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進去看看。”
陳玉拉著衛文來到了村裡,只有廖廖幾人在砍柴,忙農活。
陳玉走到一位正在砍柴的老伯面前,說道。
“老伯,我們是外地來的遊客,閒來無事,打算來這邊看看山野之間的美景,可是為什麼這村裡這麼少人?”
那老伯看到他們跟自已搭話,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回答道。
“難怪我看你們幾人面生,原來不是這附近的,你們快走吧,這裡不清淨,越秀區還有其他地方值得你們看的,沒必要來這裡。”
陳玉一臉不解的問道。
“不清淨?為什麼不清淨,發生了什麼?”
老伯繼續低頭砍著柴,嘴裡說道。
“年輕人,不該問的別問,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陳玉也一臉無奈,看來這老伯是問不出什麼了,畢竟不能動用能力,有暴露的風險,而且對普通人也沒必要。
兩人繼續往裡面走著,偶爾會有一些人看到他們經過,眼神都在注視著他們。
畢竟他們是外來者,而對於外來者,每個村莊都有這種警惕的情緒。
他們正想再找一個人詢問,結果一個大娘走到他們身邊,說道。
“兩位靚仔,不是這附近的人吧?我勸你們啊,還是趕緊走吧。”
陳玉笑著回應道。
“大娘,這村裡是不歡迎我們嗎?”
大娘聞言搖了搖頭,回答道。
“不是不歡迎你們,這是為你們好。”
“因為一個月前……”
大娘看了看四周,彷彿這是個禁忌的話題。
陳玉看出來了大娘的顧慮,小聲說道。
“一個月前發生了什麼啊?”
大娘嘆了口氣。
“算了,告訴你們也好,讓你們認清這裡的情況。”
“一個月前的週末,不是下了大雨嘛,停了雨以後,村長的女兒就跑去後山那邊尋找畫畫的素材,結果就發生了山體滑坡被壓在了下面。”
“等村民們發現並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呼吸了。”
“村長知道訊息後,一夜白頭,眼淚都流乾了。”
“可惜了,正是青春正茂的年齡,僅僅十八歲就走了。”
大娘惋惜的說道,眼神裡也透露著一絲悲傷。
“那孩子挺活潑的,從小是我們村裡看著長大的,大家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已的女兒,誰也沒想到天不遂人意。”
陳玉和衛文只是靜靜的聽著,因為他們知道這只是開始。
大娘又接著說道。
“就在她去世的第二天早上,就有幾個跟你們一樣的遊客來這裡打野味。”
“村裡都在忙著小妞的葬禮,也就沒去管他們。”
“結果直到天黑了也沒見他們下來,村長情緒雖然還很悲傷,但他怕那幾個遊客也遭遇什麼不測,當晚就帶著村裡的壯漢上山了。”
“我們村子後面山連著山,村長他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他們,只聞到一股血腥味。”
“村長知道可能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打算回去就報警,結果下山的時候一位村民不經意間抬頭,下一秒他就癱坐在了地上,嘴裡口齒不清的在說些什麼。”
大娘說到這也是有點害怕,聲音也小了很多。
“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面,掛著那幾名遊客的殘肢!都不知道被分成了多少份,樹枝上到處都是,因為當時是晚上沒有光線,所以他們一直都沒發現。”
衛文跟陳玉面面相覷。
如果他也在現場估計會被這血腥的一幕當場嚇暈。
大娘接著說道。
“後來報了警,半夜來了六七輛警車,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清理乾淨,死亡原因聽說不是人為的,警方也束手無策,那股血腥味至今還未散。”
“所以,這件案子也只能慢慢來了,警方也撤離了,於是大家因為害怕,就把進山的路給封了,村民們都去另一片山林找柴火了。”
“結果沒兩天,一到晚上,那片山就會傳出女人哭泣的聲音,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貓頭鷹之類的。”
“後來村長說,這聲音跟小妞哭的時候很像,要不是大家按著他,估計老村長就衝進去了。”
畢竟老一輩都還有點迷信,鬼怪之類的話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們理解村民們不想村長出事的心理。
大娘好像累了,找了個地方坐下,同時也招呼著陳玉衛文兩人也坐下。
接著,大娘繼續說道。
“如果只是在山那邊還好,但是就在那件事發生一個星期後,有村民起夜的時候看到村口的大榕樹下站著一個白衣女子。”
“那個村民還以為看錯了,又仔細看了看,結果那女人轉過頭來,村民才看清,那竟是已經死去的小妞,穿著的是下葬那天的白色裙子。”
“然後他趕緊跑回了家,一晚上都沒睡著,第二天跟村裡人說大家都不相信,只當他做夢做迷糊了。”
“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目擊到她,大家也都開始相信了,慢慢的大家就連白天都不敢去村口那邊了,除了必須要經過那邊以外,沒人想走那邊。”
“後來村裡的年輕人經不住這種氣氛,生怕哪天小妞跑到自已屋裡來,於是都出去找工作了,不想再在村裡耕農了。”
“村裡的中老年人倒不至於離開,但也有點惶恐,畢竟只要是人,哪個不怕鬼。”
“於是就有人在榕樹上面掛紅絲帶,祈求平安,大家也紛紛效仿,這段時間倒是沒聽說小妞有出現了。”
“唉,她生前我們那麼喜歡她,沒想到死後我們居然會害怕她,真的是世事難測啊。”
陳玉衛文靜靜的聽大娘說完,也是瞭解了事情的始末。
衛文想明白了。
原來任務上說的靈異之事是指這個,估計是警察解決不了才找上我們的吧。
陳玉聽大娘說完後,低頭沉默了一會。
這時,大娘繼續勸道。
“我說了這麼多,你們應該明白了吧,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不然你們等會出事了誰負責。”
“走吧走吧,再說了進山的路還在封著呢,你們也進不去,就別浪費時間了。”
陳玉抬起了頭,一邊跟大娘道謝一邊往她手裡塞了一張紅彤彤的貨幣。
“謝謝阿姨的好意,我們這就走。”
“這是作為你讓我們遠離危險的一點心意,請收下吧。”
大娘見陳玉這麼懂事,嘴上也不禁洋溢著笑容,推脫了幾次就收入口袋了。
走的時候大娘還把他們送到了村口,一路目送他們離開,直到他們上了車。
車上,衛文問道。
“阿玉,那是精怪?”
