個世界沒有人擁有和她一樣的力量。”

“電競選手、歌星、演員現在又是科學家,每一項都如您說的那樣成功的不可思議,方教授,羅立她會不會也是和剛才那人是同一種人?”雲青還是無法將年輕時那個在臺上捧起獎盃的靚影和方教授現在口中的這個人聯絡起來。

“我...我不知道,但就我和羅立的交流,雖然她說話老是雲裡霧裡,但沒有發現她有自言自語的情況。”雲青對羅立的指控讓方教授的臉上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疑慮:“剛才那人和衣櫃裡這個進我房間問問題的時候,瘦的那個,也就是鄭剛,他一直的表現就很怪異,在他們向我問話的時候,我看到他掏出武器準備攻擊那個胖一點警察,只是那時突然他的電話響了,電話裡好像是說你們會過來,他才把武器收起來,所以你和另外一個警察來了之後,我才會對你們保持警惕,感覺你們不是一夥的,但是不太確定,所以才含糊的讓你們你們去調查那兩個人,和你一起來的那個警察是個聰明人,我能看明白他理解了我的意思,只是沒想到你們一走那個瘦一點的警察就把胖警察的屍體拖了進來,我甚至一度懷疑你們都是一夥的,直到你現在走了進來。”

雲青感覺自已依然是一頭霧水,但隱約能把今晚醫院的事串聯了起來,但關於羅立的失蹤,關於空洞依舊毫無頭緒。但他感覺自已似乎在這裡已經無法獲得更多的答案了,站起身:“抱歉讓教授受驚了,後面我們會聯絡局裡給教授儘可能提供保護,也會加緊對鄭剛的追捕,那我先走了。”看到方教授沒有回應,正準備起身去看看夏林的狀況,卻感覺方教授拉住了自已的衣服。

回頭看去,又是那深邃的眼神,又是那平靜的語氣。

“你聽說過費米悖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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