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在休書上按了手印,只把那休書放在桌子上。

潘金蓮此時已有了一股被世人拋棄的感覺,一張臉都哭腫了。

不過許諾卻不吃她這套,將休書往她懷裡一扔,目光落在屋中的西門慶身上。

通關任務中的第二條,殺一人,此人便是西門慶。

其他人懾於西門慶的財勢和人脈,即便有理,也不敢得罪這廝,便是原著中的武松,殺了人後,也被戴上了枷鎖,開始亡命天涯。

可惜許諾是一個穿越客,沒有絲毫的顧慮。

許諾目光冷冷的盯著他,西門慶察覺到了一絲威脅,他仍舊習慣了用財勢來解決問題,“放我走,給你100兩。”

旁邊的王婆聽到100兩銀子的鉅款,面上的褶皺跟著跳了一跳,似乎忘記了手上的疼痛,若是有人肯給她100兩,便是斷掉一根手指頭,也願意。

許諾一言不發的搖了搖頭。

西門慶繼續認慫討饒道:“我知道你的擔心,眼下武大郎已經休了這賤婦,你若有心,便拿回去用,做馬一樣日夜騎著走也無妨,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打她的主意。”

旁邊的潘金蓮聽到這話,絕望的內心突然多了一絲希望。

對啊,現在她已是自由人,許諾之前提出的2個條件,她可以一併答應下來,眼下休書在手,等於掃清了法律上的障礙。

做小妾就做小妾,總比無處落腳強,潘金蓮心中之所以有這麼一絲念想,是因為她憑藉女人的直覺,看出來許諾對她還是有一點窺視之心的。

武大郎不知道,還以為她被西門慶得了手,許諾應該是知道的,目前她只被武大郎一人睡過。

許諾依舊不吭聲。

西門慶漸漸絕望道:“難道你真的不肯給一條活路?便是捉拿我去見官,最後無非也是讓我破點財,在這陽穀縣的一畝三分田上,沒人能拿我怎樣。”

許諾再次冷笑了一聲,緊了緊手中的朴刀,“那我便給你一個機會,你我決鬥,你要是能打得過我,便放你走。”

西門慶見對方手中握著朴刀不放,又有打虎的勇武,不要說他赤手空拳,便是有兵器在身,身邊跟著幾個伴當,合起手來也不一定是對方的敵手。

話已至此,兩人已沒了私了的可能。

西門慶心中還有最後一絲憑藉,那就是許諾身為縣衙都頭,他敢切掉王婆一根手指頭,那是因為王婆毫無背景,他西門慶則不同。

若對方還打算在陽穀縣混,就不敢傷他性命。

最多暴打一頓,壓出去見官。

西門慶索性光棍的躺平道:“那你既不肯放過我,就將我綁了帶出去見官吧。”

“好。”

能智取,許諾也懶得動手了。

她讓王婆去家中尋了一根繩索出來,直接扔到潘金蓮腳下,“將這廝綁了,綁結實點,我說不定會給你一條生路。”

潘金蓮絕處逢生,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在許諾朴刀的虎視眈眈之下,西門慶也沒玩什麼花樣,老老實實的被潘金蓮綁了個結實,潘金蓮常年在家中幫武大郎揉麵,還是有幾分力氣的。

許諾突然將手中朴刀扔到地上,“將這廝的腦袋割下來,就當是你繳納的投名狀,換你自己的一條生路。”

潘金蓮聽到要殺人,臉色一下子嚇得煞白。

到了此時,屋中的眾人才聽懂了許諾身上的殺心,被綁住手腳的西門慶更是狼狽的掙扎起來,“許諾,這裡是陽穀縣,你若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家中萬貫家財,只要我捨得花錢,沒有什麼是錢財搞不定的事兒。”

“刮躁。”

許諾重重一耳光抽在這廝面門上,只把西門慶打得鼻血橫流。

許諾再次望向潘金蓮,“機會只有一次,我給你3個呼吸時間考慮。”

潘金蓮已經被許諾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狠辣手段嚇唬住,她顫顫巍巍的拿起朴刀,望著西門慶的脖子,怎麼也下不去手。

許諾等得不耐煩,主要是擔心夜長夢多,直接握住潘金蓮的手,將那朴刀一下子捅進了西門慶的心窩裡面。

旁邊的王婆嚇得宛如一頭鷓鴣鳥,誰能料到許諾這個都頭,說殺人就殺人?

他難道不怕事後被人追究嗎?

就算是與人通賤,也罪不至死啊。

“你剛才的表現我不滿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將她也殺了。”

許諾再次將朴刀遞到潘金蓮手中,後者的表現並不比王婆好到哪裡去。

許諾堵在門口,也不怕對方跑。

“你好好想想,如今你身敗名裂,都是誰害的?殺一人是殺,殺兩人也是殺,西門慶的死你也脫不掉關係了,要麼她死,要麼你死。自己選。”

許是這番話激起了她心中的怨恨。

潘金蓮顫顫巍巍的提起刀,猶猶豫豫的向著王婆走去,不一會,後者已被她亂刀砍死。

許諾將西門慶身上的繩索解下來,提著刀將兩人的頭顱割了下來,並排擺在桌面上,就著地上的血跡,在桌上寫下了一句話。

“西門慶專愛銀人妻女,王婆為財牽線搭橋,今日是武大郎家娘子,明日又不知輪到誰家。”

“我眼裡容不得這等敗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這兩人,為民除害,此事與他人無關,許諾留。”

許諾用筆寫下血書,屋內還剩下最後2個活人。

潘金蓮宛如大病重生了一番,此時被許諾的目光注視著,又激起了心中隱藏的恐懼,這兩人都死了,難道對方會放過她嗎?

