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茹竹悻悻地抬起頭,看著堅定地胡前,心中萬般無奈。他知道今天必須要說出來了,他太瞭解胡前這幾年的性格了,胡前能夠為了一個真相在政府大樓門前靜坐一個月。

“丁茴在哪裡,我真不清楚。但我最後看到丁茴的時候,她喝多了,被徐決明扶進“望海人間”,至於後面發生什麼,我真不知道!”

施茹竹吞吞吐吐地說出十年前他所看到的事情“原委”,但他口中的徐決明,早已在被派遣新疆公幹的路上車禍而亡了,所以這一切也無法證明。

另外施茹竹所提到的“望海人間”,是金港市曾經盛極一時的夜總會,那裡夜夜笙歌,不少企業高管名流出入。

而“望海人間”的老闆正是蘇江集團另外一個創始人:方甘遂。

但在丁茴失蹤半年後,“望海人間”就被政府關停了。而方甘遂也因為此事退出董事會和蘇江集團的所有股權,搬去廣東安享晚年。

胡前想到這裡,倒吸一口涼氣,自知再問下去,也得不到自已想要的答案,於是便轉過身準備離開。

“等等...”施茹竹突然叫住他。

“還有一個事情,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敢往深處想...”

胡前驚愕地看向施茹竹,難道那件事情背後還隱藏什麼其他的線索?

“那天晚上我早早地從望海人間門口離開,你知道的,我那個時候還不夠格進入那種地方,那些大老闆們也不會看得起我這種螻蟻...”

胡前有些不耐煩...

“但第二天很早,差不多凌晨三四點的樣子,天不算很亮,徐總工突然給我打來電話,把我一下驚醒了...“

徐總工就是徐決明。

徐決明曾經是藥蒼耳在部隊服兵役時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後來退伍回來,作為藥蒼耳打江山最早一批的得力干將。在蘇江集團初具規模的時候,被藥蒼耳委任為藥物研發總工程師。

“當時徐總工打電話讓我把望海人間後院裡的車開進金江裡面去...”

“沉江?為什麼?”

“什麼原因,我哪敢問,領導讓我做事我照做就行了,不該問的不問。”

胡前心中有些不相信,但是施茹竹看著不像撒謊的樣子,遲疑地問道:

“你把車開到金江邊哪個地方?”

“大概是松竹林那塊,不對,再往北一點,現在應該是金源船廠那塊區域,具體的位置,我就不清楚了,這都十年過去了...”

“然後呢?”

“就沒有然後了,真的沒有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胡前聽完深深的嘆了口氣,看來這條線索也沒有什麼價值,十年過去了,估計沉到江裡的車也早已找不到了,就算找到也只是一堆破銅爛鐵了吧。想到這裡,胡前再次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等等...”施茹竹再次叫住胡前。

“我當時開車的時候,隱約聽到後備箱‘咚...咚...’敲了兩下,當時真的因為太早了,還有睏乏,以為是壓到石頭子,彈到後備箱,又或者是路面有坑,顛簸了兩下,就沒多想...”

聽到這,胡前再次疑惑地看向施茹竹。

“不過後來我沉完車,往回走的時候,發現那一條路是新修的,一路上只是些小碎石,也沒有大坑,所以只有這件事情我總想起來,感覺不太對勁。”

施茹竹的話一下讓胡前陷入了沉思,把今天施茹竹提供的這些線索串聯起來,這倒也驗證了胡前多年來的一個假設。

胡前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丁茴失蹤的那天晚上,徐決明是幫兇!

“還有嗎?”

“這回真的沒有了,沒有了...”

施茹竹搖搖手,示意自已已經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胡前,他請求胡前能夠高抬貴手,把影片刪除,放他一馬,施茹竹一臉可憐地看向胡前。

“你放心,我不會學你,影片在我這邊很安全,你現在對我來說,還有價值。”

胡前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

“希望你,如果想起什麼,再給我發資訊或者電話補充,今天先到這裡吧,感謝你的配合。”說罷,胡前這才毫不猶豫地離開施茹竹辦公室。

施茹竹膽戰心驚地走向窗邊,悠悠地注視著胡前走出蘇江集團的大門。

...

胡前想要了解真相,顧芷白更想要了解自殺事件的真相。

媒體經驗豐富,輿論能力突出的她一來到蘇江,就被委任為集團的品牌公關部的負責人。

但有人歡喜有人憂,曾是蘇江集團藥物研究所負責人,集團總公司副總經理的徐大戟,現被調任為黨工團負責人,手上沒有任何實權。

想想父親徐決明曾是最早一批跟著老董事長在江邊製劑廠打江山的老員工,後來父親離世後,便接棒藥物研究所,為集團的中成藥研究立下汗馬功勞。

現如今,徐大戟事業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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