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舉槍的人還有2米遠。

許諾自下而上,雙手在樹幹上一拍一撐,雙腿如張開大嘴的巨蟒一般,直接攪住了舉槍人的單腿,隨後往下一扯。

噗通一聲。

對方當下栽到地上。

許諾整個人如豹子一般撲了上去,對著倒地的對手喉嚨處就是一拳。

這一拳,已經用上了寸勁。

咳咳……

舉槍人喉嚨中發出一陣嚯嚯嚯的雜音,嘴中噴出一口血霧,整個人身子一歪,不甘的一命嗚呼。

許諾仍不放心,繼續對著他的喉嚨處補了兩拳,拳頭接觸到的地方宛如掰碎的細麻花,徹底成了一攤碎肉皮。

先前中了一鐵鍬的那人此時仍在旁邊掙扎,只是那鐵鍬向著他的右臂和胸口連結的地方插了進去,右手上的那把黑黝黝早就滾落在地上。

鮮血像開染坊一般不要錢的湧了出來。

許諾再看他時,宛如在看一條死狗。

不過他卻沒有補刀,而是想著留一個活口。

一是為了搞清楚對方來這裡的目的,是不是為了他而來。

二則是為了自己的正當防衛留下一個證據。

這裡是21世紀的華國,法制社會,只要手上沾惹上了人命,而且還動了槍,不管是什麼情況,都不算小案件了。

呼呼呼!

許諾坐在地上喘息了幾口氣,上半身光著,早就密密麻麻的佈滿了一層汗珠。

不要小看剛才的潛伏和出擊,短短几個喘息間,已經消耗了許諾大量的精力和體力。

還好,他處理得十分冷靜,而且運氣好,佔據了地理優勢。

最主要的是,剛剛入手的太極聽勁發揮了作用,讓他搶佔了先機。

許諾見原地已經沒了威脅,將二人身上的黑黝黝撿起來,隨即撥響了下面牛德友的電話。

想了想,許諾又給本地土著老周打了個電話。

對方也算是一方大佬退休,在這一畝三分田上,多少都認識幾個人,後面進了局子,如何解釋,是不是正當防衛,些許能用得上老周。

在之後,許諾直接選擇了報警。

主要是,他怕地上這名殺手撐不了多久。

儘管現在是傍晚,接到許諾的報警電話後,靠山鎮派局所一下子忙的雞飛狗跳,現在承平日久,但不管在什麼年代,一死一傷都是大案了。

他們估計兜不住。

靠山鎮的所長後第一時間選擇上報鄂北縣公安局。

鄂北縣這邊接到訊息後,當下也不敢大意,一邊聯絡警力出警,另一邊則叫了縣醫院的救護車隨行,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聽龍潭殺去。

還在路上時,許諾就接到了這邊打過去的電話,讓他儘可能的幫那名動槍者止血。

這裡是鄂省腹地,一下子多了兩把槍,這已經算是大事了。

而且動槍的人說的還是島國語。

他們是什麼人?

從哪裡來的?

如何搞到的槍?

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這些都要問清楚。

而保住對方的一條命是搞清楚事情的先決條件。

2小時後,一行人就來到了山路盡頭,剩下的地方已經無法通車了,一眾人迅速化整為零,直接改成11路,在擔架、警犬和10多個警察的帶領下殺到了聽龍潭。

當晚24點左右,鄂北縣公安局裡面燈火通明。

經過幾小時的急行軍後,傷者被送進了醫院搶救室,因為失血過多,而且那把鐵鍬幾乎沿著對方的臂膀直接切了進去,傷口太大,目前正在動手術。

能否搶救回來還是未知數。

尤其是現在島國外相還在首都,等待即將開始的東亞武術交流會,而另一個死者又是島國人,一個不好就會上升成外交問題。

說實話,以一個縣公安局的分量,完全扛不住。

“局長,我建議對裡面的幾個人直接動刑,不然他們不會說真話,尤其是那個叫許諾的報案者。”

“現在時間緊急,而且案情也比較敏感,應該行特別手段。”

開口說話的是局裡面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馬田風。

他之前親自參與了對許諾的審問,就是簡單問詢一遍口供。

調查過對方的背景,發現只是一個小演員,而且對方的口供他實在無法相信。

一個人,就算是一個練家子,能徒手打倒2個持槍者,而且還讓對方一死一重傷,這怎麼可能?

又不是在拍電影。

練家子又算什麼?

能快的過子彈?

馬田風覺得對方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此刻許諾還呆在審訊室,和他一起過來的霍英雄幾人則被單獨帶到了另外的審訊室中。

拿到初步口供後,馬田風第一時間找到局長辦公室。

此番整個鄂北縣公安局都在臨時加班,遇到了這種突發大案,前前後後忙活了幾個小時,一個個累得人仰馬翻,導致大家的口氣都比較衝。

“我覺得,那兩把槍搞不好是他自己的,還有他帶過去的幾名同伴,說是一起旅遊的驢友,搞不好是在行綁架的勾當,或者做麵粉交易,結果遇上了黑吃黑……不然為何會選擇這麼偏僻的地方”

馬田風悄悄上前兩步,將自己的大膽猜測說了出來。

反正此刻屋裡面就他和局長2個人,都是自己人,可以大膽隨意的推斷,然後一步步去驗證。

推測又不需要其他證據。

也不是定案。

人一旦看誰不順眼,覺得他說了謊話,就開始自行腦補給他找各種麻煩,眼下馬田風就是。

“胡鬧,證據呢?現在只是錄了他的一份口供,其他情況還不明朗,你可不能對別人動粗。”

