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第二日抱著魏嬰到了蓮花塢門口。

遲遲不敢邁入。

“藍湛,你在我房間等我。可好?”藍湛,我和江澄之間的事你不應該介入。

“魏嬰...”藍湛瞞是擔憂的看著魏嬰,若你受傷怎麼辦。

魏嬰不去看藍湛的小表情,只是叫來一名弟子,“將含光君帶去我屋裡,你好好守著,需要什麼送過去。等我回來時,你方可走。”

“藍湛,去吧,晚點我來找你。”

魏嬰深吸一口氣,看到紫衣男子半醉在師姐房內。

“江澄,我來了。”

“你來就來唄,一個副宗主來還跟我彙報什麼?”裝作毫不在意的瞥向魏嬰。

“江澄,多謝。”

江澄用紫電捆住魏嬰 “這下可以接受了嗎?”

魏嬰淡然一笑,隨之觸碰了紫電,紫電隨之掉落“江澄,我信虞夫人將我視為江叔叔義子,但虞夫人所做的一切當真可以一筆勾銷嗎?我不恨虞夫人,因為她讓我在江氏活了下來。”

江澄將酒罈砸向魏無羨“魏無羨,你是何意?將你視為義子還不夠好嗎?”對你難道不好嗎?你為何僅僅是不恨她?

魏無羨直挺挺接著酒罈,任由酒水浸溼了衣衫。

“江晚吟,我母親與我阿父兩情相悅,我母親與江叔叔清清白白,為何到虞夫人嘴中變成了那般?我阿父是江叔叔家僕,那又如何,是家僕不是家奴,而那日已然算不得家僕,我也並非家僕之子,虞夫人用家僕之子稱呼我這些年,那些弟子爬在我頭上,我能如何?這難道不是虞夫人應允的嗎?”

“我不用與惡狗搶食,是應該感謝江叔叔與虞夫人,但我被虞夫人常常罰跪在祠堂,常常不讓進食,這又與流浪有何區別?稚子何其無辜,要承受這些?”

“是,虞夫人當年未將我交予溫氏,我應該感謝,可是江晚吟,你真的不知道虞夫人與江叔叔之間的感情嗎?虞夫人只是因為沒有得到江叔叔親口說出的愛意,就該將賬算到我身上嗎?我做錯了什麼?”

“我的符篆是因為虞夫人,但她只要聽到別人的一點點閒言碎語就要拳腳相向,就該我受嗎?好 這些我都受了,那我娘呢,一個去世之人還要遭受編排,這又是何道理?你說啊,你怎麼不說這些?你知道為何虞夫人想讓你一直練習劍道,而放任我嗎?她不想讓江氏落在我手上,而我,不過是偷看你的劍道,自已摸索而成。江晚吟,此時你還認為是我頑劣不堪不願修煉,而天天摸魚嗎?你還認為我所受到的義子之名真的是義子嗎?你認為的公平又當真公平嗎?”魏無羨紅著眼眶一字一句說著。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那你又可知,若非你當年一意孤行的救你那位含光君,雲夢江氏怎麼遭此禍端?我母親對不住你,但我父親呢,雲夢江氏呢,師姐呢?也對不住你嗎?我呢,我及冠之年是藍老先生為我行的冠禮,其他家族之人避之不及。我這些年,又好過嗎?”江澄也淚流著。

魏無羨扯下自已紅色的髮帶,“我心中也未過此關。但江澄你想想,即使我未救含光君 溫氏又會放過我們嗎?我並非為自已開脫。江澄,我也過了及冠之年,只是一直綁著髮帶,我深知罪孽深重,沒有資格束髮,便用髮帶。江澄,今日我來,只想勸你,向前看。都發生了 都過去了。”

江澄看著魏無羨手中的髮帶,散落的長髮。只是呆愣,不知說什麼,母親一直拿自已和魏無羨作比較,常常授予自已劍法,卻並未喊過魏無羨,竟是這般嗎?十六年過去了,竟是用髮帶束髮,魏無羨啊魏無羨,你怎麼會,你怎麼能。

江澄雙掌捂住自已的臉頰,發出來噗的一聲笑。

“哈哈哈,你做了這些事,到頭來還要你找我認錯,我多金貴啊,哈哈。”

“從此人人都可護住你,唯獨雲夢江氏沒資格護,哈哈。”

魏嬰看著江澄的背影,發出刺耳的笑聲,終究還是成了這般嗎?

