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眉頭微蹙,旋即見蒙毅的表情,那緊鎖的眉頭又悄然舒展開來。

最初提出建議的大臣正苦思如何委婉地提出這一主張,希望以朝廷力量壓制都護府的潛在問題。

沒想到,蒙毅竟給出了意外的助力。

“沒錯,蒙毅大人深思熟慮,令人欽佩。

朝廷派人監管,無疑能最大程度保障都護府的公正。”

然而,這位大臣的話音未落,大殿內已傳來一聲冷笑。

李斯,那尊貴的身影,立於朝堂前端,冷言相向:“荒謬絕倫!這種爭奪權力的拙劣手段,簡直是大秦臣子的恥辱。”

李斯的話語擲地有聲,那大臣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指顫抖,若非身處朝堂,只怕早已失控咒罵。

然而,李斯並未理會背後的竊竊私語,他挺直腰板對贏政道:“陛下,天機樓之事足以說明一切。

天機樓的勇士們為我大秦的民生和武道付出巨大貢獻,若其內部也充斥著貪腐,百姓們的讚譽何在。”

“天機樓尚能堅守,我們怎能懷疑贏徹將軍的能力?那些人自顧爭權,卻欲陷害他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們若真能成為都護府的監管,恐怕只會讓都護府蒙受更大的汙點。”

李斯的言辭犀利,針針見血,因為這是在公開場合。

此刻,那大臣面色慘白,這場朝議中被李斯毫不留情地羞辱,其名譽恐將永載史冊!面對蒙毅與李斯的嚴厲質問,其他大臣們似乎難以找到反駁的立足之地。

自始至終,他們與贏徹殿下對立的根源,豈非在於贏徹在開拓東瀛都護府後,未曾給予他們這群人絲毫分享利益的可能?他們的初衷就充斥著私慾,如今蒙毅和李斯毫不留情地揭露,他們的醜態已無處遁形。

那位深陷蒙毅論辯陷阱的大臣,此刻的臉色如同調色盤般豐富多變。

先是一片蒼白,接著是鐵青,隨後漲紅,紅到近乎紫色。

殿內的史官,記錄著帝王與臣子言行的筆,此刻激動地揮灑,這樣的場面定將永載史冊。

作為歷史的書寫者,他們深感自豪。

面對蒙毅與李斯兩位朝廷重臣的聯手打壓,那名大臣此刻已不敢有任何反抗,唯有戰戰兢兢地跪在大殿,對贏政連連磕頭,懇求道:“望陛下明察,臣所慮只為防患未然,絕無私心。”

贏政面無表情地審視著這位被犧牲的棋子,內心冷笑。

恐怕還有許多人在暗中覬覦東瀛和北疆都護府的利益,他們在王賁的誤導下,對遠征軍添堵,如今又在朝堂上反對增權。

他們怕的不是遠征軍握權,而是權力落入他人之手,能為自已帶來利益。

然而,遠征軍之事關乎國家命運,任何試圖插手者,都將付出代價。

這是他預先發出的警告。

坐在龍椅上,贏政眼神裡透露出冷冽的決心。

李斯敏銳地察覺到帝王眼中的殺意,不由打了個寒顫,意識到陛下即將採取行動。

散朝後,贏徹接到丞相的緊急召見,對此他並未多言,只以為是關於遠征軍的事。

然而,當他踏入皇宮,發現事態並非那麼簡單。

“父皇,您是否急於整頓內部,顯得過於急躁了。”

他心中疑惑。

贏政竟打算動用天機樓的秘探,調查那些敢於阻撓遠征軍的大臣,這無疑是表明他的忍耐已至極限,準備動手。

然而,贏徹本能地感到此舉過於迅速。

贏政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看著贏徹。

“徹兒,你總是過於仁慈。

你是否想過,這些大臣的背後,多少都有為我大秦付出的家族?你是否想先穩固遠征軍,而後迫使他們妥協,讓他們明白真相,自行反省。”

贏政的話讓贏徹心中一凜。

儘管他並無此意,但贏政的暗示無疑會讓大臣們產生誤解。

難怪那些大臣會如此肆無忌憚地干涉他的事務。

秦昭的臉色驟然陰沉,彷彿烏雲壓頂。

\"今日父皇這一席話,徹兒方領悟,那些大臣們敢於干預我之事,實有其因。

秦政聞言,微顯驚訝。

\"嗯?這麼說,徹兒並非心中所想。”

\"父皇,孩兒向來視他們如塵埃,本意是待大哥扶蘇儒家門生漸成氣候,再由他清理朝堂,以立威信。

\"如此一來,既可為大哥預留賢能之位,又能助他在朝堂上穩固根基!\"

秦政聽後,先是愕然,繼而放聲大笑。

\"哈哈哈。”

\"徹兒,當著朕的面說出此言,似乎你與大哥早已盤算朕退位之事?

\"急於為扶蘇鋪路,未免太急切了吧?\"

秦徹聞言,臉龐泛起一絲尷尬,但秦政並未生氣。

\"嘿,長江後浪推前浪,每當朕政務繁重,便思量是否已老,需將江山交付予你們年輕一輩。

\"屆時,朕攜母后遊歷四方,遍覽我大秦河山,卻尚未親見其繁榮與子民的笑顏。”

面對秦政突如其來的感懷,秦徹含笑行禮道:\"父皇正值壯年,加上孩兒奉上的靈丹,再享百年帝位,不在話下。

呵呵,此言只作戲言,以博父皇歡心乎?\"

\"閒言休提,徹兒,調遣暗衛出馬吧。

\"該讓他們知曉,何為尊卑之分,何為君臣之義。

遵命,父皇。

\"既然父皇發話,孩兒便不再插手朝堂之事,皆由您和大哥主持。

\"我將盡快重組遠征軍,爭取年內攻克越南之地,以助大哥在此番行動中樹立威信。”

\"希望大哥能借此機會,贏得世家大臣們的敬畏。”

秦政聽完,頜首贊同。

\"你的考慮果然周詳,扶蘇雖是我子,卻不及你深思熟慮。”

他臉上掛著慈父般的笑容,言語間流露出對秦徹的讚賞。

\"父皇謬讚,孩兒只是盡責罷了。”

兩人交談中,始終未提及胡亥,儘管在秦政心中,小兒子亦是他深情厚愛的象徵。

這種情感,猶如人與忠誠的犬隻,卻難以在君王與繼承者之間產生,胡亥對此顯然缺乏清晰的認識。

得知大臣們未能阻止秦政將權力傾斜於秦徹後,胡亥在府邸內憤怒得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獅子,瘋狂地破壞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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