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你在精神層次有了突破。

其實很多影視中所謂的‘殺氣’並不是無的放矢亦或者空穴來風,這裡的殺氣指的就是一種精神層次的磨鍊,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關鍵時刻對方猶豫了,而你更為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最後勝利者就是你。

不僅僅是敢不敢的問題。

許諾現在幾乎可以斷定,將劉靜音和隨行的三個工作人員關在一個籠子中生死鬥的話,最後勝利者應該是劉靜音。

“你這次表現得不錯。”

許諾對劉靜音點了點頭。

劉靜音則回敬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比起爹來差遠了。”

另一邊,剛才還在旁觀的三名牧羊人有兩人已經騎著馬出去收攏驚慌失措的羊群了,之前被摔落下馬的這名牧羊人朝著他們走過來。

“你們是上天派來的草原精靈,謝謝你救了我們,同時也保住了我們的財產和三個家庭的未來。”

“再次感謝,我是阿克瑪。”

來人是個20多歲的小夥子,由於長期在野外放牧,面板表現得比同齡人更為粗糙,也更黑。

你說他是一名30多歲的中年人也不會有人懷疑。

阿克瑪說完後毫不猶豫的雙膝跪地上半身低伏在地上對許諾行了個大禮,隨行的三名工作人員甚至聽見了對方額頭重重磕在石子路上發出的咚咚聲。

華夏人一向講究跪天跪地跪父母,此禮節不可謂不重。

而且雪區人不僅保留了延續他們幾千年文明的放牧生涯,還保留著一些人類最原始的品質,那就是知恩圖報。

許諾剛才的驚天義舉,對他們而言不僅僅是三條性命和一群羊,而是代表著三名壯勞力背後的三個家庭。

一共十來口人的性命和財產。

怎麼感謝都不為過。

何況剛才許諾一人滅一群狼的舉動更是讓他驚為天人,雪區人的圖騰就是雪山,將許諾稱為雪山上的精靈算是對許諾最大的認可和崇拜。

“有沒有受傷?快起來吧。”

“大家都是同胞,見你們遇到危險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許諾伸手將阿克瑪拉起來。

經過剛才的一番刺激場面後,此時在場的幾人心中都有些發杵,最關心的還是自己接下來的安全問題,許諾當下問道:“阿克瑪,新聞報道上不是經常有野外大型動物襲擊人的事故出現嗎?政府好像也給了你們牧民補助,讓你們遷徙到附近的鎮子去,你們還敢在這裡放牧?”

阿克瑪黝黑的面容上擠出一絲苦笑,“政府的補助哪裡夠一家人的開銷?”

“我們原先的牧場還在兩百里開外呢,現在已經縮到了城鎮附近,而且我們將所有還在從事放牧的族人聯絡起來組建了安保互助隊,這一片的狼群都被我們消滅的差不多了,像今天這樣危險的情景並不多見。”

自從野外動植物開始出現變異現象後,國家的法律也跟著進行了修改完善,除了少數幾種稀有動物外,其它的只要危害到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一律殺無赦。

當然,即便是少數幾種稀有動物,只要你能證明對方威脅到了你的生命安全,你也可以先斬後奏。

就是如何舉證有些麻煩。

許諾繼續問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像剛才這種規模的灰狼群,這一片還有嗎?”

阿克瑪連連搖頭,十分肯定的回道:“狼群都有各自的地盤和領域,這群狼之前有30多頭呢,是這一片最大的狼群,也是我們放牧人最大的對手,後來被我們互助隊消滅了一大半,周邊不會再出現其他狼群了。”

許諾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眾人,發現他們都跟著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不一會收攏羊群的兩名牧羊人也回來了,再一次對許諾剛才的見義勇為表達了感謝,不過這次沒有行大禮。

劉靜音在背後策劃的交代下,順勢向對方詢問補給點。

“你們是要去青省吧?再往前走100多公里有個小鎮,哪裡可以補充淡水和汽油,不過我建議你們先去我們營地休息一晚再說,我們營地就在附近,等我將狼群被滅的訊息告訴他們,他們肯定會歡迎你們的,你們可是幫我們消滅了一個大隱患。”

