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個球，你是王經理（王富貴）招進來的人，她是文經理的人，王經理和文經理雖然平時有些不對付，但職位上他們是平級。”
“就算這小丫頭在文經理面前打小報告，她又能拿你怎樣？”
李哥表面上是在寬慰左小涵，實則熱心的點出了殯儀館後面的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
殯儀館雖小，但五臟俱全！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距離左小涵進來實習，已經不知不覺一個多月了。
王富貴當初和他有過私下協議，他是殯儀館主動引進來的特殊人才，試用期按照2個月算。
也就是說，還有20多天，就知道實習結果了。
如今左小涵在外開了一家風水公司，雖然短時間內做了2單業務，收入十分可觀，但風水風水，距離平常百姓家總覺得有些遙遠。
可能大部分人一輩子都遇不到。
聽說在沿海或者港島那邊十分受歡迎，不過團山市只是中江省下面的一個地級市，市場前景十分有限。
也就是說，左小涵開的這家風水公司可能3個月能接2單生意，也可能一年到頭也是2單生意。
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相比之下，這份殯儀館的工作旱澇保收，對左小涵就顯得相當可貴了。
不過他如今的心態十分坦然，實習期能過最好，不能過也無所謂，反正他銀行卡里面足足有近16萬存款，主要開支是兩處房屋的房租開支，頂一段時間綽綽有餘。
“小涵，你最好抽空去王經理那邊探探口風，我聽說前幾天和你一起進來的楊樂還有胡毅都去找過王經理了。”
臨走前，李平安意味深長的又給了左小涵一句指點。
“謝了李哥。”
一包煙下去，沒想到套出來好幾條有用的內幕訊息，這幫保安職位雖低，但是長年累月在殯儀館內打轉，訊息的靈通性遠比一般人豐富。
和李平安聊了一會後，兩人都擔心人事部的小丫頭又殺一個回馬槍，草草的結束了閒聊，各自回了自己工作崗位。
上午半天左小涵基本都在停屍房中補覺，這會精神反而養的不錯。
他熟練的瀏覽了一下網頁上的新聞，又去山水人家論壇逛了逛，他之前釋出在吃喝玩樂板塊的帖子下面多了不少回覆。
除了一些灌水的無意義帖子外，剩下的就是一些抬槓和互相指責攻擊的。
天朝網民的素質……任重而道遠啊！
“真的假的，樓主的這家風水公司真能看風水定兇吉？不會是吹牛的吧？”
“樓上的智商有些欠費啊，這擺明了是忽悠那些有錢人的，你一個小屁民關心這個幹嘛？這世上哪有什麼詭異的事，要相信科學。”
“你們別說，還真有，我一哥們前段時間去一家物業公司應聘，透過稽核後正準備去上班，沒想到那家物業公司旗下的一個小區連線出了好幾件怪事，據說還鬧出了人命，有一個小區內的倒黴蛋全身被吸乾了血而死，傷口就在脖子上，這事兒早在附近傳遍了，據說是吸血鬼所為，我那朋友嚇得直接不敢去上班了……”
“樓上繼續啊，別賣關子，我正喝著可樂吃著瓜子，當笑話看呢？你就使勁扯淡，都什麼年頭了還有吸血鬼？你當在寫玄幻小說啊！”
“我說真的……”
“那你繼續啊，我看你怎麼扯淡。”
他的置頂帖一共被人灌水了5頁，也就這條回覆略微有些乾貨。
左小涵扣了扣腦袋瓜子，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方向了。
他就不該在網上釋出廣告帖子。
這幫整天灌水扯淡的網友都是一群月收入不過1000的低收入群體，和他的目標使用者相距甚遠。
難不成指望這些喜歡抬槓的人給他帶來業務？
這不是想多了。
左小涵已經決定一個星期到期後，不打算與那個論壇管理員續租了。
置頂一週要100Q幣，沒一點卵用。
關了網頁後，左小涵又登上了扣扣。
QQ上一時間彈出了不少訊息。
“大佬，下星期你的那個帖子還要置頂嗎？這幾天你的QQ是不是被人加爆了？一回生兩回熟，你下週如果需要置頂，我只收你80Q幣。”
這是山水人家的論壇管理員發來的訊息。
“呵呵，再說吧！”
左小涵沒好氣的回了一條訊息過去。
接下來的一條訊息，略微讓左小涵的心情好了些。
“左先生，我注意到你銀行卡里面又到賬了2萬元，不會又來業務了吧？”
發訊息的人是朵朵依夢。
也就是之前給左小涵打過幾次回訪電話的銀行客戶經理小如。
左小涵的腦中馬上出現了一個穿著制服雙腿筆直修長的美女圖片，下半身微微一石更，竟然有了反應。
自己剛剛才在銀行裡面存進去2萬現金，這麼快就被對方收到了資訊？