江澄不知是如何回到的自已房間,只是腦中一直響起那年他對魏無羨所說的話

魏無羨叛逃家族,公然與仙門百家為敵,雲夢江氏已將其逐出,從此恩斷義絕,劃清界限,從今以後,無論此人有何動作,一切與雲夢江氏無關。

一句句的迴響在耳邊。

竟是這般諷刺。

魏嬰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靜靜坐下。

一罈一罈的喝著女兒紅。

藍湛看著手中的髮帶,散落的頭髮,溼掉的衣衫。

藍湛奪下酒後,為魏嬰束髮,靈力烘乾衣物。“不可飲酒,你身子有...”

魏嬰緊緊抱著藍湛,放下了所有的戒備,不再控制自已的情緒,嚎啕大哭。

藍湛輕輕的拍著,“發生何事了?”

魏嬰哭夠了,喃喃道“我做好了紫電掉落的準備,可當它真的掉落的時候,我還是很驚訝,其實虞夫人也不是很討厭我,她只是矛盾,我沒控制住,對江澄說了不該說的話,我...藍湛。”

藍湛擦著淚痕,“魏嬰,不哭,有些事,總是要說開的。”

魏嬰在藍湛懷內,哭著哭著便睡了過去。

江澄叩門“晚吟想和含光君說些事,含光君可方便。”

“出去說,他睡了。”藍湛輕輕關上門。

江晚吟跪下“請含光君求藍老先生為魏無羨行冠禮。”

藍湛扶起江澄“自當如此。”

“這些年來,我不知是怨他還是恨他,他為雲夢做的太多了,江氏對不住他,以後,便將他交給你了,保護好他,至於雲夢,想回就回,不回,便不回吧。”江澄苦澀一笑。這些年自已到底是何情感。

“雲夢是我家,怎可不回?江澄...”魏嬰看著江澄的臉,始終說不出煽情的話。

江澄丟了個蓮花令牌給魏嬰,“你永遠是雲夢的副宗主,過去,是我考慮不周。”

魏嬰笑笑“好了,我們之間無需說這些。方才我說的話莫要放在心上”

二人相視一笑。“我知道你找藍湛是因何事,我不願,藍湛也不會逼我。”

“雲夢江氏的錯不應該怪你,你還不原諒自已嗎?”

“江澄,我給你金丹是我自願,可你的金丹是因為保護我才沒的,而你瞞著我,我們之間其實誰也不欠誰,要欠,也是我欠你。所以,江澄,不要愧疚。”

江澄只是笑笑,隨後看向藍忘機,“你管管你的人,一句懟我十句,你怎麼管得住他。日後不要他了,我可不收啊。”

藍湛柔情的看向魏嬰,“他管我便好。我的,永遠不會棄。”

江澄看不下去兩個人眉目傳情,“話雖如此 ,受欺負了就回蓮花塢,我護得住你,知道嗎?”

“江澄,多謝,藍湛,多謝。”幸好還有你們。

“魏嬰,我們之間沒有謝謝。”

“魏無羨,說謝謝可不是你的習慣啊。”

魏嬰關上門,“你兩說話這麼一致,你兩走吧,藍湛,你別想進來了。”

江澄擺擺手不理這兩。

藍湛看江澄走後,輕聲道“魏哥哥,開門。”耳邊一紅。

“藍湛,你說得多久,我才能與你天天。這孩子,好煩啊。”魏嬰鬱悶。

藍湛道“男子與女子不同,不需十月。魏嬰,你才有幾日,莫急,四五個月便可以了。”

魏嬰開心道,“那你會不會只愛孩子不愛我了?”

後來轉念一想“你說是莫玄羽的身子你最喜歡,還是我的?”

“不都是你嗎?是你,我就喜歡。”

魏嬰氣道“哼,你和兩個人接觸過,而我就你一個,不公平,我也要找一唔唔唔”

藍湛咬著魏嬰的嘴,讓你胡說。

糾纏了一會,魏嬰的嘴成了香腸嘴。

魏嬰幽怨的看著藍湛。藍湛心虛的撇過頭,你太誘惑了,沒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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