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還鑽研了自已黑魔法的反咒?”

昏暗的地下辦公室內,黛拉挑眉看向埋頭批作業的斯內普,她這學期已經是斯內普的禁閉常客了,聖誕假期後,斯內普在魔藥課上找了個由頭,關了她一個月禁閉。

“我想你閉上嘴巴好好學,對我們兩個都好。”斯內普略微抬頭冷冷的瞥她一眼,面上是他一貫的嫌惡。

那次過後,奇洛的身體就差了很多,黛拉也開始全權由斯內普教導,這個女孩確實很有天賦,甚至可以說是令人恐懼的天賦。

這樣小的年紀就能接受兩位黑魔法大師的指導,無疑會比他這樣自已鑽研的黑巫師進展更快,也更危險,畢竟是這樣小的年紀。

“我只是覺得,教授跟我想象的,食死徒,不太一樣。”黛拉咬著那三個字眼,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斯內普。

“不要覺得你有可以壓制我的身份!”斯內普猛地抬起頭來,總是死寂的黑眸裡燃著複雜的火焰,似要把瞳孔裡的小小人影燃燒殆盡。

“教授,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可以選擇的,”黛拉麵上的表情瞬間真誠起來,如果說射來的是火焰,那她無疑有湮滅一切的黑暗,“不得信任的不只是您,也有我。”

斯內普沒有說話,他已經坐直了身體,眉間的紋路加深,深深看著黛拉,黛拉也抿嘴微笑著與他對視。

“說下去,膽大妄為的,裡德爾小姐。”

他這句話低語像是什麼指令一般,黛拉臉上的笑容加大,露出幾顆潔白的牙來,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露出瘮人的光芒。

“我的父親,那個人,對教授隱瞞了一些事情,雖然大多數在我的誓言範圍內,但還是有一些事情可以告訴您。”

面前的斯內普仍舊是那副深沉的樣子,黛拉就清清喉嚨繼續往下說,“首先,那個人想要復活,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其次,而接下來的只是我的猜想,或許我現在是他原定目標之外的寄體。”

“你的依據呢?”那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像我這樣如此巨量的接受黑魔法知識不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嘛,我想,他一定是受到了一些限制,我可以這麼跟您說,那天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您可能猜到了,是我被取走的東西。”

說著,黛拉一頓,她的眼睛掃過桌上那一罐不知名的紅色液體,與那罐子上顯得很突兀的明黃色糖果,“讓他力量恢復了一些,而他現在這樣培養我,倒不如說是盡力培養以後的他。”

“你的猜想就和那群格蘭芬多一樣不著邊際。”

“您可以這麼說,但是這樣膽小的我只能在我的預想上做些準備,我十分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

“你就這樣篤定我會幫助你?”

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泛起一種冷酷來,一抹極惡意的弧度勾起。

“您可以說我天真,”黛拉乖巧的笑著,她捏起罐子上那顆黃色包裝的糖果,“檸檬雪寶糖給了我一點談判的自信。”

看著那顆糖果,斯內普撥出一口氣,他再次埋頭應對手邊的作業,只輕輕拋下一句。

“好好練習你的黑魔法,他需要看到成效,我想,偶爾我會帶你去禁書區的。”

“十分謝謝您,教授。“

這場對話無疑是一場賭博,可是面對前方似乎可以預見的結局,黛拉明白光靠自已與瑪吉顯然不能抵擋,那顆出現在桌面上的檸檬糖可能是訊號,也可能是陷阱,與其在惶惶中迎來命運,不如在這其中進行一些心驚的賭博。

當時的誓言是保守“今天”的秘密,而不是往後的全部秘密,但那句“協助復活偉大的黑魔王”界限比較模糊,黛拉開口前也不確定自已是否算違背誓言。

同時試探了斯內普的態度和牢不可破誓言的界限,她確實很大膽。

那種心臟都在顫抖的刺激確實讓人上癮,尤其是在關乎自已生命的情況下。

有了關禁閉這層理由,黛拉在回去的路上就不再需要使用那些魔咒了,一個人走在吊著綠光的地下室內,只有噠噠的腳步聲迴響。

整理著腦子裡的線索,黛拉思索起來。

上次放血時看到的奇洛狀況已經相當不好了,若單是面色蒼白雙目猩紅還好,主要是面對那雙眼睛時,黛拉近乎瞧不出裡面的情緒,或許還有些波動,但是微乎其微,交談時除了他的結巴比以往更自然了,就沒有與其他時候的相似之處了。

傀儡,這是黛拉內心的評價,而且最近奇洛除了放血也不再來找她,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訊號,伏地魔或許在操縱他準備什麼,留給自已的時間就更少了。

斯內普的話,他應該是鄧布利多的人,僅憑一顆糖就斷定這個是有點草率,其實左右黛拉內心決定的還是第一次魔藥課時他看哈利的眼神,這其中應當是由什麼淵源的,也就是這一點小砝碼決定了天枰的偏向。

