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光線漸漸明亮起來。

耳邊傳來一陣明顯帶著壓抑的聲音。

“你們能被抓到九龍城寨來,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嘖嘖……”

“要是被其他幫派的人抓到,說不定轉手就賣到東南亞挖礦種甘蔗去了,這輩子只能老死在國外。”

人群中有一人忍不住發問道:“大力哥,被抓到這兒來……有什麼講究,或者說怎樣才能活著出去?”

“我呸!你還想逃出去?安心做你的肉豬吧!能活過一個月就不錯了。”

“九龍城寨如今是虎哥和貓姐當家,虎哥一向不怎麼管事,貓姐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凡是從大陸偷渡過來被抓住的,女的一律扔到煙館去當粉妹,而男的則被關進囚籠當肉豬。”

“想要活著出去,嘖嘖,除非你們能十戰十勝,在拳臺上一路打出去。”

“這樣的人才能為貓姐掙大錢,說不定會被網開一面,為自己贏得自由身。”

“至於現在,你們還是擔心能不能活過頭三天吧!”

被他們稱為大力的男子是個瘦高瘦高的竹竿個,此時正光著上半身靠坐在囚籠門口,儼然成了眾人的中心。

在他面前是一群雜七雜八歪坐在一起的男子。

這些人渾身赤條條的只剩一條大褲衩裹身,或精壯或瘦弱,年紀皆在2030歲左右,約莫有七八人。

這七八人宛如一個個剛進新手村的菜鳥,正等著這位新手導師給他們解惑。

除了最前面圍坐成一圈的七八個男子外,囚籠外圍的角落中還趴著一些在地上沉睡不醒的其他人。

用大力的話說,這些人一律被稱為肉豬。

左小涵就是這些肉豬中的一員。

他縮在人群后的陰影中,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用巴掌輕輕拍了拍額頭,大腦中好似斷片了一般,陸陸續續湧出來一股陌生的記憶。

現在是1957年。

他們是一群從大陸偷渡到港島指望發財後出人頭地衣錦還鄉的偷渡客,卻不幸遇到了港島邊防隊和港島黑幫勾結,直接將他們賣給了本地黑幫。

隨後左小涵就隨著這群倒黴蛋一起被關到了九龍城寨。

他記得跟他們一起偷渡過來時,隨行中還有三分之一的女性,此時卻一個不見,難不成真的如大力所說,全部送進煙館當粉妹去了?

左小涵隨後想起自己系統中的任務。

他過來可不是為了給所謂的貓姐當肉豬的,而是找出尚武之人,獲得他們的認可,從而利用被啟用的尚武令直接複製他們的武技。

沒想到一開局就直接成了籠中鳥。

這讓他意想不到。

左小涵悄悄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

他們十多人明顯是一起偷渡被抓過來的,其中還有不少讓左小涵面熟的面孔,只是此時的這些人全部赤身裸體的被圈在一個大型鐵籠子中。

在他們的鐵籠子旁邊還有其他鐵籠子,不過相比之他們十多人縮在一個狹小的鐵籠子裡。

旁邊的這些鐵籠子則要寬敞得多。

每個籠子中多的只有四五個,少的則只有一兩個人。

只是這些人大多沉默不語,不是在睡覺,就是獨自端坐在鐵籠子一角想著心事,遠不如他們這間鐵籠活躍。

在加上四周幽暗的光線,周邊漂浮的一圈渾濁中帶著腐臭味的空氣,任誰在裡面呆久了都會覺得有些壓抑。

左小涵默默的觀察了一眼四周,很快將視線重新收回,漸漸落在了人群中的大力身上。

大力似乎很享受被一群菜鳥眾星捧月的感覺,他略顯得意的拍了拍雙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繼續為這群肉豬科普此時的處境。

“且不說你們能不能靠自己的能力從這鐵籠子中打出去,這個太遙遠了,當務之急是能成功地活過第一道考驗,明天就有人帶你們去驗身,驗身合格後就會為你們安排第一輪擂臺賽。”

“第一輪擂臺賽基本都在三天內,只有贏了第一輪擂臺賽,才有資格談其他的。”

“別看你們現在有10多人,能活過三天的最多佔一半,我話就說到這裡了,剩下的各安天命吧!”

這些至從醒來後,衣錦還鄉出人頭地的發財夢很快破滅了,突然被換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猶如囚籠中的囚犯被關在一起,連最基本的人生自由也成了一種奢望。

現在又被大力科普了一番,一時間惹得眾人心中皆惴惴不安,便是連呼吸聲,也變得凝重起來。

顯然有很多人還不能接受這巨大的落差感。

但也有一些自強不息性格堅韌的,他們開始主動提問,默默從大力的科普中提取一些對自己有用的資訊。

人群中又有一人問道:“大力哥,若是通不過明天的驗身,會怎樣?”

