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氣鼓鼓地回到屋內,“砰”的一聲狠狠地關上了房門。

他倚靠在門邊,心中憤憤不平:“好你個藍湛!居然跟江澄說我跟著你後面去了!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想起剛剛在外面聽到的話,魏嬰就覺得十分委屈和憤怒。

自已不過是擔心江澄和藍湛才跟過去的,不慎偷聽到江澄說的,藍湛竟然還把這件事告訴了江澄,江澄他又不傻,肯定知曉聽到了。

越想越生氣的魏嬰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藍湛踏進這個房間一步。

他緊緊握住門把手,暗暗發誓一定要給藍湛一個教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但魏嬰毫不理會,繼續生著悶氣。

然而,敲門聲卻持續不斷,似乎並沒有因為魏嬰的無視而停止。

魏嬰終於忍不住大喊道:“別敲了!我不會開門的!”可門外的人依舊不放棄,還是輕輕地敲著門,彷彿在請求魏嬰的原諒。

魏嬰看著藍湛一下又一下地敲門,心想:“再這麼敲下去,恐怕就要把江澄給引過來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暗自嘀咕道:“這藍忘機執著勁跟藍老先生一模一樣!藍家人都這麼執拗的嗎?”

想到這裡,魏嬰咬了咬牙,決定不再僵持下去。

他猛地拉開房門,沒好氣兒地對藍忘機說道:“夠了!藍忘機,你不是要進來嗎?那便進吧!反正我也不想再和你耗下去了。我走就是了,這樣總行了吧?”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藍忘機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魏嬰有些煩躁地回頭看去,只見藍忘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不捨。

魏嬰用力地甩開藍湛的手,眼神堅定而決絕。

他冷冷地說道:“這屋子已被我施加了強大的結界,除我之外,無人能夠解開它!藍忘機,既然你那麼喜歡待在這個房間裡,那便好好待著吧!”

藍湛看著眼前人甩開自已的手,輕聲說道:“魏嬰...”

魏嬰緩緩地關上房門,目光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藍湛那滿含委屈的眼神。

他微微皺起眉頭,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無奈和嘆息。

“藍湛啊……”魏嬰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與感慨,“結界明日清晨便會消散。今夜,讓我靜靜的待個地方吧。我並未生你的氣,所以你也不必擔憂。”

說完這番話後,魏嬰輕輕搖了搖頭,彷彿想要把那些煩惱都甩掉一般。

藍湛看著魏嬰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一陣刺痛。

他知道,魏嬰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但他當時的本意是想讓二人之間那一絲的縫隙補上,並無他意。

他想要追上去解釋,卻又發現自已根本無法衝破那道堅固的結界。

無奈之下,藍湛只能默默地回到屋內,坐在床邊沉思。

魏嬰手中握著雲夢特有的美酒佳釀,一瓶接著一瓶地往口中猛灌,彷彿要藉助酒來麻痺自已那顆破碎不堪的心。

而就在這時,江澄恰好巡邏至此,一眼便瞧見了獨自買醉的魏嬰。

他快步上前,怒聲呵斥道:\"魏無羨!你一個人大半夜的在這裡做甚?還喝這麼多酒!你手裡拿的是什麼玩意兒?魏無羨啊魏無羨,你莫不是真嫌命長了不成?你身體才剛剛復原,豈能經得起這般折騰?這烈酒你也敢碰,就不怕把自已給喝死嗎?還有那個藍忘機,他就是這樣照看你的麼?\"

江澄越說越氣,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然而,面對他的質問和責罵,魏嬰卻恍若未聞,依舊自顧自地舉起酒瓶,大口大口地吞嚥著苦澀的酒水。

江澄敏銳地察覺到魏嬰情緒的異樣,毫不猶豫地奪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他喃喃自語道:“魏無羨,我們已經多久沒有像今日這樣開懷暢飲了?”

魏嬰將剩下的酒猛地摔向地面,酒罈瞬間變得粉碎

他看著江澄,沉聲道:“此酒性子剛烈,你受傷之事聶兄已經說過了,不宜飲用。我也該回去了。你不是還要去巡邏嗎?下次,我定會給你帶來姑蘇的天子笑。”

江澄緩緩出聲:“我與藍二公子說了些什麼,想必你是知曉了。”

魏無羨聽到江澄的話後,身形一頓,腳步戛然而止。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心虛,臉上原本的輕鬆笑容也漸漸消失。

須臾,他轉過身,目光凝視著江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一陣沉默過後,魏嬰的眼神變得愈發複雜,其中夾雜著疑惑、擔憂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與江澄對視著。

魏嬰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計謀,故作輕鬆地說道:“靈力低微,追不上你們的步伐,就聽到藍湛與你說我在旁偷聽,怕你說我窺聽就走了。我是誰,世家公子排名第四的美男子,怎會幹竊聽這種事。”

他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意,彷彿在開玩笑一般。

然而,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的眼神中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

他雙手隨意地放在身體兩側,身體微微後仰。

江澄說:“魏無羨,你現在到底是討厭我還是埋怨我呀?”

魏嬰愕然一愣:“江澄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胡言亂語?我何來的怨恨?更談不上討厭。好了江澄,切莫胡思亂想!”

