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

哎?

怎麼是她?

我欣喜不已,“小翠姐?你怎麼來龍江了?”

他鄉遇故知呀!

沒錯,喊我的人正是王小翠。

“哎呀姐還尋思認錯人了呢,沒想到真是你!”小翠姐快步走過來,親熱地拉住我的手。

“姐,白頭山縣離龍江可不近,是有人包你車來這兒?”

“唉,哪兒是什麼包車啊......我有個親戚病了......”

“王小翠別嘮了,過來拿藥!”藥房的工作人員在視窗朝著我們的方向喊道。

我急忙開口,“姐你先去,我在這兒等你,咱一會兒說!”

小翠姐點點頭,“行妹子,姐馬上回來啊!”

王昱單手扶住蘭璟瑜肩膀,“我這小嫂子真行啊,到哪兒都有熟人!”

見蘭璟瑜一臉錯愕,我笑著解釋,“記不記得我給你講過的德勝村王家三強?小翠姐就是那家的女兒,你送我去青龍觀那天下了雪,路上我們還幫她拖過車,她掉溝裡了!”

“啊!”蘭璟瑜恍然,“是那個開出租的大姐,記起來了。”

“對,就是她!”

我牽住蘭璟瑜的手看著藥房的方向,小翠姐取完藥朝我們跑過來。

“妹子,你一會兒有事兒沒?要是沒事兒姐請你和你的朋友們吃頓飯吧,你之前幫了姐家那麼大忙,姐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哎喲姐,吃什麼飯呀,你家不都得給過賞金了麼?你別老是想那麼多!”我鬆開蘭璟瑜的手挽住小翠姐的胳膊,“姐,我剛好有點兒口渴,旁邊有家便利店,你請我喝瓶水吧!”

“你這丫頭心腸就是好,明明就是想替姐省錢,話說得還那麼委婉,行,姐也不跟你充大個兒,就給你們買水喝吧!”

我們仨坐在便利店門口的太陽傘下等著小翠姐。

我抬頭看看湛藍澄澈的天空,伸了個懶腰。

嗯,微風正好,陽光不燥,幹完活兒的感覺真好,一身輕鬆!

小翠姐拎了七八瓶水和一袋子零食出來。

“小夥子們喜歡喝啥自己挑啊!”小翠姐把裝水的袋子放在桌上,把零食袋子往我懷裡一塞。

“妹子,姐想了想光請你喝水還是不夠,都說你們小孩兒愛吃零食,姐就看著選了幾樣,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你挑喜歡的吃,不喜歡的就扔掉!”

我心裡一暖,鼻子微酸,有一點兒熱熱的液體往淚道上攻。

別的事主都覺得我是大仙兒、先生,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受不受傷勞不勞累都和他們無關,遇到王二強王三強那種還得挨頓罵,只有小翠姐,她拿我當妹妹,當小孩兒......

我低頭假裝在零食袋子裡翻,迅速地偷抹了把眼淚,“姐,這些我都喜歡,謝謝你!”

我開啟一袋QQ糖,嗯,很甜。

“小翠姐,我是青橙和璟瑜的朋友,也是醫生,”王昱放下水瓶,“您剛才說親戚病了,什麼病啊?”

“一開始說是病毒性腦膜炎,現在,就說是什麼腦膜炎留下的後遺症,龍江市的幾個大醫院都看了,結論都一樣,說這孩子活不過今年冬天!”

“病毒性腦膜炎?”王昱不確定地看著小翠姐,“那孩子幾歲?”

“幾歲......啊,他不是真小孩兒,他都二十七了,和小橙妹子同歲,只不過他是我遠房表姐的孩子,是我外甥,提起他我習慣叫孩子而已。”

“二十七歲的人......病毒性腦膜炎?不應該啊!之前檢查,醫院說過他的病因是什麼嗎?”王昱眉頭緊鎖,一臉不可置信。

我在殯儀館上班的時候,接過兩個十歲左右的,死於病毒性腦膜炎的小孩兒,似乎那種病多發於兒童。

小翠姐嘆口氣,“我剛來龍江的時候,我外甥意識還清醒,這問題我還真問過他,他說醫院也弄不明白,不明原因。”

王昱沒說話,兩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睛看著遠方,像是在思考問題。

小翠姐沒再看王昱,轉過頭和我聊起天。

“知道我外甥得這病,我家人都很驚訝!我這表姐命苦,結婚沒幾年姐夫就病死了,她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不假,我這外甥從小就懂事,學習還好,初中畢業他考慮到家裡情況就沒繼續讀書,去當兵了!”

“到了部隊上幹得也不錯,一直到去年,他媽病了,孩子休假回來陪他媽看病,一查,是骨癌!”

“我表姐孃家沒什麼人了,婆家那邊也指望不上,孩子沒辦法,就退伍回來照顧他媽!可誰成想,麻繩專揀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啊!”

“他媽快不行的時候,這孩子就發燒,頭疼,後來好像嚴重了,到醫院一查,說是病毒性腦膜炎!”

“我表姐撐著一口氣兒給我打電話,說小翠啊,小時候咱倆最好,姐快不行了,孩子又得了病毒性腦膜炎,挺重,大夫說那些話我也聽不懂,大概意思就是不能手術了,只能保守治療!

我聽著,那意思就是讓回家等死啊!可姐撐不了幾天了,我是真放心不下這孩子一個人,所以姐只能厚著臉皮求你了!你不用掏錢給他治病,姐知道你也不容易,這些年我和孩子都有些存款,你幫姐看著他,他死了之後你把我們娘倆葬到一起,行嗎?”

“我趕到龍江沒幾天我表姐就去世了,那時候我外甥還清醒,現在已經不認識人了,大小便也控制不了!”

小翠姐哽咽著,硬把眼淚憋了回去。

“好好一個大小夥子......”她一隻手捂著嘴,另一隻手擺了擺,“我看這孩子是撐不了多久了!”

“小翠姐,您如果不介意,我們可以去看看這小夥子嗎?”

王昱徵求小翠姐意見,“我和璟瑜都是當兵出身,這小夥子算是我們的戰友,我去看看他的病情,如果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我可以給他申請醫療援助,帶他去京城的醫院看看!”

小翠姐“騰”得起身,撲通一聲就給王昱跪下了,“小夥子,那可太好了,我替我外甥謝謝你!”。

王昱手足無措,他一激靈站起來,撲通一聲也跪下了,“哎呀小翠姐,你看你這是幹啥,這不折我壽嗎?”

明明是個悲傷的故事,他倆這一跪,有點兒像古裝片兒裡的夫妻對拜。

我憋著笑扶起小翠姐坐回椅子上,“姐你快起來,王昱比你小得多,再感謝,你也不能跪他啊!”

“就是啊小翠姐,你都把我嚇壞了!”王昱也笑著坐回來。

我家哥哥坐在那裡一直沒有開口,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忽然,他抬起頭,“小翠姐,你外甥叫什麼?”

“蒼朮。”

噗~

王昱的嘴噴泉般水花四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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