“嘿嘿!怎樣?這還用問,你覺得貓姐的九龍城寨會養廢物嗎?自然是轉手被賣出去拉,要麼去越南緬甸種甘蔗,要麼被人賣到馬來西亞或者菲律賓挖礦,一直幹到死為止。”

人群中有人吞了口唾沫,繼續問道:“那要是透過驗身了呢?”

“呵呵,透過驗身了就有留下來當肉豬的資格了,接下來是第一次擂臺賽,打贏了就能享受一日三頓,五人一間鐵籠的待遇,咯,你們往裡面看,那些都是透過了第一輪和第二輪擂臺賽的肉豬。”

眾人順著大力的手指向裡面望去,果然旁邊的每一間囚籠中人都要比他們少。

緊挨著他們的這一棟囚籠中只留著5個人。

再往裡面數,則是3人一間或者1人一間。

而更靠內的一些地方由於光線太暗,一時間也看不清楚。

不過粗粗一瞥之下,這一排的鐵籠數量密密麻麻,恐怕不下十來棟。

“那要是明天的擂臺賽打輸了呢?”

又有人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大力面色諷刺的對著地面呸了一口,“打輸了還想怎樣?城寨的人會為你安排最基本的醫治,若是還能救回來,等你傷勢恢復差不多後,繼續第一輪擂臺賽,若是傷勢太重或者有肢體殘疾,則會直接被扔到外面等死。”

“呵呵,我勸你們別想著明天萬一輸了以後還有機會翻本,那些粉客瘋狂得很,不見血就喊著退票,十分不好伺候,你們一旦上了擂臺,既分勝負,也分生死,只要第一輪擂臺賽輸了,基本上就等死吧!”

“而且,你們這些新進來的體內多少還有一些油水,所以前三天是你們身體狀態最好的時候,一旦在這鐵籠中呆長了,別說參加擂臺賽,站起來跑兩圈的力氣都沒有了,就算上了擂臺,也是給人刷勝率的貨色。”

大力的話語越說越沉重,連帶著鐵籠中的呼吸聲也跟著遲緩了許多。

末了也不知誰問了一句,“大力哥,就沒有人想過逃出去嗎?我們這麼多人……”

“逃?你人多有什麼用,人家有槍,砰的一聲,包治百病,別想這種蠢問題了,還是想想如何透過第一天的驗身吧!”

“哈欠,你們這幫肉豬,我勸你們趁早丟掉所有幻想,先活下去再談其他,記住,一會分完早餐每人給我勻一口湯,算是你們給我的資訊費,我先睡了。”

大力哥說完直接打了個哈欠,蜷曲在門口一躺,很快發出一陣輕微的呼嚕聲。

剩下的人則聚在一起面面相覷。

不一會,眾人又自覺分成了幾個小團體,

有的獨自呆在一邊沉默不語,有的則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商量。

“史哥,你不是曾經跟一位老師傅學過太極拳嗎?等閒對付四五個人不成問題,這擂臺賽對你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到時候還請關照一下我們,都是一個鎮上出來的。”

被人稱為史哥的中年男人大約30歲上下,國字臉,赤裸的上半身一身精肉,看起來十分精壯,聲音中更是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沉穩。

“我的確學過兩三年的太極拳,可我從未與人打過擂臺賽啊,而且我們現在的處境……總之大家各自小心吧。”

左小涵耳朵動了動,視線慢慢落在這位史哥身上。

難道系統中所指的尚武之人就是他?

太極拳為天朝三大內家拳之一(另外兩個是形意拳和八卦掌),以四兩撥千斤成名,相傳為一代天師張三丰所創,在天朝民間有崇高的聲譽。

若這人就是系統中所指的尚武之人,得找個機會和他搞好關係才行。

左小涵心中暗暗有了思緒。

不過他也不確定這囚籠之中的尚武之人究竟有幾位,尚武令只能動用一次,若是選擇錯了物件,複製回來一身假把式,到時候別說完成任務,便是成功離開這處空間都難。

左小涵決定穩妥起見,繼續觀察幾天再說。

馬上就有第一次擂臺賽。

至少也要等到擂臺賽的結果出來後再做選擇。

看看這位被稱為史哥的人究竟有幾分真本事。

“開飯了!”

眾人繼續休息了一會,囚籠外的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左小涵暗暗估計了一下時間,大約是早上的八九點鐘。

幾個穿著短褂粗布衣的男子兩兩一組抬著幾個鐵桶和竹籃走了過來。

他們將鐵桶和竹籃依次擺放在囚籠門口。

鐵桶中滿滿當當的盛放著一層裹著青菜葉的熱湯,而竹籃上的白布被掀開後,裡面竟然是一堆堆散發著熱氣的饅頭。

鐵籠中的人群很快騷動起來,眾人一直被關在鐵籠中暗無天日,早就餓了。

“一人一碗熱湯,兩個饅頭,吃飽了就去驗身,但願你們能透過第一輪擂臺賽。”

說話的是站在鐵籠外的一個瘸著腿的男人,似乎是這群人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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