這女的不會特意盯著自己吧？
“你們銀行的後臺監控系統這麼牛逼？我剛存完錢進去你就知道了？不會特意盯著我吧？”
滴滴滴！
左小涵的訊息剛發過去後，對方的QQ馬上亮了。
又發了一條新資訊過來。
“左先生你在啊？我每天需要監控的後臺資訊好幾萬條，哪能特意盯著你呢？”
“只是你的卡片這段時間進款有些多，而之前的存款基本上不過千，所以顯得有些異常，我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你的卡片就會從我們的監管系統中退出去了。”
“那你們豈不是在後臺掌握了很多有錢人的資訊？”
左小涵雙眼一亮。
與其在論壇上廣撒網一條魚都撈不著，不如將這些有錢人的資訊收集在一起，針對特定人群釋出廣告，效果更好一些。
畢竟指望那些在論壇上灌水的窮網友來關照他的生意也掙不到什麼錢。
他記得前世在2020年時，一些有錢人的後臺資訊被各種販賣也沒人管，難道在20年前就初現端倪了？
朵朵依夢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可以這麼說。”
一時間，這位銀行女員工在他心中的地位直接1
“左先生，你剛從大學畢業，這麼年輕就能月入10萬，真是年輕有為啊！”
朵朵依夢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特有的恭敬和討好，讓左小涵十分受用。
被人舔的感覺真爽！
左小涵繼續大言不慚的吹牛逼道：“這才月入10多萬而已，我的目標是年入破百萬，你信不信？”
“自然相信，對了，左先生，你的錢放在銀行卡里面吃利息也不划算，要不要我向你推薦幾款理財產品？”
“理財產品？再說吧！”
左小涵想到了前世那些網路上的理財騙局，一時間又將這位銀行女員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1。
果然對方接近他是別有用心，不得不防啊！
我同意你加我QQ是為了提供你繼續拍我馬屁的機會，可不是讓你向我推薦理財產品的。
所謂的理財產品，也就那麼回事。
利潤高的風險高，一不小心血本無歸。
銀行只負責推薦，不承擔任何責任，當然，他們會在中間抽取高額佣金，吃了買家吃賣家。
風險低的利潤低，相比之在銀行存定期多不了多少錢。
而且這些理財產品還有各種限制條件。
譬如必須買夠多長時間，否則本金提不出來。
萬一家裡遇到一個急事，譬如有人住院或者投資失敗需要用錢時，那就輪到你過去求爹爹告奶奶了。
到最後運氣好錢給你退回來一部分，別說分紅了，還要你倒貼一部分本金過去。
所以左小涵一聽到對方提理財產品，臉色馬上黑了下去。
左小涵一時間懶得回覆對方，沒想到過了一會對方又發來一條新資訊，附帶著還有一張他發在QQ空間的自拍照。
“左先生，這是你嗎？好帥啊！冒昧的問你一句，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左小涵想起還在陳家村的陳嬌，腦中又出現小如坐在高凳上的那雙筆直修長的美腿照，無恥的回道：“沒啊！我之前的存款就沒過千，哪會有女人看上我？”
“不會吧？這麼帥？還會找不到女朋友？”
“真的，你呢？”
朵朵依夢遲疑了一下，回了一個害羞的表情，“我才剛畢業沒兩年，一心撲在工作上，哪有時間交男朋友？”
“那咱們豈不是正好是兩條單身狗？”
“什麼單身狗？左先生你的說法可真有趣，呵呵！”
說謊和口花花這事兒，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且越來越熟練，越來越有經驗。
上一世左小涵雖然長得不差，人品也端正，但只是一個社會底層的打工仔，一個貨真價實的老實人，被網上那些‘隔壁老王’和‘時間管理大師’的新聞弄得一愣一愣的。
一邊悲憤的在心中咒罵這些人真不要臉，一邊又在內心對他們這種行為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為什麼不是我？
我也想時間管理啊！
我身體倍兒棒，一晚上能好幾次呢。
這一世荷包飽滿後，心態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憑什麼別人能，我就不能？
他決定趁現在陳嬌不在，在這位叫小如的客服經理身上練練手。
也算是給自己的舔狗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