而且這次也得到了很好的資訊,禁書區說不定有著能夠破解牢不可破誓言的方法,估計瑪吉已經過去了,他可是一出斯內普辦公室就向上遊走了。

就是哈利…在這點上,黛拉承認自已的卑鄙,那天她確實是打著拖這個救世主下水的想法,不過哈利應當是對羅恩、赫敏瞞下了那天的對話,他私下不曾再找過她,見面時也總是閃躲著眼睛,羅恩一如往常的抱怨她專注學業,赫敏也還是喜歡和她交流學習心得。

這樣就已經可以了,是自已不該有把他們牽扯進來的想法。

如果生活一直平淡的話,虛情假意變成習慣後,那自已會不會感到幸福呢?

這可真是一個讓人傷心的假設。

“裡德爾?”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黛拉轉頭,首先入眼的就是那閃閃發光的金色頭髮。

“馬爾福?我怎麼不知道你今天也有禁閉?”

“我可不是禁閉,我看到坡特那三個人今天鬼鬼祟祟的出去了,我就跟在他們後面,”德拉科已經兩三步追到黛拉身邊,他喘著氣,話裡卻是掩不住的高興,“他們不僅宵禁後出門,那個邋遢的海格還偷偷養了一條龍!我找麥格夫人告了一狀,讓他們丟了150分,海格還要把那龍送走!”

“你真是陰險啊,馬爾福。”黛拉笑了起來,為這個壞到天真的男孩發笑,看著那不停跳動的金色頭髮,黑眸裡情緒流轉。

“哼,這我可比不上那個麥格,”說到這兒,德拉科又咬起牙來,“她居然讓我明天跟那三個人一起關禁閉,還說我也違反了校規!”

“我想麥格教授為這個可以加100分。”

“你!我忘了,你跟他們就是一夥的!”聽著黛拉那不冷不熱還帶著些許嘲笑的聲音,德拉科漲紅了臉,看到黛拉勾起的唇角後,還憤憤地跺了幾下地面。

“你還不是來找我這個泥巴種說話了?我真的很開心哦,德拉科,”看著那張總是臭屁的小臉,黛拉的眼睛微微眯起,顯得狹長了起來,她的嘴角仍舊掛著那種微妙的弧度,“你知道的,我很享受看你的笑話。”

又是跟天文塔一樣的毫不掩飾的戲謔,德拉科回神後就直接轉過頭去,不面對那讓他心慌的眼睛,他冷哼著開口。

“看在你還算識相,不經常吵到我眼睛的分上,就不跟你計較了,上次只是我沒反應過來,再來一次可不會讓你那麼威風。”

想到上次自已被嚇到之後就真的乖乖的跟在這個泥巴種後面一言不發的回了休息室,德拉科就深感丟臉。

他也想過找回場子,可這個人比那個格蘭傑還要忙,上完課就在圖書館,吃完飯就回寢室,連瑪吉都不斷地託付給別人照顧。

好幾次蹲點失敗後,德拉科也就放下了這事,專心給那個總出風頭的救世主找麻煩。

身旁卻是沒再傳來聲音,德拉科按捺不住地轉頭看她,那個女孩捂著嘴,開懷的弧度從之間的縫隙流出,那雙惑人的黑眼睛則是徹底眯成了縫,不停向外放射光彩。

“你在笑什麼?!”德拉科有點不明覺厲,麵皮倒是先紅了起來了,暗色燈光又給他的小臉添了些暖意,看著就像紅蘋果一樣誘人。

黛拉的感覺一向是敏銳的,她早就捕捉到了面前男孩對她的那種彆扭的好感,往常她不會把這當回事,不過今天她想以此取樂。

德拉科啊,一個生活在愛裡的壞孩子,父母的愛是他作惡的依憑,也是他恣意的資本。

黛拉羨慕那份愛,嫉妒那份不用遮掩的恣意。

她禁不住想碰碰他,好像這樣就能接觸到她過去渴望過的一切,接觸到另一個可能。

“我只是覺得你真可愛,”黛拉笑出了聲,她抬起另一隻手擦著快要溢位的淚水,“你總是這樣合我心意,德拉科。”

“你你!你這個麻瓜種不知道害臊嗎?!”那近乎是告白的話語讓德拉科的臉紅了個徹底,不不,他不應該這樣驚慌,他該說一些侮辱人的話讓這個骯髒的泥巴種認清自已的身份!

可他的喉嚨就像堵著了一般,看著那雙彎起的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也就是在這時,那雙眼睛離自已越來越近,緊接著手臂上也傳來了下垂感,她居然抱著自已的手!

明明該掙開的,德拉科卻僵著身子動也動不了,機械的順著黛拉的動作向前走著,耳邊迴盪著女孩那似乎還帶著熱氣的清脆聲音。

“好啦,陪我走一會兒吧,德拉科。”

是的,擁有讓我嫉妒的一切的天真男孩啊,陪我走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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