其實許諾一行人的汽油倒是還夠,房車中擱著兩個小型汽油桶,主要是在戈壁灘走了2天時間,吃的都是乾糧,現在迫切需要一頓熱食和熱湯。

戈壁灘上晝夜溫差極大,加上現在又是秋季,在野外露營等於找死。

即便你在外面支起鐵鍋,點火的木柴都很難找到,好不容易燒開了水,發現裡面的食物是夾生的,因為海拔原因,這邊的沸點和平原地帶不同。

以上重重原因,基本上杜絕了吃熱食的機會。

阿克塔的建議眾人自然接受。

於是三名牧羊人簡單的做了分工,留下兩人驅趕羊群走在後面,阿克塔騎馬領著眾人先回營地。

攝像機全程將剛才一幕拍了下來。

他現在身體內還夾雜著一股激動和成就感,有了剛才許諾見義勇為一人砍翻狼群的素材,一旦釋出到網際網路上必火。

作為全程見證這一幕的工作人員和專職攝影師,他也有一種見證了奇蹟的參與感。

有了參與一款爆火節目的工作履歷後,今後的路子就寬了。

房車在戈壁灘上開得不快,全程保持著3040碼的時速,行駛了半小時後來到了一處野外的營地。

周圍用木欄杆圍了一處很大的場子,當做羊群的棲息之地,在羊圈旁邊零星的駐紮著十多頂灰褐色帳篷。

許諾還以為這就是他們的村子,沒想到進去後才發現在帳篷中休息的基本上都是成年男子,沒有一個小孩和年輕婦女,只有極少的幾名老年婦女出現在幾人面前。

經過阿克瑪介紹,這是其他牧民的家眷,跟過來負責燒火做飯準備食物的。

至於他們大部分人的家眷則遷徙到了附近的鎮子中,那邊更安全,生活也更便捷。

“大家看看,我帶回來的是什麼?”

阿克塔將一頭碩大的狼屍從馬背上扔下來。

在被許諾消滅的狼群中,這頭灰狼的體型最大,也是追在最前面被許諾一刀兩斷的兩頭狼之一,阿克塔帶回來的只是狼的上半身身軀,確切地說只有一個狼頭,有著很強的象徵意義。

牧民其實不缺食物,也不會食用狼肉,這玩意兒不好烹飪,也不好吃。

“這是那頭頭狼?”

帳篷中留守的牧羊人很快認出了他們的老冤家和對手。

阿克塔手舞足蹈的解釋道:“是啊,就是那頭頭狼。”

“你們遇到了狼群襲擊?跟著你一起出去的另外兩人呢?他們沒有出事吧?”

牧民很快緊張起來。

阿克塔笑了笑,手指指向許諾這群人,將剛才發生的一幕大聲的敘述了一遍,瞬間眾人看向許諾幾人的目光就不同了。

目光中充滿了敬佩和崇拜,還有感激。

有幾個年輕一些的牧民嘴中更是不斷地驚歎,“天啊,還有這樣的神人?”

“一個人單槍匹馬滅了11頭狼?”

“這是雪山送給我們最好的禮物啊。”

其中更有一名看著最年長的牧羊人走過來拍了拍阿克瑪的肩膀讚道:“阿克瑪,你做的很好,這是我們尊貴的客人,就應該請回來做客,我們一定會拿出最好的羊肉牛肉,最好的馬奶酒款待客人。”

接下來許諾一行人被請進了一座最寬敞的帳篷中,裡面鋪著一層厚厚的紅地毯,帳篷外面被一層黝黑的牛皮裹著,這些牛皮的作用主要是保暖和防風。

帳篷內的氣味就不是很好聞了。

現在科技和經濟水平都提高了,但高原上的牧羊人還保留著燒乾枯牛糞取暖的習慣,而且為了節省開支,往往都是一家人睡在一個帳篷中。

一頂帳篷對於他們而言,既是臥室也是客廳,還是廚房。

至於廁所?

出門找一處專門的地方,直接露天解決。

一群人圍坐在地毯上,喝著高熱量的馬奶酒,吃著烤熟切成片的犛牛肉,全程有說有笑,這些也是很好的素材。

就在眾人晚餐的當口,其中一人的手機響了,接通後說了兩句後臉色緊跟著就變了。

旁邊的其他人看出了他的異樣,連忙詢問道:“怎麼了?”

“斷角來了。”

“什麼?”

“就是那頭斷了一支角被野生犛牛群驅趕出來的大魔王。”

提起斷角的名字,眾人腦海中漸漸將一頭體型宛如一輛麵包車大,脾氣暴躁,少了一隻角的野生雄性犛牛的形象重合起來。

帳篷中年長的一位老牧民頓時著急的站起身,向許諾一行人道歉道:“我們的同伴遇到了麻煩,他放牧的犛牛群遭到野生雄性犛牛的霸佔,搞不好要出事,我們都得趕過去,不能陪客人用晚餐了,實在抱歉。”

攝影組的幾名工作人員不由得面面相覷。

他們並不清楚野生雄性犛牛和牧民間的關係。

許諾盤著的腿也跟著站起來,“你們的同伴放牧的犛牛群距離這裡多遠?”

