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頻頻發生事件這麼久後,魔法部終於不只是派一兩隻貓頭鷹過來進行些不痛不癢的問話,而是派了調查員過來。

這裡需要區分一下,調查員不是傲羅,自從傲羅辦公室有一定自主性、不再完全聽命於法律執行司後,漸漸衍生出了這個完全聽命於法庭和法律執行司的調查員部門。

嗯,在位高權重的官員的孩子遇襲後,魔法部的效率一下提高了。

至於派來的人,很湊巧,正是艾丹的父親,達爾克·羅耶伊亞。

現在,他正和斯內普站在醫務室門口,準備進去先確認一下那些遇襲的學生情況。

“只有你來麼?”達爾克很直接地向斯內普問道,他有一頭跟艾丹一樣散亂的金髮,人過中年,身材維持地很好,樣貌也還算英俊硬朗,雖然他兒子長得不那麼像他,但當他微微上挑眼睛、並用那種滿不在意的腔調說話時,一下就能讓人知道他們是父子。

“怎麼,你在期待著儀仗隊麼?”斯內普不客氣的說著。

“我還以為就算鄧布利多校長不來,起碼也會多幾個教授來接待我,你們還真不把我當回事啊,”達爾克說著,臉上沒有絲毫生氣的神采,他毫不在意地自已推開醫務室的門走了進去,“讓我們先看看那幾個斯萊特林的小孩吧。”

“我可不認為你能比我們校長髮現更多的東西。”斯內普冷冷地說著,他一揮魔杖,掀開了醫務室內所有簾子,把石化的和昏迷的學生都展現在這位調查員眼前。

“嗯~”達爾克點著頭掃視一圈,他的視線在石化的兩個小孩子身上停了一下,然後打了響指,毫不猶豫地朝昏迷的、臉上還都是土色的幾個男孩子走了過去,“高鼻樑、嘴上有痣的阿巴特......閉著眼睛還真難認。”

“你真是目標明確啊,羅耶伊亞調查員。”跟在後面的斯內普不無嘲諷的說著。

“有一個獲得過二級梅林勳章、同樣還是威森加摩成員的爺爺,我目標明確很正常吧。”達爾克邊說邊捏上了阿巴特瘦削的被染成土灰色的臉,仔細檢查起來。

斯內普看著達爾克像是擺弄娃娃一般的動作皺起了眉,“我們查過幾次,他們的外貌是被施加了轉換魔法,但是魔法不可逆的原因還沒有找到。”

“很普通的轉換魔法,的確,”達爾克隨口應和道,他頭也不回的又問了一句,“對於他們的昏迷,你們的猜測呢?”

“也是很普通的沉睡咒,同樣找不到魔法不可逆的原因。”斯內普簡潔的說著。

達爾克這時倒回了頭,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斯內普,“斯內普教授,你已經在黑魔法那方面調查了是麼?”

“當然。”斯內普的頭昂了起來,眼裡閃過幾分傲慢,“你來這兒只是為了得到這些顯而易見的結論麼,調查員先生?”

“差不多。”達爾克很輕易地應下了斯內普的話,他轉而問道,“剩下來的調查時間,能讓我自已在學校裡走走麼?”

斯內普沒有立刻說話,他一直盯著達爾克,等到感覺自已的眼神威懾達到該有的程度後,才慢悠悠地開口,“雖然是在週六,還希望您這兩天注意不要妨礙到我們的學生。”

“當然。”達爾克應道。

斯內普點點頭,抖著斗篷氣勢很足地走了,達爾克則是又捏了兩圈阿巴特,然後才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老爸。”

剛關上醫務室的門,達爾克就聽見艾丹聲音不大不小的喊了一聲,他不大激動地轉過了頭,微微點頭示意自已聽到了。

“你怎麼來了。”小跑過來地艾丹問道。

“過來調查呀,我不是在信裡說了麼。”達爾克有些奇怪的瞥了艾丹一眼,兩人邊說邊走了起來。

“不是......”艾丹張口想說些什麼,剛起了個頭就又自已停下了,他很清楚就自已和老爸的這種性格,要是談話的電波對不上,那是一句話也聊不起來,所以他很快換了個問題,“怎麼就斯內普一位教授,連校長都沒露面麼?”

“我估計他們還在記恨魔法部,福吉之前旁敲側擊過喬比佛,哦,就是那個管後勤的紅鬍子,反正一般不缺材料的部門沒有曼德拉草了,米洛斯猜測福吉是看到了鄧布利多寄給魔法部的信,先做宣告使絆子了。”達爾克回道。

米洛斯·林德,是艾莉安的父親,也是負責官員調任資格最終檔案裁判的審查組長。

“那有沒有什麼關於霍格沃茨的報道?林德叔叔家聖誕節收到的報紙裡一點沒提這個。”艾丹接著問道,他看著父親從身上摸了支菸出來。

“我又不看Y國報紙,這個你該寫信問你媽媽。”達爾克毫不在意地說著,他把煙叼進了嘴裡,又掏出個很舊的銀色打火機,弄出很清脆的打火聲,那火機上卻是一丁點火苗也沒竄出來,達爾克用啞火的火機過了下煙,還裝模作樣的吸了兩下,好像真在抽菸一般。

艾丹表情複雜地看著明明早戒了煙、卻因為不想讓老媽最開始送的火機無用武之地而總是裝模作樣的老爸,心底暗暗唾棄他這副戀愛腦的模樣,他轉而問道,“那幾個新遇襲的泥點子同學呢,什麼情況?”

