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那雙琉璃般的眼眸此刻正深深地凝視著魏嬰,眼中滿含真摯與深情。
他輕聲說道:“阿羨,剛才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的真實之言。”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堅定,彷彿要將自已的心意傳遞到魏嬰心底最深處。
魏嬰微微一怔,被藍湛那深情的目光所觸動。
他感受到了藍湛對他的真誠和信任,但心中卻仍有一絲疑惑揮之不去。
然而,當他看到藍湛那堅定不移的眼神時,心中的疑慮漸漸消散。
藍湛繼續說道:“阿羨,羨兒湛兒的出生已是讓我對不住你了,我又怎會……阿羨,信我。”
他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面,溫暖著魏嬰的心靈。
魏嬰凝視著藍湛,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花。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如此值得信賴。
於是,他點了點頭,微笑著回答道:“好,我信你。”
藍湛緊緊地盯著魏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憤怒。
他暗自心想:“此事定有蹊蹺!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敢散播這樣的謠言?不行,我必須讓兄長去徹查清楚,絕不能讓此人逍遙法外!”
想到這裡,藍湛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起來。
此時此刻,藍湛對那個人充滿了恨意與怒火,
如果不是因為時機不對,他真想立刻揪出那個散播流言蜚語之人,讓對方付出代價!
然而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需要從長計議。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內心的波瀾,等晚些後再與兄長商議對策。
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魏嬰,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魏嬰何等聰明之人?
他一眼就看穿了藍湛內心所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笑容:“藍湛啊藍湛,你這是又打算揹著我偷偷去找兄長,商量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和不滿,但眼神裡卻充滿了對藍湛的信任與瞭解。
藍湛被魏嬰一語道破心事,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他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已的窘境,然而那張清冷的面龐卻越發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魏嬰見狀,心中不禁暗笑,心想這個平日裡總是一本正經的含光君,也有如此可愛的時候。
可是這樣瞞著自已也太過分了吧!
越想越是氣憤難平,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難道藍湛不知道這樣做會讓人感到很不舒服嗎?
還是說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呢?
這種被隱瞞和欺騙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彷彿自已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
想到這裡,心情愈發沉重起來,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
藍湛一看魏嬰皺起的眉頭,心中不禁一緊。
他知道,這通常意味著魏嬰可能有點氣惱。
於是,他輕聲說道:“阿羨,我們一同尋兄長商議。”
藍湛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彷彿一陣清風拂過魏嬰的耳畔。
魏嬰抬起頭,看著藍湛那雙深邃的眼睛,便轉過了視線。
魏嬰手持陳情笛,橫於唇邊,輕輕吹奏起來。
悠揚的笛聲如泣如訴,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深處無盡的惆悵與哀傷。
微風拂過,他的髮絲隨風飄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無奈。
那曾經的往事湧上心頭,讓他不禁感嘆時光荏苒、物是人非。
魏無羨啊魏無羨,你一向是沒心沒肺的,如今卻因藍湛的一絲小小的隱瞞便這般難受嗎?
想到這,不禁自嘲一笑。
然而,他並沒有沉浸在悲傷之中太久。隨著笛聲的逐漸激昂,他似乎找到了一種宣洩情緒的方式。
音符跳躍之間,他將自已的情感融入其中,讓它們隨著音樂飄散到遠方。
在這一刻,魏嬰忘卻了一切煩惱和憂慮,完全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
他用笛聲詮釋著自已的心境,也藉此尋找著內心的平靜與安寧。
魏嬰突然間停止了吹奏笛子的動作,他的身體如同輕盈的飛鳥一般,迅速地飛身而起,穩穩地落在了靜室的屋頂之上。
他靜靜地躺著,仰望著天空中的雲,彷彿與整個世界融為一體。
微風輕拂著他的髮絲,帶來一絲涼爽的感覺。
藍湛站在原地,雙腳彷彿被釘住了一般,無法向前邁出一步。
他的眼神充滿了懊悔和自責,心中清楚地知道,正是因為自已的原因,才讓魏嬰如此不開心。
此刻的藍湛,內心無比矛盾。他既想立刻衝到魏嬰身邊,向他解釋一切,又害怕這樣會讓魏嬰更加生氣。
他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藍湛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腦海中不斷回憶起與魏嬰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些美好的回憶如同刀子般刺痛著他的心,讓他越發覺得對不起魏嬰。
終於,藍湛鼓起勇氣,緩緩走向魏嬰。
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已的心跳愈發劇烈,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
然而,當他距離魏嬰只有幾步之遙時,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猶豫不決起來。
藍湛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走上前去,他就那樣靜靜地跪在那裡,與魏嬰面對面。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藍湛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愧疚、有悔恨、還有無盡的思念。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彌補這些過錯,只能用這種方式向魏嬰表達自已內心深處的歉意。
風輕輕地吹過,吹拂著藍湛的髮絲,也吹亂了他的思緒。
他想起了曾經和魏嬰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心中不由得一陣刺痛。
如今的魏嬰好像少了無憂無慮的感覺了。
藍湛默默地注視著魏嬰,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原諒的神色,但魏嬰的目光始終冰冷如霜,讓他感到無比絕望。
然而,藍湛並沒有放棄,他堅信只要自已堅持下去,總有一天能夠得到魏嬰的諒解。
藍家的一名年輕弟子越眾而出,他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和不解,直視著魏無羨,高聲問道:“敢問家主!含光君究竟犯下了何種罪過,竟要遭受如此嚴厲的懲罰?”他的聲音在寂靜的靜室裡迴盪,引得其他藍氏弟子紛紛側目,竊竊私語起來。
這名弟子平日裡對含光君敬仰有加,此時見到自已心目中的楷模受到不公正待遇,心中自然憤憤不平。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劍,眼神堅定地看著魏無羨,似乎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面對這名弟子的質問,魏無羨卻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宛如一座雕塑。他的目光深邃而冷漠,讓人難以捉摸其內心真實想法。
藍湛面沉似水地看著眼前的那名弟子,聲音冰冷如霜地呵斥道:“放肆,如此無禮,還不退下!”
他的眼神充滿了威嚴和嚴厲,讓人不寒而慄。
那名弟子身體猛地一抖,彷彿遭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然而儘管如此,他還是咬著牙關說道:“您可是含光君啊!有什麼好害怕他的呢?”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敢,似乎並沒有因為恐懼而退縮或者屈服。
魏嬰正眼瞧著這名弟子,為藍湛發聲,倒是忠誠,可我與藍湛之間的事與你有何干系。
魏嬰眼神專注地直視著這名弟子,眼中透露出不滿。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為藍湛辯護道:“倒是忠誠,可我與藍湛之間的事憑何你來管。”
他的語氣堅定而有力,彷彿在向弟子傳達一個明確的資訊——他不允許別人干涉他和藍湛之間的事情。
魏嬰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自然地垂在身體兩側,顯得自信而堅定。
他的表情嚴肅,卻又帶著一絲挑釁,似乎在告訴弟子,他不會被輕易說服或干涉。
整個場面彷彿被魏嬰的氣勢所籠罩,弟子在他的注視下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魏嬰眼神冷漠,看著眼前跪著的藍湛,輕輕抬手,運用靈力將他扶起。
藍湛身軀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感。
“不必跪我。”魏嬰的聲音冰冷而帶著一絲決絕,
他的目光堅定而冷酷,讓人不敢直視。
藍湛默默站起身來,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卻帶著無法掩飾的落寞。
他注視著魏嬰,眼中的痛苦與無奈清晰可見。
四周的氣氛變得凝重而壓抑,彷彿有無形的力量在兩人之間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