“騎馬過去的話足有三十多分鐘路程。”

“那我們跟你們一起去吧。”

帳篷中紛紛收拾東西的牧民見許諾要跟過去,臉上不由得一喜,許諾的戰鬥力經過剛才阿克瑪的宣講後宛如天神一般植入到他們腦海中,若有許諾的加入,一會定能將犛牛群從那頭野生雄性犛牛斷角的手上奪回來。

即便心中如此想,耿直的他們仍有些內疚,畢竟許諾剛才已經幫他們消除了牧場周邊最大的隱患,現在一頓飯還未吃完,哪好意思再麻煩他們。

主要是野生犛牛的危險遠小於狼群。

狼群和牧民遇上那就是有你無我,是生死大敵,這些狼群不僅會咬死羊,還會將放牧的牧民也一起咬死,壓根不是為了捕獵,而是為了復仇。

而野生雄性犛牛的話,只是想要霸佔牧民手中的犛牛群,具體來說就是霸佔犛牛群中的雌性家養犛牛,過一過頭領的癮。

只要牧民不阻攔,基本上沒事。

而牧民哪敢阻攔,只要看到落單的野生雄性犛牛朝自己放牧的犛牛群衝來,一般都是騎上馬就跑,跑到一邊遠遠吊著。

然後找機會打電話搬救兵。

“客人,你們其實不用跟著過去的,那頭斷角雖然兇狠,但也不會傷害我們的牧民性命,我們主要是不放心過去看看,尋機會將它驅趕出去,不能讓它將我們的犛牛群帶回雪山上,不然會耽誤我們冬季的擠奶和飼養計劃。”

“沒關係,我們其實也想拍攝一些野生犛牛的素材。”

許諾指了指手持攝像機的同伴。

既然許諾一行人感興趣,對方就不好阻攔了。

接下來一行人騎著馬開著車朝放牧犛牛群的地方趕去。

路上這群牧民也將斷角如何影響他們犛牛群的原因解釋了一遍。

雪區牧民放牧的除了羊外,就是犛牛,這犛牛渾身是寶,角可以入藥或者加工成裝飾品,犛牛皮的作用就更大了,可以製作成皮帶皮鞋和皮包,價值千金,剩下的就是犛牛肉。

這玩意兒賣的比羊肉還貴,而且供不應求。

而斷角則是前幾年出現在他們牧場周邊的一頭年輕野生雄性犛牛,估計是挑戰頭領失敗,被雪山上的野生犛牛群驅趕出來的,頭上的斷角就是正好的佐證。

年輕雄性犛牛被驅趕出群體後很難生存下來,它自然而然的就盯上了在雪山下放牧的家養犛牛群。

家養犛牛群中的雄性頭領往往不是野生雄性犛牛的對手,而且這斷角雖然是被逐出群體的失敗者,但體型巨大,跑起來像一頭油門踩到底的卡車,那氣勢看起來就嚇死人,牧民看到斷角後基本上就放棄了抵抗的信心。

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至於牧民為什麼要驅趕斷角的原因,說起來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可以說又愛又恨。

愛的是,斷角每每秋季才會下山,征服犛牛群后,喜歡將犛牛群往雪山上領,等到春夏季節就毫不留情的拔鳥走人,等到牧羊人接手犛牛群后,會驚喜的發現群中的很多母犛牛有了身孕。

等到這些母犛牛下完崽,牧羊人就可以發一筆小財。

尋常在春夏季出生的小犛牛,每一頭只能售賣2000左右的價格,若是被野生雄性犛牛配種的小犛牛,一隻的價格至少漲價到五六千。

還供不應求。

等於白嫖了一波斷角的種子。

但有時候賬不是這樣算的,有得也有失,而且失去的搞不好更多。

其一是犛牛群中有不少才出生只有半年的小犛牛,這些小犛牛被帶上雪山後往往很難在惡劣的自然條件下存活,等到牧羊人來年春季接手犛牛群后,會發現一個冬天后里面的小犛牛都死完了。

其二就是冬季是犛牛掉膘最嚴重的季節,往往牧羊人都會用準備好的精草料來餵養,這叫貼膘,若被斷角拐走,過了一個冬季後,成年犛牛大部分都瘦身嚴重,會影響到時候的售賣價格,等於打亂了牧民的飼養計劃。

另外一個,犛牛奶也是牧民平時生活中的重要食物來源之一。

以上種種,導致斷角的每一次出現對牧民好處有限,壞處更大,這才是他們如此緊張的原因。

幾十分鐘後,他們的前面迎來了一名騎著馬的年輕牧民,將眾人主動往一邊引。

很快,眾人就發現了犛牛群和那頭叫斷角的野生雄性犛牛。

這廝正趴在犛牛群旁邊,低伏的身子宛如一頭小鼓包,嘴巴中一鼓一鼓的咀嚼著草根,一雙略帶渾濁的眸子瞅著面前的犛牛群,視線尤其在其中幾頭壯碩的雌性母犛牛身上停留了一會,好似一頭國王在俯視自己的戰利品。

意氣風發中帶著一絲得意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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