潘金蓮想起許諾之前說的放她一條生路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求生的意志,她不顧地上的血跡,匍匐著爬過來,抱著許諾的小腿不停的拉扯。

“許叔叔,我已聽你話,將西門慶這狗賊綁了,將兩人也殺了,這陽穀縣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以後你要我怎樣,我便怎樣,帶我走吧,讓我留在你身邊伺候你。”

許諾將地上的繩索拾起來,突然打了一個結,在前面留下一個圈兒。

他將繩索往潘金蓮面前一扔,“我身邊不需要人,就是缺一條狗。”

潘金蓮頓了頓,瞬間明白過來。

她臉上閃過一絲掙扎和羞愧之色,猶豫了一會,還是將地上的繩索撿起來,將那圈兒套在自己脖子上,又將繩索的另一頭遞到許諾手中。

許諾滿意的點了點頭,牽著潘金蓮,緩緩的來到外面的院門口。

圍觀在外面的眾人見許諾提著朴刀出來,那刀劍上還躺著血,又見潘金蓮像一條狗一般,四肢在地上爬著,乖巧的跟在許諾身後,宛如看到了什麼稀奇事,一個個雙眼瞪的滾圓。

潘金蓮的一張臉早就變得羞愧難當,只是把頭低著,躲避掉眾人的目光。

門口停著一輛四棚馬車,鄆哥兒聽話的等在旁邊,他奇怪的瞥了一眼在地上如狗一般爬行的潘金蓮,“許都頭,我幫你租憑了一輛馬車過來,這是多餘的錢……”

許諾將繩子一扯,潘金蓮在四周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聽話的四腳爬上馬車,解脫似的往棚子裡面一鑽。

許諾看也不看眾人,只是柔聲的對鄆哥兒說道:“多餘的銀子,留著給你爹抓藥看病吧,等武松回來,你將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他。”

“就說該辦的事,我都替他辦了,今後山高水遠,我們有緣再見。”

許諾隨後牽著馬車,一步一步的離開了眾人的視野。

等許諾離開後,眾人又等了一會,不見裡面有人出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總有幾個膽兒大的,磨磨蹭蹭推推嚷嚷了一會,小心的竄了進去,很快又驚叫的衝了出來。

“啊,殺人啦,快去報官。”

“許都頭不是衙門的人嗎?何須我們報官?”

“你蠢貨啊,沒看見許都頭剛才刀尖上的血?說不定2人就是許都頭殺的。”

等到眾人去縣衙報官,縣衙派捕頭來紫石街檢視情況時,許諾已經離開了陽穀縣。

他早就尋好了地方,那便是距離陽穀縣90里路的十字坡。

原著中,那裡隱藏著一個用人肉做饅頭的孫二孃,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正好用來落腳。

至於孫二孃這幾人如何處理?

殺了便是。

三日後。

十字坡,屋後的土坡邊突然多了一處新墳,潘金蓮打了一桶水,將自己清洗乾淨後,又熟練的將繩索套在自己脖子上,爬著來到大廳中許諾跟前。

“官人,讓我來服侍你吧。”

許諾坐在一張長凳上,客廳的大門敞開著,這鳥地方,三天兩頭見不到一個活人。

許諾瞅了面前的潘金蓮一眼,“我說過,我身邊不需要人,只需要一條狗。明白嗎?”

潘金蓮點了點頭,“奴家明白。”

隨後乖巧的四肢著地爬了過來,將嘴湊上前。

良久後,許諾長長出了一口氣,先前吃虎鞭後憋著的壓力一下子釋放空了,精光一閃後,他的身影消失在水滸傳的世界中。

他的劇本空間中,又多了一行資訊。

【武松打虎(水滸傳節選):已通關】

【通關條件:取景陽岡虎心為民除害,除陽穀縣惡霸安定民心,其中武松不能死】

【通關獎勵:你獲得了武松的好感,得到了對方身上的戳腳傳承】

【你獲得了及時雨稱號,與劇本空間劇情人物打交道時,能大大增加對方對你的好感度,增加他人對你的信服度】

【你獲得了部分武松身上的力量屬性,得到‘一虎之力’】

【你獲得了龍虎丹的主要材料:虎心,已自動幫你處理,保證不會失去任何藥效】

許諾頓了頓,若他猜測不錯,如果只是完成通關任務的話,獎勵中大機率沒有及時雨這個稱號。

他特意等西門慶和潘金蓮勾搭上,又抓賤在場,將殺人的名號背在自己身上,替武大郎和武松擋下了一處劫難,符合水滸傳中義氣為先的基調。

這才有機會拿到及時雨這個稱號。

以後與劇情人物打交道時,這個稱號卻是極其有用的。

至於潘金蓮,做他的狗,也比原著中直接一命嗚呼好。

惡人還需惡人磨。

對待這等賤婦,許諾直接將她當成了一個夜壺的工具人,這才是她最後的歸屬。

沒想到他一直以來的短板,力量屬性又得到了加強,這卻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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