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首以盼中,羅奇爾家收到了一個分量不大的包裹,裡面只有一封待寄出的信、一份名單以及裡德爾小姐的指示。

“特萊沃·尤因?”安妮卡·羅奇爾今年14歲,在霍格沃茨上過一年級,剛上了半學期,父親就入了獄,接著轉到了布斯巴頓,她確信自已三年前一點沒聽過這個青年的名字。

“是在我們之前的人,”達格取下黏在信封上、據說是信使費的金加隆,心裡知道了黛拉的意圖,輕輕嘆出一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安妮,我們必須得付出。”

“但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安妮卡還是有些不服氣,站在書桌前斜著眼睛瞪瞪一旁的墨水瓶。

“在眼光和機遇上,他遠勝我們。”達格提點了女兒一句,坐在那兒繼續讀起黛拉的指示,在閱讀的過程中,不自覺地朝手邊的名單看了幾眼。

“怎麼樣,爸爸?”安妮卡看見了父親的小動作,她心急地問道。

“你該等我看完信再問的,性子太急不是好事,安妮,”說是這麼說,達格對女兒的語氣還是很溫和的,也立刻回答了女兒的疑問,“這份名單,是裡德爾小姐以後的聯絡人名單。”

“什麼?”安妮卡沒一下反應過來,她看看那份不算特別長的名單,又看看父親的臉色,眼裡立刻泛起喜意,“她給我們信件處理權了!”

“對,安妮,”達格笑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著女兒,所以即使他還是瘦的過分,臉上的表情也不那麼難看了,“除了名單上這些人,我們全權處理其他人的信件。”

並且他們手上的這份名單,代表著黛拉·裡德爾給他們的信任。

羅奇爾會感激、並全力回報這份信任。

“我之後能跟著一起看那些信麼,爸爸!”安妮卡期待地看向父親。

“當然,就跟小時候一樣,我總會讓你接觸你想要的,安妮。”達格·羅奇爾在小女兒展示出野心和天賦的時候就將她作為接班人培養了,而大女兒瑪麗亞她......有點太像她母親了,不適合做接班人。

“裡德爾小姐有說,除了重要的事需要彙報,其它信件我們都可以酌情考慮是否回覆,怎麼回覆也全看我們,”達格放下信,手肘撐在桌上,雙手交握,他看向女兒,“你會怎麼做,又會怎麼回呢?”

“當然——”本來想說盡心盡力維繫關係的安妮卡頓住了,覺得這麼一個簡單的答案配不上父親這麼嚴肅的動作,她眼睛閃閃,痛苦又崇敬地回憶起那天和黛拉的會面。

她回憶著黛拉·裡德爾的做派,覆盤著黛拉·裡德爾的邏輯,恐懼著黛拉·裡德爾的實力。

“我們,要展現,裡德爾小姐的,高貴?”安妮卡看著父親,一字一句地措著辭。

“對,我們要盡力靠語言展示她的門面,而裡德爾小姐並不想要一個平易近人的形象,”達格點點頭,滿意女兒的悟性,“並且我想不會再有人比我們更適合做這種事了。”

“什麼?”安妮卡沒明白父親的後半句。

“我拋棄故土來到這見裡德爾是有代價的,安妮,Y國巫師會因此排斥我,F國巫師也只會認為我是個操著倫敦腔的Y國人,但這現在就是現成的裡德爾小姐門楣高不可攀的藉口。”

“因為羅奇爾會在Y國巫師面前當外國巫師,又在外國巫師前當Y國巫師。”達格繼續說。

簡而言之,羅奇爾現在要做一隻小人得志的瘋狗,向外面的人大吼著表示,“不是黛拉·裡德爾高傲,而是我看你們不順眼”,好讓這些人徘徊在外不得入內,但是之後,如果運氣不好的話,瘋狗是要被拉出來當成替罪羊處置的。

安妮卡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也想到了難以保證的未來,她抿抿嘴,眸子垂了下來。

“我們必須得付出,安妮,搶得先機非常重要,”達格勸誡起女兒,“你看,一個毛頭小子先獻上了忠誠,我們就不得不把金子分給他。”

“......我知道了,爸爸,”再抬眼時,安妮卡的眼睛恢復了往常那種明亮,臉上的表情也鬆快起來,“往好的方面想,我現在能好好在信裡給之前那些暗地裡說我閒話的人難堪了。”

“而且不管我們什麼態度,他們總是會求著讓我們給一個替裡德爾小姐辦事的機會。”達格和女兒笑笑,繼續拿起黛拉的指示讀了起來。

“她還要......F國魔法界其它家族勢力和產業的詳細報告。”達格皺起眉,沒太想明白黛拉要這個的意圖,畢竟她看起來沒有收攏很多勢力的打算。

“我們不可能所有時候都猜透別人的心思,只要做好自已的事就行了?”安妮卡向前探了半個身子,試探性地向父親說起他曾經的教導。

“你說的很對,安妮,”達格眸子垂下,神情複雜地笑了笑,“只有揣度心思的屬下,沒有領導力強的二把手。”

本來位居上層的羅奇爾,在一場牢獄、一次審判之後,成了匍匐在13歲小女孩面前的狗。

其實誰都知道黛拉·裡德爾本身擁有的不算多,但她身上黑魔王留下的權威是所有財富和權勢都比不上的。

擁有財富和權勢的人,怎麼可能比得過掌握生死的人呢。

達格看見了這一點,所以他低下了頭。

“嗯?她還問了你姐姐的成人禮呢。”達格語調一揚,他抬眸看向女兒,“你上學後說不定能多找找裡德爾小姐,我感覺她對你還算和善。”

和善?

安妮卡一點沒看出來,她能想起來的只有壓力。

“可是,金子......”安妮卡以為父親這次也會帶自已去提前熟悉的。

“我們可有一個校董親戚,請假不是什麼難事,我當然會帶你去那邊的,”達格覺得這兩件事完全不衝突,安妮卡可以同時做好一個乖巧的學生和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我先來給你講講吧,你知道這邊出過一個聖徒吧。”

“文達·羅齊爾。”安妮卡立刻報出了名字。

“她追隨的格林德沃在M國製造過騷亂,死了個麻瓜,毀了個車站,當時據說是妥善處理了,清除了麻瓜不好的記憶,但是,”達格不屑的笑了一聲,“不是所有人都把混亂和死亡當成壞的記憶。”

“這裡面,堅定認為自已沒有失心瘋的人開始尋求和魔法合作的途徑,而我們中的一部分人,看見了那裡麻瓜對黃金的影響力,於是一些合作達成了。”

“哦,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安妮。”說到麻瓜的時候,曾經那種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表情重新回到達格臉上,“不管有沒有我們,麻瓜的經濟也總是一團糟的,而我們和他們的合作可幫他們省了不知多少事。”

“我本來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爸爸,”安妮卡說話的音調一下揚起,又猛地落下,把她對麻瓜的不在乎表現到了極致,“我們和他們又不是同樣的存在。”

迫於形勢,他們在別人面前低下了頭,但有些東西深深刻進了他們的骨子裡,他們仍舊是傲慢的、自大的,並且幾乎是不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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