陳玉搖了搖頭,說道。
“不一定。”
“那我們這就走了?”
“當然不是,我看村民們都挺抗拒這件事的,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要暗中行動,反正調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衛文也懂了,問道。
“那什麼時候去行動?”
陳玉看了一眼天色,把車啟動,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現在,我們先從另一條路上山,今晚見分曉。”
不一會,兩人來到了一處山腳下。
陳玉說道:“這裡我來過幾次,有人跟我說過跨過這座山就是林家村那邊的山了。”
“這條不起眼的訊息想不到派上了用場。”
衛文這時說道:“我們就這樣一步步的走上去?感覺會很累啊。”
陳玉笑了笑,指了指天上,說道。
“我們不用浪費腳力,可以直接飛過去,別忘了我們是異能者。”
衛文心領神會的笑了。
他們把車停好後,各自拿出了自已的命寶。
陳玉手一揮,一把迷你古琴出現在手中。
這還是衛文第一次看見陳玉的命寶,只見這把琴只有五十多厘米左右的長度,通身都是棕色,琴絃呈現出華麗的金色,整體來看還有點磅礴大氣。
他不禁誇讚了陳玉一番。
陳玉微微笑道:“對了,順便跟你介紹下我的異能《隱之霄》。”
“它能以身化音,支配聲音,既能讓聲音充滿殺傷力,也能讓我藏匿於音中。”
“而這個命寶名叫——伏霄。”
“這名字還是它告訴我的。”
陳玉眼中閃爍著追憶的目光。
衛文疑惑的問道。
“命寶還能自已給自已取名的嗎?”
陳玉回答道:“這個名字,是我在夢中,一個男人告訴我的。”
“他跟我說,這把琴的名字叫伏霄,讓我好好珍惜它。”
“還有異能名字,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覺醒的時候腦海中自然會出現它的名字。”
衛文點了點頭,《隱之霄》這個異能他在表上看到過,也算有點了解。
陳玉說道:“好了,既然你已經瞭解了,也該開始行動了。”
聞言,衛文點了點頭,召喚出了自已的命寶,也是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他已經逐漸熟練了。
陳玉彈出一道琴音,身體隨之跟琴音合為一體,消失不見。
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迴音。
“山的另一邊見。”
衛文也不再磨蹭,在口袋裡裝上一袋泥土,隨手就把龍旗插了進去。
“飛行。”
這是他想到的能無視範圍行動的方式。
果然下一秒,他的身體就飄了起來,他努力控制著自已的身體升高,最後升到了一百多米高的地方。
這個位置,就算有人看到他估計也只是當成是隻鳥罷了。
就這樣,衛文在天上飛行著,逐漸跨過腳下這座山。
他是第一次真正體驗到飛行的感覺。
他那顆嚮往自由的心又被勾了起來,同時還有恐高心理。
但很快他就克服了這種心理,拍了拍臉,繼續往前飛,還一邊觀賞著大自然的景色。
不得不說,這裡的風景還是不錯的,楓樹林立,紅色的樹葉漫山遍野,就像落日棲息在了這裡。
怪不得會有人來這裡寫生野炊。
沒一會,他就看到了正在等待的陳玉。
他和陳玉打了個招呼,降落了下來。
剛下來,他就感到有點頭暈,估計是精神力用的差不多了。
不一會,陳玉就帶著他在四周檢視。
“這裡確實還有股淡淡的血腥味,看來那位大娘說的沒錯,這裡應該就是那天晚上的分屍現場了。”
衛文聞言,這才發現前面有一棵大樹,上面的枝葉基本都被砍光了,想來是那天晚上清理工作導致的。
衛文疑惑的問道:“看這些有什麼用?”
陳玉回答道:“他們可能是被異能者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