局長國字臉,正點著一煙一字不落的仔細翻看關於許諾的口供。

不一會,外面敲門聲響了,一位女警推著們走了進來,手上抱著一摞文件,裡面是剛剛錄製完的關於其他人的口供。

“小王,給我們倒兩杯咖啡進來。”

“好的,局長。”

小王是局長的文案助理。

局長揮了揮手,第一時間接過小王遞過來的文件,繼續翻看新到手的其他人口供。

這一次的口供就有些多了,李思琪和霍英雄各自都有保鏢,一起有5人,所以他們的口供出來的慢了些。

馬田風坐在辦公桌下面的沙發上,此刻也沒閒著,他好奇的踮起腳湊過來,上半身幾乎趴在了局長辦公桌上,直接從剩下的文件中抽出一份口供看了起來。

誰知剛看了一眼,驚得馬上跳了起來。

“這……這個李佳琪是港島李家的?就是那個港島首富李家?”

“不會是騙人的吧?李家的子女怎麼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碰碰!

局長重重的敲了下桌面,“注意你的言辭,神農谷是國家5A級風景區,怎麼就是鳥不拉屎的地界了?有這樣說自己的嗎?”

一般在地方派局所和公安局幹刑警的,都是粗人,一向口無遮攔。

局長也知道事關重大,馬上從他手中奪過李佳琪的文件,將他手中原先關於牛德友的口供文件放了下去。

這一看不得了,不僅是港島首富李家,還有港島紅色愛國商人霍家的嫡系子女,都在這5人當中。

就是他們之前一起帶回來的那2個小丫頭。

這怎麼可能?

“快,給她們換個房間,讓小王給她們每人衝杯咖啡,點一些吃食進來。”

“還有,讓人去催促一下鑑定科的人,如果沒查出什麼問題,就將幾人的手機還給他們,讓他們給自己家裡打電話線報個平安。”

“另外,許諾的口供,我準備親自重新錄製一次,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出去準備,醫院那邊也派人通知一下,一旦那名傷者醒了,第一時間通知局裡。”

局長一連下發下去好幾個命令。

將所有人趕出去後,他親自關好辦公室房門,猶豫了一下,直接撥響了上級領導的電話。

原本涉及到槍機命案,已經算大案了。

沒想到裡面還有島國人,現在又將港島的2大豪門扯了進來,這已經不是他一個縣局長能扛得住的了。

他估計,市領導也未必能扛得住,說不定還會繼續向上彙報。

那就不是他的事兒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將事兒的緣由問清楚,將幾人的身份核實清楚,這是他做主將手機還給她們的原因。

不要等到領導打電話過來詢問時一問三不知。

五分鐘後,審問室。

許諾面前多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局長和另一名負責記錄的警察重新坐在他對面,後者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幾眼,破天荒的給他解釋了一句。

“之前的口供原本已經錄製完了,只不過裡面還有一些疑點,所以還要重新錄製一遍,希望你配合,你應該知道這個案子的敏感度。”

許諾點了點頭,並未碰面前的咖啡,“我知道,所以我第一時間選擇了報警。”

“和你一起的幾名同伴中,有一個叫李佳琪的,還有一個叫霍英姿的,她們和你是什麼關係?為何會一起來神農谷露營?”

既然已經知道了方向,問起來就直接多了。

“霍英姿是我的徒弟,已經得到她家長准許,端茶拜過師,李佳琪目前只是我的一個記名弟子,另外3人算是她們2人的隨行保鏢。”

局長默不作聲的吸了一口氣。

好傢伙,徒弟?端茶拜師?保鏢?

這尼瑪不是在拍電影嗎?

局長又想到許諾的另一層身份,武行演員?他一時間感覺到此時發生在他眼前的事情,已經超過了他涉及到的層面。

負責詢問的警員頓了頓,瞥了瞥局長,見對方並未有其他新指示,只得繼續照著原意詢問下去。

“那兩名持槍男人,你之前是否和他們認識?”

“不認識。”

“當時事發時,你正在小溪邊用鐵鍬挖蚯蚓?”

“是的。”

“那你如何用一把鐵鍬,擊斃或打傷2名持槍男人的?”

這才是本次詢問的重點。

儘管之前已經詢問了一次,但這事兒聽著總歸有些玄幻,由不得人懷疑。

許諾眨了眨眼,大概明白對方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問口供了,感情把他當成了撒謊提供偽證的人。

當時那種情況,他想起來也有些心驚,普通人更不可能相信了。

許諾頓了頓,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他身子向前傾了傾,將對方交給他的手機開啟,從裡面選了幾段關於他的影片。

“首先,我是一名練家子,身手比一般人靈敏。”

“我手機裡面也有證據,這是我之前練功或者和人切磋時,被其他人偷拍下來發到網上的影片。”

二人不約而同的接過了手機。

2分鐘後,3段影片他們都看完了。

心中只是微微有些震撼。

好吧,就算你是一名練家子,有武術功底,能快的過子彈嗎?

不過疑問歸疑問,二人對許諾的語氣不知不覺中變得尊敬起來。

如果許諾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練家子,那麼港島李家和霍家的嫡系子女跟他一起來神農谷露營修煉,邏輯上就說得過去了。

現在的問題又回來了,一名練家子如何能打得過2名持槍的惡徒?

主要是鑑定科和法醫那邊還在緊急的調查取證,目前取證的結果還未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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