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寒涼,白芸抱著紀蘭坐在火盆旁。
紀蘭嘬著手指,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甚是可愛。
白芸盯著看了會,終是沒忍住,笑著蹭上紀蘭的臉蛋,“我寶兒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白芸咧開嘴笑,眼睛彎得像月牙兒一般。
賀湘抱著清清坐在旁邊。
看白芸這般動作,不禁輕笑,“芸兒,這短短几個時辰,你已經貼了好多回了。”
雖是聽著,但白芸絲毫沒有將臉挪開的意思,就這樣嬌聲嬌氣地說,“湘姐姐~這麼可愛的糯米糰子,不貼不可能噠~”
白芸微微睜開眼,也看見賀湘用手指輕輕地戳著孟清肉肉的臉頰。
“噗,阿湘你還說著我呢。”
聞言,賀湘淺笑,眼中滿是溫柔。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不禁又悲傷起來。
“芸兒啊,你說清清的身體怎麼如此弱?才1歲多點兒的小娃娃,就經常染病。我該怎麼辦才好……”
賀湘拿出手帕輕輕撫淚。
“阿湘別難過,想是隨了你,阿湘的身子也弱。多加調理,定是會好的。”
白芸坐的近了一些,拍拍賀湘的背。
賀湘還沒從失落的情緒中緩過來,只聽見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來:
“夫~~人~~~,我~逮~了~只~山~雞~回~來~~~~~~~~~!”
賀湘擦淚的手帕一頓,扶額,“哎我真是。”
哪裡還有什麼悲傷的。
賀湘抱著孟清走出門去。
只見孟楚雙手抱著一隻肥肥的山雞,眼中繁星閃爍,好似在說,“夫人,誇我誇我誇我!”
“你不是說去訓練士兵了麼?訓練到山裡去了?嗯?”賀湘秀眉微挑,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頭髮凌亂,滿身泥土的男子。
她記得,最開始的相遇,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如今……唉。
“嘿…”孟楚撓撓頭,老實道:“夫人嚴查!我確是帶著弟兄們操練去了。山中地形複雜,更能讓弟兄們練的好!至於這隻雞……我不是想逮回來給夫人補補身子嘛……”
賀湘搖搖頭,輕笑一聲,“你啊。快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髒兮兮的。”
“好嘞!”
孟楚身子一轉就跑遠了。
白芸這才慢悠悠地從房中走出,“你們倆啊,感情還是這般好。”
賀湘回眸一笑,“你和紀元不也是如此?外面天涼,進去吧芸兒。”
待到又在火盆前坐下,賀湘問到,“話說紀元去哪處了?往日可是早早地就黏在你身邊了。”
“許是今日宮中政務繁忙,又或是軍中要急?沒事的,他忙完回來也正好吃飯。”
白芸看著懷裡熟睡的紀雲輕笑。
她將紀雲小心地安置在床上,蓋上被子,轉過身來對賀湘說道:“阿湘,要不把清清也放過來讓她倆睡一塊兒?抱了這麼久手軟了吧已經。”
“好。”賀湘也將孟清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轉而拉過白芸的手,說道,“走,芸兒,出去走走。”
屋外大雪滿地,輕輕揚揚的雪花從空中灑下。
白芸托起賀湘的手,輕哈一口氣。“阿湘你的手可真冷,下次記得帶手爐。”
“哈哈,沒事的,天涼,我這手怎樣也暖和不起來,習慣了。”賀湘抽出手掌覆在白芸的手上。
“芸兒,我記得,你和紀雲是不是就是在這個時候相遇的?”
白芸眨巴眨巴眼睛,抬起頭望著這些柳絮狀的小雪花。
“哈。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