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已經身為霍格沃茨校長的鄧布利多,再次前往了麻瓜世界的孤兒院。

這次,他同樣是來接一個姓氏為裡德爾的孩子。

上一個裡德爾,是他的學生,也是把英國巫師界攪的天翻地覆的伏地魔。

麻瓜,是指不能使用魔法的普通人,是在才能上說與巫師相對的概念,但兩者並不是對立的存在,可上一個裡德爾,明明從麻瓜世界而來,卻打著純血論的旗號,迫害了無數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師。

那這個恰巧擁有同樣姓氏的裡德爾呢?她會是個怎樣的孩子?

鄧布利多此刻已經走到了目標的孤兒院門口,他抬頭看著頭頂寫著‘蘭普之家‘的樸素木牌,抬腳剛要踏入,一些細碎的聲音在此時傳入他的耳朵。

“你這個怪物!”重重疊疊的罵聲中,還有東西被投擲出去的細微聲響。

鄧布利多眉心一蹙,他下意識的使用幻身咒,悄無聲息的拐過孤兒院樸素的房子,繞到發出聲響的地方,這裡不同於屋前的寬敞,雜七雜八的器具堆放在一起,顯得凌亂逼仄,唯一可取的就是那棵生長繁茂的大樹了,鬧劇也正發生於這棵樹下。

幾個身上的衣服已經漿洗的發白的男孩遠遠的圍住了樹下低頭看書的女孩,他們嘴裡高喊著怪物,瘦弱的身體不停彎下腰從地上捏起泥巴向女孩擲去,密密麻麻飛向目標的泥點卻都以一種不自然的弧度偏開了,女孩甚至都沒有施捨給他們一個眼神,只自顧自的翻著自已手上厚厚的書。

“她就是個怪物!”“蘭普媽媽要回來了,我們得快點!”“對,要快點!”

男孩們情緒激昂的討論著,為首的棕發男孩率先扔下了握在手上的溼泥,他拍拍手向前走了幾步,“不要害怕,她這些把戲一定比不過我們的拳頭,給這個懶惰的丫頭一點教訓!”

這個棕頭髮是幾個孩子中最高大的,相信他的拳頭也給了他不少話語權,在他的命令下,幾個孩子相互看看,最終還是試探性的跟上了棕頭髮的腳步。

泥團會被偏開的地方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原本還有些猶豫的男孩們放寬了心,他們步子大了起來,惡意的笑意也在臉上出現,不斷逼近著樹下仍在看書的女孩。

當他們破舊的鞋子已經觸到大樹投下的綠茵時,無數嘶嘶聲猛然響起,各色蛇類從繁茂的枝葉中垂下,鮮紅的蛇信幾乎要觸到男孩子的臉頰。

有那麼幾秒鐘,只有翻書聲還回響在這小小的角落,男孩們反應過來後不管不顧的尖叫著四散逃開,當他們穿過鄧布利多身旁時,處在震驚中的鄧布利多還能聽見幾聲稚嫩的咒罵。

“麗塔上次沒說謊,這個怪物真的養蛇!”

“可惡!”

裡德爾,驅動蛇的能力,這些特質佐證著鄧布利多心中的那份猜想,他注視著女孩專心看書的側臉,連她深黑色的頭髮都成了一種證據。

這種注視持續了很久,久到女孩的翻書聲都響了好幾次,不等鄧布利多從那種帶著回憶的注視中回神,女孩一直不曾抬起的頭卻是有了動作,她直勾勾的看向鄧布利多身處的位置。

鄧布利多下意識要檢查幻身咒的動作被那張與記憶裡男孩肖似的面頰打斷,在這一刻,鄧布利多確認她就是之前那位裡德爾的血脈,是這次要來接的新學生——黛拉·裡德爾。

樹下的女孩,也就是黛拉,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沒有顯形的鄧布利多,她合上書站起身來,垂著的群蛇也隨著她的動作轉向鄧布利多所在的方向,在鄧布利多使用移形換影回到孤兒院門口之前,好幾條斑斕的蛇已經從樹上落下,直奔他的位置而來。

前院已經響起了訓斥聲,一個套著長袍的婦人正指手畫腳的咒罵著,她抬起手臂,似乎還要給予孩子們一些物理上的懲戒,鄧布利多輕咳了兩聲。

“你好,蘭普夫人,我是之前跟你預約過的鄧布利多,”看著對方稍顯慌亂的垂下手臂,鄧布利多微微彎腰示意,“就像我在信裡說的一樣,我想和你談談收養黛拉·朵琳·裡德爾的事。”

“先生,她就是一個可惡的女巫,是個怪物!”不等蘭普回話,之前那個棕頭髮的男孩就不忿的抬頭出聲。

“裡奇!去叫黛拉到她的房間裡等著!”蘭普肥大的裙子因為生氣而微微抖動,她到底還是剋制住了一些身體上的衝動,看著裡奇跑向後院後,她轉頭看向剩下的男孩,以一種不和善的語調命令著,“我想你們也該換下身上沾滿泥土的衣服,然後好好打掃一下頂樓。”

“在見那個可愛的女孩之前,我先帶您轉一轉我們蘭普之家吧,先生。”

當鄧布利多最終踏入黛拉的房間時,已經是半小時後了,這位蘭普夫人帶他轉遍了孤兒院的每個角落,話裡話外讓他捐款,鄧布利多當然不會吝嗇自已的財富,但他深深擔心黛拉在這種環境下究竟被養成了怎樣的人。

