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下藥
“船也好,應急木筏也罷,總得有一件。今年雨水很大,天機閣推測在不久之後會有了一場洪災,我不希望到時候有人拖後腿。”
知府嚴肅地點頭,將陸懷夕的話記到心裡。
“你們要提前做好災後轉移工作,路線、馬車、安置點,全部都要想清楚。不要到時候眉毛鼻子一把抓,摸不著重點,反而造成了不必要的傷亡。”
“公主說的是,下官們會盡力去準備的。”
見他們神情認真,陸懷夕也放心不少。
“你這幾年一直都在都州,百姓很信賴你,我也相信你有經驗,有能力。不要讓我失望,更不要讓朝廷失望。”
陸懷夕說好話,最後還不忘給知府放個釣餌。
“要是這次乾的好,論功行賞,你也該去京城了。”
陸懷夕說完,知府並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他抱拳屈身,只道:“下官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並不求高官厚祿,只要能替皇上分憂,為百姓謀福便知足了。”
“你有這種想法很好。”
陸懷夕將知府請起來,兩人繼續向河道行去。
回程前,陸懷夕又接見了當地的其他官員,尤其是當地軍隊,又留下不少銀錢禮品作為慰問。
回去的路上,陸懷夕一直心事重重。
在路過河堤時,望著那條懸河,她總覺得會出什麼問題。
這次洪水過後,河道開闢,重新清淤。
希望那時,懸河問題能夠得以解決。
陸懷夕忙前忙後折騰幾日。
燕青書那邊傳來了好訊息,有工匠見他們釋出的賞錢是真,便將自已研究出的材料調配新方給獻了上來。
陸懷夕經過比對實驗,確定其比當前所用的灰漿管用很多。
雖不如前世後來出現的新材料厲害,在如今也能用以救急。
陸懷夕帶著人一起規劃當地水利建設,一起待在工地裡指導。
下雨越來越頻繁,陸懷夕每每出門都覺得溼氣往身體裡鑽,一遇風,骨頭就鑽心的疼。
和蕭承宇成婚五年,她的身體被折騰得本就不大好,重生以後更是四處奔波,都沒有好好的養護一番。
連續忙了好一陣子,下雨的頻率越來越高。
燕青書也忙前忙後,這幾日都沒有得到休息。
在一處河道清淤完成後,燕青書便回去向陸懷夕報告工作。
只是他進了楚家,沒有瞧見陸懷夕,想著再回工地上去找找,結果出門沒幾步就遇到了一個丫頭。
“見過燕小將軍,公主正在倉庫找材料,她說您回來的話就去倉庫找她。”
“哦,好。”
這段時間太守府這邊的幾處院落被空了出來,臨時充作了倉庫。
燕青書不疑有他,直接過去找人。
他進去之後,沒有看到陸懷夕的身影。又往前幾步,卻在角落裡看到一個被綁住的處在昏迷中的女子。
這是?
燕青書大驚。
剛想回身質問,身後的門就重重的關上了,隨後傳來落鎖的聲音。
該死,到底怎麼回事?
燕青書想追上去,可剛剛這動靜驚醒了正在昏迷中的人。
“唔。”
女孩的聲音讓他止住了腳步。
燕青書停了下來,猶豫地走過去,看到女孩臉色通紅。
仔細一瞧,是楚家的二小姐,楚成夕。
“失禮了。”
他伸手探上楚成夕的額頭,滾燙的嚇人,彷彿能煮上一個雞蛋。
這是高熱!
燕青書擔心楚成夕燒壞了,趕緊將人解開,要帶她出去。
可是在他扶起楚成夕的時候,從縫隙中吹進來一股味道香豔的濃煙。
這是……
“你……”楚成夕的聲音軟綿綿地響起,“你不該,不該給我鬆綁的。”
楚成夕的呼吸重了幾分,抓住燕青書的手更加用力。
理智告訴她要趕緊遠離這個男人,可身體卻還是忍不住靠近。
燕青書這是才明白,這根本不是發高熱,而是中了迷情散了。
他臉瞬間通紅,也意識到自已也吸入不少,將楚成夕放下後,趕緊拉開了距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燕青書覺得胸口悶悶的,身上也逐漸熱了起來。
楚成夕緊咬下唇,壓根回答不了他。
燕青書要走,抽出劍來,準備破門而出。
可迷煙持續的進入房內,燕青書感覺自已的身體根本無法控制,連身體都軟綿綿的。
這迷情香中竟然還有針對習武之人用的軟骨散,對於功夫越高的人作用越明顯。
燕青書感覺自已的劍都變得無比沉重。
他腿一軟,靠在倉庫儲物架上,才稍稍保持站立。
“將軍……”
楚成夕的意識開始迷離,不受控制。
她感覺自已像是離開水的魚,無法呼吸,她渴望擁抱,渴望疏解自已現在堵塞的心緒。
“好難受……唔……真的……”
少女輕聲啜泣,那嬌弱的哭聲,像是根羽毛般,輕輕撩撥過燕青書的心頭。
在這迷情的時候,有火上澆油的勢頭。
燕青書也感覺自已的身體慢慢發燙,全身血液湧向不能言語的去處,身體的本能完全不受自已控制。
“嗯……”
燕青書悶哼一聲,指甲深深嵌進木頭裡,腦中的清明與獸慾在不斷地拉扯。
難受,真的好難受。
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呼喊,快過去!只要過去了,他就可以擺脫現在痛苦的狀態。
倉庫正中有一方簡單的軟榻,燕青書還記得,那是上次公主累了,他找人專門放在倉庫內的。
他希望,只要公主累了,就隨時隨地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現在有人躺在那張軟榻上,是誰呢?
薄霧迷濛了他的眼睛。
眼前的人在燕青書眼裡換了一張臉。
他看到陸懷夕依靠在上面,依舊那麼高貴,那樣的高高在上,足以讓他心悅誠服。
“公主……”
燕青書覺得自已著了魔。
他潛意識裡很清楚,公主怎麼可能在這裡呢?
可是感性又矇蔽了他,不斷地誘惑他,有那個全天下最好的人來欺騙他。
“公主……”
燕青書走到軟榻旁,單膝跪地。
他感覺自已的呼吸都是滾燙灼熱的。
他想要僭越,想要衝動,想要完成自已內心那個卑鄙且卑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