江澄緊握三毒,臉色陰沉,一步步向魏嬰逼近。

他的眼神中沒有責怪,但卻充滿了失望和困惑。

“你既不怨恨也不討厭,那為何不願與我待在雲夢?為何不願坐這雲夢雙傑?是你曾經應允過的!”江澄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彷彿壓抑著內心深處的痛苦。幸而,憑藉著一絲酒意問出了藏於心中很久的困惑。

魏嬰靜靜地站在那裡,他的目光坦誠而堅定。

他知道江澄對他的期望,但他也有自已的苦衷和選擇。

“江澄,我的心從未離開過雲夢。但有些事情,我們無法改變。其實江澄你我都知曉,即使我待在雲夢,我們,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了。我不怨你,恨你,真的,但回到以前那樣,我相信你也認為不太能對嗎?你現在看著我的感覺還和以前一樣嗎?”魏嬰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他希望江澄能夠理解他的決定。

江澄的眼神閃過一絲痛苦,他咬了咬嘴唇,“所以,雲夢雙傑再也不可能了對吧。其實,我早該料到的。”

“江澄,我們是兄弟,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只要江澄你一個傳訊,我和藍湛立馬趕到。”魏嬰的目光中透著堅定。

江澄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放下了手中的三毒。

他的眼神中依然有著一絲無奈,但他也明白,早就回不去了,從那時雲夢放出的自此與魏無羨再無干系,他的心便被我傷透了。江晚吟啊江晚吟,你活該

“既已決定,我便不再強求。只是,無論何時何地,記得,雲夢永遠是你的家。”江澄轉身離去,留下了一個孤獨的背影。

魏嬰望著江澄離去的方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江澄獨自站在江邊,靜靜地望著江水奔騰而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痛苦。心中的話,洶湧,卻無法傾訴。

江澄的眉頭緊蹙,嘴唇微微顫抖著。

夜幕漸漸降臨,江澄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

所以,魏無羨,你跟在我與藍二公子後面,你究竟是因我與他聊了什麼隱瞞你還是因為你擔心藍二公子安危?

魏無羨,我本是想問的,可見到你後不想知道了,你的答案一直都是這麼顯而易見。選藍二吧,他從未放棄你。我是否還在你的選擇之內呢。

魏嬰靜靜地躺在地上,身旁是一片寂靜。

江澄啊江澄,其實我曾期待過你讓我回雲夢,可當你真的說出口時,我不知如何回應,我不知我若待在雲夢看著因我而重建的蓮花塢是何心情,更無法面對逝去的弟子,無法面對這些新面孔,我們之間,當真是無法回去了。可是你錯了嗎?你沒有錯,若當年你保住了我,那雲夢江氏會成為眾矢之地的,用我一個,換雲夢一個短暫的安寧,不值嗎?幸而,江澄你很強,將雲夢一個人撐起來了。這十六年,你過的比我難多了,我不過是一抹孤魂飄蕩,而你處理大大小小的事,還要照看著金凌。我又有何臉面去指責你呢。

他的手中握著陳情,輕輕吹動,發出悠揚而悽婉的聲音。

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怎麼也止不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悲傷和思念,喃喃道:師姐,羨羨是不是做錯了,羨羨讓江澄難受了。

可是師姐,羨羨也好難受啊。師姐,羨羨好想你啊。

風吹過,他的髮絲隨風飄動,而他卻全然不顧,只是沉浸在自已的悲傷之中。

陳情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似乎訴說著他心中的痛苦和無奈。

淚水不停地流,溼透了他的衣襟。

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苦難忍。

魏嬰的淚水與陳情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魏嬰緩緩放下手中的陳情,滿是哀傷。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他的哭聲撕心裂肺,彷彿要將所有的痛苦和悲傷都釋放出來。

藍湛在屋內思索著如何開啟結界,突然間,魏嬰的笛聲戛然而止。

這突如其來的寂靜讓他心中一陣慌亂。

他立刻站起身來,眉頭緊蹙,眼神中透露出擔憂與不安。

顧不得多想,藍湛憑藉著內心的一股衝勁,運起周身靈力,硬生生地衝破了魏嬰設下的結界。

結界破裂的瞬間,藍湛身形一閃,便來到了魏嬰所在的地方。

只見魏嬰躺在地上蜷縮著哭著。

藍湛心頭一緊,快步上前,輕聲問道:“魏嬰...”

然而,魏嬰奮力推開藍湛,聲嘶力竭地吼道:“藍忘機,你滿意了嗎?這就是你所期望的結果嗎?”他的聲音彷彿撕裂了空氣,帶著無盡的悲憤和絕望。

藍湛伸出手,想要觸控魏嬰的肩膀,卻又在半空停住:“我並非此意。我本想……”

魏嬰滿臉怒色,瞪著眼睛,氣惱地說道:“那含光君是何意?含光君當真是,深明大義!”

隨後深吸一口氣:“藍湛,我方才,我情緒未控制,牽扯到你。我知道此事怨不得你,無非是個早晚罷了。藍湛,你讓我一個人待會吧。”

藍忘機則默默地看著魏嬰,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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