畢竟,相比於破舊的各個地方,院長辦公室簡直豪華的不像樣子。

不過鄧布利多也得到了一些自已想要的資訊,黛拉是大概兩歲多的時候被放在孤兒院門口的,據蘭普所說,黛拉·朵琳·裡德爾的名字被寫在一張小小的紙條上,與包裹著嬰兒身體的巾布一起皺著放在門口。

黛拉很像曾經的裡德爾,但又不十分像,除了同樣不受孩子們喜歡這點,黛拉在大人中的風評似乎極好。

黛拉的房間比記憶裡湯姆的房間更寬敞,入眼就是裝滿了書的大書架,這讓原本因為這裡的孩子都沒有去上學而擔心黛拉認知情況的鄧布利多稍稍安心,但很快又為女孩與裡德爾的相似而憂慮。

“你好,黛拉,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向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孩打招呼,他努力表現自已的和藹,“這真是一個很大的書架,你很喜歡讀書嗎,黛拉?”

“您好,先生,”黛拉先是很有禮貌的回了一句,然後就用那雙黑沉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鄧布利多,“請問您是來審判我的嘛?”

“為什麼這麼說呢,黛拉?”鄧布利多仿若不理解一般出聲詢問,他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小孩的惡作劇一般包容。

“我想剛剛你在後面看見了,”黛拉露出了一個禮貌性的微笑,眼裡仍舊是一片黑沉,這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被人擺佈的娃娃,“你是來審判我這個女巫的嗎?”

“哦...看來我來的時候不太恰當,”鄧布利多注意到她手邊的書名,破舊開裂的書脊上寫著《獵巫筆記》幾個字,他發出輕輕的笑聲,坐在了黛拉身邊,拿起了那本書,“巫師總是與邪惡掛鉤,我很抱歉在你閱讀這本書的時候才來向你介紹這個美妙的世界。”

“巫師,在我們那裡意味著才能的顯示,黛拉,”撫著書,鄧布利多認真的回應黛拉的視線,“另外,我必須要誇獎你,你的感官很敏銳,能察覺到我的存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或許也有著和裡德爾一樣極高的魔法天賦,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怎麼樣了。

“才能?那麼你也是巫師嗎?我希望您能證明給我看,先生。”黛拉眨了一下眼睛。

與記憶中如出一轍的字眼讓鄧布利多心頭微震,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抽出魔杖揮動念咒,一隻白色的小鳥帶著細碎的光點出現,它靈巧的盤旋兩圈後,就化作流光飛到黛拉手上,變成了她的那張錄取通知書。

“這是你的錄取通知書,黛拉,霍格沃茨會教你像剛剛那樣施展魔法。”看著黛拉撕開淋著火漆的信封檢視裡面通知書和一年級清單,鄧布利多補充著。

“嗯,很有說服力的證明,”黛拉細細地看著手上的通知書,當看到信封上那行‘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鄧布利多·阿不思’時,她細長的眉毛向上一挑,然後看向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自然了很多,“不過也不排除是懷柔政策的可能。”

鄧布利多笑了兩聲,繼續說道,“那麼你會選擇冒險接下這封信嘛?”

“為著我的不同凡響,我很樂意您成為我的校長,先生。”黛拉扯出了一個乖巧的笑。

“因為你麼?真是有趣的說法,”鄧布利多沉吟了一會兒,隨後開口問道,“那麼你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去對其它孩子展露你的不同凡響呢?”

“坦誠地說,只是為了便利,我想我做的還不過分吧?”黛拉說著就輕輕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校長你先到後院來的話,我在您這個大人面前也能當個無懈可擊的好孩子的。”

“為著你的這句無懈可擊,我相信你現在的話,”鄧布利多抬手摸了摸黛拉頭頂,“那麼我們現在算是達成一致了,來收拾東西吧,黛拉,我會負責你接下來學校的開銷的。”

“不,先生,還有一點,請原諒我的得寸進尺,我注意到清單上寫著我們只能帶貓頭鷹、老鼠或蟾蜍,”黛拉再次擠出乖巧的弧度,一條青灰色的小蛇從她身後探出,“可瑪吉是我不可拋棄的家人,希望您能允許我合規的帶上他。”

蛇類的眼睛閃爍著特有的冷漠,瑪吉那雙暗黃色給鄧布利多不適的粘膩感,他沉吟著,握著魔杖的手緊了又緊。

鄧布利多想了很多,他想著上一個裡德爾,又比照著面前這個裡德爾的樣子,一下一下斟酌著。

他不是個寬容的人,也沒有給罪人開脫的習慣,可還是忍不住地把黛拉剛剛受到的歧視套到曾經的裡德爾身上。

在那個男孩變得劣跡斑斑之前,是不是也受過這樣的欺凌?

而在自已懲罰那個男孩之前,又是不是該再多瞭解一點?

鄧布利多鮮少思考這樣沒意義的問題,但曾經的裡德爾太特殊了,他是他接去霍格沃茨的,是當時霍格沃茨最出色的學生,也是一直被自已威懾警惕的存在。

估計在那位裡德爾眼裡,自已也是不公正的存在吧。

而面前的女孩,有著與父親過分相似的容貌,即使沒有憑據,鄧布利多也深信她是湯姆女兒這一點,但她並沒有裡德爾先前惡劣的行徑。

這是一位不一樣的裡德爾,鄧布利多最終下了這樣的判斷。

“我注意到了你不同尋常的能力,也願意你的瑪吉成為特例,只要你承諾能夠控制他不隨意傷人。”

“真是感謝,校長,請放心吧,瑪吉很乖的。”黛拉臉上綻開了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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