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發瘋
“這麼多年了，姐姐還是一點兒都沒變，還是如此的膽小怯懦，不過，我喜歡！”
俞青蛟說完，忍不住暢快的笑了起來。
“你閉嘴！”
範蕭蕭的鐵青的臉有些猙獰，衝著俞青蛟怒吼了一聲。
“哥哥不愛聽呀，那接下來的話，哥哥恐怕更不愛聽了。”
俞青蛟閒閒的靠在牆上，無所謂的歪了歪腦袋，一點兒都不害怕的繼續刺激著眼前世界只有我們兩個好的兄妹倆。
“哥哥，我們走！”
範菓菓劇烈喘息著，用力握住範蕭蕭的手，往懷裡拉了拉，努力的站直戰慄的身子，堅定的說道。
“姐姐，著什麼急呀！難得你不想讓哥哥知道嗎？姐姐怎麼還是那麼聖母呢！”
範蕭蕭心裡忍不住顫了一下，默了默，垂眼望著滿臉哀求的範菓菓，扶著範菓菓轉身向前走了一步。
“哥哥真的以為自已是個好哥哥嗎？姐姐現在的模樣，也有你一半的功勞哦，我的好哥哥！”
範蕭蕭轉回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俞青蛟。
“你什麼意思？”
範菓菓無力的拽了拽範蕭蕭，用盡全力搖了搖頭。
範蕭蕭內心掙扎著。
俞青蛟並沒有給範蕭蕭多少時間掙扎，對面的兄妹倆越痛苦，她就越開心。
“哥哥一走就是三年，讓姐姐等的好苦呀！為了等哥哥，姐姐不管怎麼被我欺負，都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那段時光，真是美妙極了。”
範蕭蕭裹挾著滿身的怒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俞青蛟面前，單手扼制俞青蛟的喉嚨，狠狠的摜在牆上，語氣沉沉的問道。
“你都做了什麼？”
俞青蛟彷彿聽出了範蕭蕭話語中不易察覺的破碎，缺氧帶來的窒息感，反而讓她更加愉悅。
“隨意....打....罵，.....只能穿我......不要的....衣服，吃剩....下的.....東西，......我把她像.......狗一樣......養著，.......哥哥心不心疼！”
俞青蛟臉上仰著笑，從喉嚨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
範蕭蕭的臉色隨著俞青蛟的話語越來越陰沉，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緊，俞青蛟的臉色也慢慢漲的通紅。
範菓菓踉踉蹌蹌的跑過去，抓住範蕭蕭的胳膊，用力的往外扯著。
“哥哥，不要，哥哥鬆手！”
範蕭蕭看著俞青蛟挑釁的眼神，鬆了手，拉著範菓菓往後退了一步，冷笑一聲。
“死也太便宜你了！”
突然灌入的空氣，讓俞青蛟劇烈的咳嗽著，胸膛激烈的起伏著。
俞青蛟抬頭死死的盯著範蕭蕭攙扶著範菓菓的手，幽幽的說道：
“姐姐，從高空墜落的滋味怎麼樣，姐姐當時下墜的身姿優美極了。”
範蕭蕭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怒火，衝過去一拳砸在俞青蛟的臉上。
俞青蛟後腦重重的撞在牆上，眼前一暗，再次出現光亮時，迎面過來的是範蕭蕭的拳頭。
俞青蛟笑著閉上了眼睛，真好，就這樣打死她，再好不過了。
拳頭遲遲沒有落下，耳邊響起的是顧瑀的聲音，俞青蛟猛地睜開了雙眼。
顧瑀抓住範蕭蕭的手腕，往後拉了拉。
“打死她你也要坐牢！”
“你！”
範蕭蕭怒視著顧瑀，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等著！”
顧瑀的話音剛落，電梯門再次開啟，羅彬從裡邊走了出來，對著身後的兩個人揮了揮手。
兩個民警走上前，一句話也沒說，掏出一副手銬，抬起俞青蛟的雙手，套了上去，接著推著俞青蛟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俞青蛟扭過頭痴痴的望著正在跟羅彬講話的顧瑀。
“麻煩了！”
“客氣啥，還要謝謝你給我們提供的證據呢，不說了，走了。”
“嗯！”
顧瑀目送羅彬離開，轉身走到靠牆站著的範菓菓身邊，摸了摸範菓菓有些消瘦的下巴。
“對不起，我來遲了！”
從顧瑀出現的那一刻，範菓菓的眼神就黏在了顧瑀的身上，直到下巴傳來的溫度，範菓菓才發現這不是夢。
範菓菓撲進顧瑀的懷裡，緊緊摟住顧瑀的腰身，忍不住抽噎了一下，離開顧瑀也就短短的一天時間，可是給範菓菓的感覺，卻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了。
“顧瑀，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哪裡比不上她！”
俞青蛟雙手緊緊的扒著電梯門，撕心裂肺的質問著。
羅彬皺了一下眉，對著兩個民警擺擺手，示意他們把俞青蛟拉開。
俞青蛟奮力的掙扎著，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在眼前慢慢合上，透過最後一絲兒縫隙，看到的是顧瑀抱著範菓菓決絕的背影。
俞青蛟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她什麼都沒有了。
她丟了她愛的人，害死了愛她的人，如果時間還可以重來，她寧願自已永遠沒有踏進范家的大門。
顧瑀打橫抱起渾身無力的範菓菓，示意範蕭蕭把門開啟。
範蕭蕭默默消化著突如其來的資訊，機械的開啟門。
顧瑀抱著範菓菓走到衛生間，把範菓菓放在浴池邊上，理了理範菓菓額角的碎髮。
“寶寶自已洗，還是要我幫你！”
“不要走！”
範菓菓抓住顧瑀的衣角，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顧瑀的臉。
“好，不走，我給你拿件衣服，好不好？”
顧瑀的話音剛落，衛生間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顧瑀扭過頭望去，只見範蕭蕭拿著兩套衣服，走了進來。
範蕭蕭把衣服放到衣架上，轉過身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顧瑀輕笑了一下，收回視線，開啟水龍頭，調節好水溫。
在等著浴池接滿水的過程中，顧瑀心無旁騖的幫範菓菓把身上髒汙不堪的衣服脫了下來，接著抱赤著身體的範菓菓放進了浴池裡。
體溫相接的那一刻，範菓菓才感覺到羞澀。
範菓菓垂著腦袋，把自已埋進水裡。
顧瑀挽起袖子，把範菓菓的頭髮放下來，輕輕的用手指疏通，撿起邊上的噴頭，擰開開關，一點點的打溼了範菓菓的頭髮。
黑色粘稠的物體，貼在範菓菓頭髮表層，顧瑀用洗髮水揉搓了三四次，才把它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