“跟那些教授看出來的差不多,不過我也看出來點其它門道,”達爾克抽出叼著的冷煙,斜著眼睛看向艾丹,“有點像詛咒。”

“詛咒跟魔咒可完全是兩回事,我不信我們的教授分辨不出來。”艾丹反駁道。

“詛咒的定義比較寬泛,只要混雜了施咒者的靈魂,都可以籠統的說一聲詛咒,因為摻雜了靈魂的魔咒大部分情況下只有施咒者本人能解,”達爾克很有耐心的和艾丹解釋著,“即使施咒者在咒語裡融入靈魂的本意只是為了讓魔咒更有效。”

“老爸你是覺得施咒者本意只是想用魔咒,但是無意識地進行了詛咒?”艾丹挑眉。

“粗粗來看是這樣,我沒從殘留的魔力上感到太大的惡意,不過我畢竟不是“顯化”的黑巫師,看不出來更多了。”達爾克又把煙叼回了嘴裡。

顯化,是D國國際黑魔法學會(這是個魔法國際認定的學術協會,不是什麼邪惡組織哦)那邊前幾年提出的新概念。

“是啊,明眼人都知道該叫個懂行的過來,我不信嘴一點爺爺(老阿巴特)不知道該叫個顯化的黑巫師過來,幹嘛讓你這個近乎編外的人員過來查他碎嘴的孫子。”兜兜轉轉,艾丹終於問回了最開始的問題。

“他孫子碎嘴麼?”達爾克的關注點先是歪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老阿巴特是推薦了幾個人,我不知道那些人有什麼能耐,但都在福吉那兒卡住了,而福吉又讓米洛斯推人,所以,你老子我就來了。”

“這算什麼,嘴一點爺爺不是部長那邊的勢力麼,怎麼把皮球踢給林德叔叔這個一直中立的人了,我可沒聽到什麼支援鄧布利多的勢力換了的風聲。”艾丹邊疑惑邊打趣地說著。

他記得林德叔叔說過,康奈利·福吉是個很會均衡勢力但分不清主次的人,估計這次福吉是覺得就算是支援他的人勢力也不能太大,才讓中立派來攪混水。

不過林德叔叔看人確實準,福吉到這時候了還惦記著給聲望高的鄧布利多找不痛快,看來是真看重他部長的位置。

“誰管他們,反正復活節一過我就走。”達爾克滿不在乎地說道。

艾丹本來還在分心思襯魔法部內可能的暗潮湧動,一聽達爾克的話,立刻急了,他嚷嚷道,“還等復活節幹什麼,跟老媽擱Y國過個情人節還不夠啊。”

“你小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達爾克笑罵著搭上了艾丹的肩膀,“你就想著再在艾莉安家裡過個假期是吧,小心米洛斯把你趕出去。”

“林德叔叔疼他女兒,而她女兒愛我,只要有藉口,才不會趕我出去呢。”艾丹驕傲地昂起了頭。

達爾克見兒子這副戀愛腦樣子,覺得沒出息極了,他嗤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走吧,帶我去那些案發地轉轉,雖然米洛斯說我看看小阿巴特就夠了,但我也得做做樣子。”

“你的報告也是做點樣子就行了?”艾丹挑眉問道。

“我口述,米洛斯整理,你知道他的,死的字也能被他編排成活的。”說到這,達爾克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那估計林德叔叔還得跟其他人在說說這份重點關注某一學生的報告了,艾丹腦子裡閃過之前在魔法部那位嘴上有顆痣、總是很嚴肅的老爺爺,心裡暗暗想道。

不過他倒大致能猜到魔法部接下來的行動,福吉依舊會給鄧布利多提供一切幫助之外的阻礙,那個小心眼的部長忌憚任何威脅他地位的人。

而如果那邊相信昏迷不醒的斯萊特林學生真是中了詛咒,估計也得順著福吉來,畢竟找不到詛咒者,一般來說詛咒就解不了,尤其還是這種昏睡詛咒,艾丹篤定他們會等著詛咒者再次犯案,這樣才好一把抓住。

只是拿一個學校的學生來當籌碼和誘餌,是不是太不把他們當回事了?

想到這,艾丹有些不高興,他也一把搭上達爾克的肩膀,“老爸,怎麼一點也沒見你擔心我和艾莉安。”

“我相信你們能在遇到蛇怪時選擇直接變成石頭的,如果不幸是被詛咒的那個,”達爾克頓了一下,“好吧,那我這次還是再調查調查吧。”

“急什麼,”聞言,艾丹臉上終於添了點笑意,他更用力地摟了摟達爾克,跟自家老爸愈發勾肩搭背起來,“來都來了,不先逛逛老媽上學時最愛的圖書館和拉文克勞休息室麼,我這個會長今天還沒視察呢。”

達爾克先是愣了愣,然後咧開嘴笑了起來,伸手大力拍了拍艾丹的肩膀,“好小子,終於知道給你老子出謀劃策了。”

至於之前什麼人叮囑過的“不要妨礙到我們的學生”,達爾克表示,萬一視察一下就能防患於未然,在案發地之外揪出點其它線索呢。

所以他不僅得多在學校裡走走,還得好好走走,把那些可能“有嫌疑”的地方都走遍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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