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維亞帶她上法庭的時候,黛拉手上跟了她近一週的細銀鏈才被除下來,長久壓出來的紅痕正印在她一年級放血留下的小疤上。

當然,這些印記都藏在莎維亞讓她穿上的長袖衫下,表面來看,黛拉還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只是要比前些天更瘦了一點。

頂著眾人聚在她身上的目光,黛拉麵色平靜地被帶上受審席,一雙黑沉的眸子看向對著法官列舉指控理由的莎維亞。

“關於霍格沃茨學生遇襲事件,第一份報告指出裡面有蛇佬腔和蛇怪的參與,而裡德爾在詢問過程中已經親口承認她是蛇佬腔;並且在裡德爾本人遇襲的第一、第二現場中都沒有發現第二人在場痕跡,她有著非常大的自編自導嫌疑,所以對她提出此次指控。”

“異議!”證人席裡的達爾克大聲提出了質疑,“這三份報告是我寫的,事情也是我跟進的,顯然你依據的報告時效性不足。”

“安靜。”老麥克在達爾克說出第四份報告之前敲了一下法官錘,“按次序發言,你繼續,南尼小姐。”

“我們還得到了可靠訊息,來自孤兒院的裡德爾是-神秘人流落在麻瓜世界的女兒,”下意識想直呼伏地魔的莎維亞頓了一下,她緊接著說,“這個訊息來自阿茲卡班,具體的訊息來源不便透露,但我們有理由懷疑裡德爾背後有神秘人的示意。”

一陣古怪的靜默猛地襲擊了整個法庭,大家看著胸有成竹的莎維亞,餘光都瞥向她身後面無表情的黛拉,最後視線裡的一切都虛化了,只剩下那個黑髮黑眸的小女孩。

緊接著,法庭裡開始嗡鳴起來,人們想驚歎、想談論,但一想到那個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魔王,所有尖叫的衝動都被壓下了,只剩下一些低低的議論。

“安靜,”老麥克又敲了一下錘,他問莎維亞,“指控結束了嘛?”

得到莎維亞的肯定回答後,老麥克看向黛拉,他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忍,不過還是沉聲問道,“裡德爾小姐,這邊並沒有提交你的認罪口供,對於南尼小姐的指控,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黛拉,你可千萬不能逃避——”莎維亞正要複述自已的洗腦話術,黛拉冷靜的聲音就打斷了她。

“法官先生,請問這是我發言的回合麼?”黛拉說著,麻木了幾天的臉露出一個微笑,眼裡也重新現出神采。

看著黛拉如最開始那般遊刃有餘的樣子,莎維亞立刻明白黛拉不僅沒受那些吐真劑的影響,反而還察覺過來騙過了她,不過她最該說的已經說了,這就已經達到目的了。

畢竟就算坐實了黛拉·裡德爾的罪,一個未成年巫師是不可能進阿茲卡班的,跟法律打交道的莎維亞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她只是,不可能眼看著惡魔的孩子,平靜的活著。

“在你嘗試證明清白時,對方有權辯駁你的發言,”老麥克公事公辦的說,“同樣,肯問你作證的人現在也能發言了。”

“我知道了,那我先來回應一下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吧,”黛拉掃視了一圈臺下盯著她的人,緩聲說道,“我不能完全否認南尼小姐的話,因為在我記事起就在孤兒院了。”

臺下一片譁然,人們面面相覷,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剛拋下一枚炸彈的黛拉又輕飄飄地說,“但我可以確認一件事,我是斯萊特林的血脈,這點鄧布利多校長可以作證,他來孤兒院接我時就知道我是蛇佬腔了,這點我在之後也沒有隱瞞我的養父斯內普教授。”

被迫公開相當於沒有隱瞞,黛拉說的是實話。

“這點我可以作證,”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在知道黛拉是蛇佬腔時我就有所猜測,之後霍格沃茨創始人留下的分院帽也證實了這點,為了她能平靜度過校園生活,是我建議她隱瞞蛇佬腔的能力的。”

斯內普對他們在法庭上明目張膽的串供行為表示不屑,但也緊跟著站了起來,“我可以證明黛拉對我沒有隱瞞,事實上,在霍格沃茨發生事件的時候她和我明確表達過想去調查的意願,因為她知道天生的蛇佬腔不受蛇怪眼睛傷害。”

“不過我當時顧忌她才二年級,並且相比於那個只在牆上宣稱自已是斯萊特林繼承人的襲擊者,有實際斯萊特林血脈的黛拉在事件中會更不安全,所以我拒絕了她的協助調查請求。”鄧布利多補充道。

“神秘人當年宣稱過他是斯萊特林後裔!”臺下有人激動地喊了一句,立馬有人跟著附和,吵得老麥克又敲了一下法官錘。

“所以我說,我不能完全否認南尼小姐的發言,畢竟一個孩子在孤兒院裡總是有理由的,”黛拉沒再抓著這個點爭辯,她反而朝下面的人問道:

“可神秘人是出現在薩拉查·斯萊特林之前麼?蛇佬腔和斯萊特林從來都不只是神秘人的專屬,這兩個特質有一就有二,我覺得我的蛇佬腔和斯萊特林後裔的身份並不能佐證南尼小姐的話,當然,南尼小姐可以向我們展示她的訊息源有多可靠。”

黛拉看向莎維亞,把自證問題拋了回去,老麥克下意識地瞟了一眼下面烏泱泱的旁觀席。

受審人定罪與否取決於陪審團,但是開放旁觀席的公開審判是有輿論壓力的,因此這輪莎維亞必須給出回應,於是老麥克看向莎維亞,“南尼小姐?”

“我拒絕回應這一點,”莎維亞的目光落到了斯內普身上,“誰都知道當初有大批食死徒逃脫了審判,我不能完全相信他們的作證,同時我也得保證我的證人安全。”

莎維亞抓住了痛點,她藉著斯內普曾經公開的食死徒身份在輿論上削減了黛拉的發言有效性,旁觀席和陪審席又都竊竊私語起來。

莎維亞看著仍舊鎮定自若的黛拉,微微眯了眯眼。

黛拉在審訊過程中都展現出了跟她過去經手那些人渣一樣的猶豫和自我質疑,但最後的認罪口供那塊一直沒有鬆口,這是她和之前那些人渣最大的不同,莎維亞之前還以為只是時間不夠,到現在才發現這女孩有多能藏。

不過沒關係,整個指控過程就是一場輿論戰,就算陪審團選擇在法律上放過黛拉·裡德爾,但只要有一丁點站得住腳的懷疑,和公眾輿論聯絡在一起的旁觀席不可能放過她,這才是莎維亞最胸有成竹的事,那些關於黛拉·裡德爾的身份訊息就是她早早放出的。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那場集會有關的人。

你說黛拉·裡德爾的年齡太小?

可你看她,一個孤兒院的孩子,卻能有這樣的氣度,還能被魔藥大師收養,毋庸置疑,黛拉·裡德爾受益於伏地魔,完全受益於那個惡魔留下的一切。

對莎維亞來說,當著這個女孩享受著對那些她來說平常的特殊照顧時,享受著那些完全根植於哀嚎和血淚的特殊照顧時,伏地魔的罪就在她身上延續了。

“剛剛你辯駁的只是附加指控,現在我更希望你專注於主要指控,裡德爾小姐,”莎維亞有理有據地開啟了下一個話題,“現在請你講講霍格沃茨裡發生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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