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誼姐約了飯,給我們每人點了一個大豬肘,吃了滿滿一碗飯,怕我們沒吃好又給我們點了奶茶。
吃完在她辦公室鋪了五沓檔案袋,躺在地板上玩手機。
我看天花板上兩個亮著的燈。
心裡想,怎麼每次我們遇見的老師都這麼好。
她坐在椅子上和我們閒聊,問我們認不認識楊書記。
“認識啊,怎麼了?”
“他走了。”
“退休了?”我們都下意識說。
“不是,是去世了……”
我和李可差點驚掉下巴,“什麼?!為什麼啊?!”
“聽說,他是第八年抗癌了。”
我和李可相視無言,只能嘆一口氣。
“他之前老帶我們打排球,後來我們學院舉行排球比賽,他本來也沒義務帶著我們打的,還是經常帶著我們玩。”
“而且當時剛認識他的時候,我們還懟了他,那時候不知道他是書記,他找我們借排球,然後因為他老帶別人佔我們社團訓練的場,我們就也有點不爽,就回他,你經過我們同意了嗎?”
然後他就說,“整個學校敢這麼和我說話的沒幾個。”
誼姐也笑起來,驚訝地說,“啊,你們還有這種淵源的啊?”
“後面才知道他是新書記…他後面也不計前嫌了。”我笑著笑著又有點失落。
“就清明節前幾天走的,當時還問我,去不去殯儀館祭奠,我說去,後面就趴著睡著了,醒來他們都去了,我又有點不敢,就只帶了個紅包。”
“根本沒想到是這樣,我們都。都覺得他身體挺好的……”
“是的,真是沒想到。”
人生真是無常。
在車上突然決定報駕校學車,借朋友們的湊了四千塊。
晚上快10點才回家的,主任的檔案還沒做完,寫了兩篇教案,做完四個檔案,洗完澡,已經凌晨兩點了。
和D中途還打了個電話聊了會,剛打過去是中華哥哥喊的哈嘍,然後是安琪哥哥。
“哎?怎麼是安琪哥哥?”
“哇,現在聽聲音都能聽出來了。”
“那是當然。”
“你中華哥哥說,你都沒有聽出他的聲音,吃醋了。”
“沒有呀,那是因為剛開始沒聽清,現在聽清了。”
“哎?怎麼沒聽見他說話,又拉屎去了?”
中華哥哥在那邊笑,“屎王是吧。”
“對啊,現在這個點去拉很正常。”
“其實是他接的電話。”安琪哥哥在那邊說。
“啊?那我沒聽見我寶寶的聲音呢…”
D才終於開口。
“好,我明白了,我只是你們play的一環。”
我和他們說要去學開車,怕考不過,他們都鼓勵我,說,駕照是最容易考的,別害怕,想考就考。
三個人晚上點了水果吃,中華哥哥隔著螢幕,對我說話。
“來,他們都去吃了,還是我對你好,是吧,我餵你一個。來,張嘴。”
“啊。是的還是你對我好,吃空氣水果,享破爛人生。”我非常配合。
和主任發生了點事,給她做檔案本來不是我的任務,所以和她說了幾句儘量交。
我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她的態度很強硬,必須讓我做,我也是有脾氣的人,沒回她資訊,就晚交了一點。
下午的時候隔壁老師突然和我說,她在講我沒帶閱讀課。
我氣笑了,她沒進我教室門就說我沒在帶閱讀課,關鍵是我還帶著擴音器開很大聲在讀故事,就連班主任在辦公室都聽見了。
這件事按往常來說應該要提醒,也沒和我說,而且這樣的查課一般會上報學校。
我和D說這件事,他也跟著我一起罵,她就是故意的。
我把中午的閱讀記錄時間截圖發給她。
她反而說我,不能坐著上閱讀課。
都看見我坐著了,還聽不見我嘴裡在講什麼嗎?真是太明顯了。
D: 別搭理她,別被她抓到把柄。
我給她發訊息,出了口氣。
更何況,坐著閱讀也是讀了,不是沒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