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舟見大理寺卿也被請來了,知曉這次事情事態嚴重,於是深吸一口氣,將他在考場中的遭遇告訴了眾人。

當時已經是第三天凌晨,大多數人進入到了最後的譽抄階段,有些為了趕時間的,連夜寫字都是常事。

考生們經過了兩天的思考,再加上不間斷的寫字、吃冷食,在這種飢寒交迫的情況下,生病就開始了。

正常來講,考生中不乏年齡大的、帶病的,因此當凌晨考場上響起不間斷的咳嗽,還沒有人當一回事。

直到後來越來越急,越來越多,連巡考的人都被驚動了。

有經驗的考生自備了藥物,撐著病體燒火煎藥,於是意外就發生了。

第一個服下風寒藥的人,在猛地咳嗽兩聲後就沒了生息。

巡考官慌了,吩咐人把那人拉了下去,警告考生不許煎藥喝藥,緊接著又請了大夫在旁邊候著,一見到有人暈倒就上前診治。

最後,這件事被層層遞交到禮部尚書的案前,禮部尚書做出決定,提早開放考場的時間。

於是害怕的考生都沒來得及寫完試卷就匆匆交上了,而一些還想搏一搏的,則硬挺著繼續譽抄。

隨著考場裡倒下的越來越多,喬輕舟也撐不住了,趕著寫完最後一筆就交上去。

好在當時門口聚集的考生較多,他沒怎麼等就被放出去了,這一放出去,見到熟悉的侍衛,三天來的恐懼和害怕讓他一時間洩了氣,直接暈了過去。

“我還算走得早的,後頭的考生有的都開始咳血了,還強撐著答題。”喬輕舟精神有些恍惚,嘴裡喃喃著當時的慘狀。

“壞了壞了。”

大理寺卿一聽完事情的原委就發覺不好,不說這事已經鬧到禮部尚書身上了,光是考生一齊生病就很難辦。

大辰一向重視文人,奉行“刑不上大夫”的原則,而此刻在京城、在辰帝的眼皮子底下都能鬧出科舉疫病一事,那那些遠在地方做官的文人又會如何呢?

這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國家動盪、誅九族的大事啊!

想明白事情的牽扯後,大理寺卿當機立斷地跪了下來,道:“王爺,此事事關重大,容臣上達聖聽。”

言外之意,微臣辦不到啊!

你還是請皇上來吧。

虞容嘆了口氣,扶起了大理寺卿:“王大人,你平常看著聰明,怎麼到這件事上反而糊塗了呢?科舉這麼大一件事,你以為陛下真不知道?”

大理寺卿稍稍冷靜了一點。

對啊!科舉作為朝廷目前第一大事,其時間流程都是經過嚴格制定的。

禮部尚書能夠更改考試時間,那必然是請示過皇帝的。

既然如此,辰帝肯定已經知道了考場內有疫病的事情,那為何此刻還不作為呢?

似是看出了大理寺卿的疑惑,虞容解釋道:“一是這疫病奇怪,目前只在考生間傳播,且沒有服下風寒藥的考生狀況都還可以,

二則是春闈考試雖了,但是還未放榜,便不算結束,此刻宣佈訊息只會導致人心惶惶,反到讓考生徒增擔憂、病情惡化。

三來科舉是國之大事,必須要信得過的人經手,禮部原先負責科舉,應該是第一人選,但禮部忙於閱卷,抽不出時間。”

也就是說。

朝堂沒人了,只能拉你大理寺卿上了。

大理寺卿面露悲慼:“大理寺也沒人了啊!”

光是處理前頭兩個案子就忙的不行了,春闈這種大案,光挑大理寺一個部分薅不合適吧!

“所以準備準備。”虞容拍拍大理寺卿的肩膀,“我們還要入宮面聖。”

面聖幹嘛?

找人啊!

大理寺卿感動了,屁顛屁顛的拍拍官袍就要跟上去。

“王大人且慢。”

又要幹嘛?

大理寺卿回過頭,卻見那一直沒有發言的大皇子殿下正看著他,手裡把玩著一顆白子。

“殿下有何吩咐?”

大理寺卿沒骨氣地低頭了,事實上他本來就沒什麼骨氣。

宋錦瑜將白子放在棋盤上,道:“我最近剛來京城,對形勢不太瞭解。

大理寺……現在是慶陽王在管嗎?”

嘶……這個問法。

大理寺卿敏銳地感覺到自已的烏紗帽好像懸著了,他謹慎地斟酌了用詞,這才開口回話:“王爺奉召在大理寺卿任職,算是客卿。”

言外之意,不算管,但是辰帝讓他做客卿,這個分量可就不一樣了。

宋錦瑜點點頭:“我知曉了,王大人慢走。”

用完就丟,皇家人果然一個德性。

大理寺卿再次吐槽了一下,轉身朝房間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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