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銀行離開後,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許諾開車去傢俱店,檢查了一下對方為他準備好的傢俱家電,然後通知對方可以聯絡人手搬家了。

這事兒他必須跟著。

主要是碧桂園3期的物業十分正規,如果沒有他這個業主在場的話,對方的搬家貨車都開不進去。

許諾提前找到小區物業辦公室,拿出交易合同,將戶主資訊變更成自己,同時預留了銀行卡,每月的水電費會直接從這張銀行卡上面扣除。

同時先交了1年的物業費。

忙忙碌碌了一天,到下午時,房產中介的小陳提著打包好的外賣來看望許諾,兩人在客廳餐桌上湊合吃了一頓,末了小陳參觀了一下嶄新的房間,眼中的羨慕是藏不住的。

“嘖嘖,許哥,你這個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了。”

許諾對新家也十分滿意,一切都是嶄新的,這也是他在團山影視城奮鬥了七八年後的第二次置業。

第一次就是他現在開的這輛40萬的坦克900了。

只是,新家目前嚴重缺少了一點菸火氣。

許諾在廚房逛了一圈,摸著下巴回道:“廚房的調料和糧食還沒買,冰箱裡面也是空的,一會還要去採購一番,沒個三兩天安頓不下來。”

旁邊的小陳很會來事,他自告奮勇的說道:“許哥,我家旁邊就是菜市場,那地方我熟,這個你就交給我了,反正一共也沒有多少錢,我就當幫你跑個腿,算是我送給你的喬遷之喜賀禮。”

做完許諾的這一單,他的提成足夠2萬多。

何況目前許諾的房產證還未下來,房產中介那邊還押著許諾5的房款沒交付給前房主,嚴格意義來說,許諾目前還是他的客戶。

他是透過婷姐認識的許諾,像許諾這種有錢有前途的影視明星,算是他圈子裡面的高階客戶了。

和許諾搞好關係,以後好處多多。

對方隨便給他隨便透露一個房源訊息,就足夠他瘋狂了。

你得知道一個道理,買得起別墅的老闆,他圈子裡面認識的人大部分都是買得起別墅的。

這就是圈子。

有一句話叫圈子不同,不要硬擠,這次是個極好的機會,他這種做銷售的若不抓住早晚會被市場給淘汰。

面對小陳的好意,許諾點了點頭,也沒拒絕。

因為他說不定真的用得上對方,朋友多了路好走,不管是三教九流也好,還是達官貴人也好,做人的原則就是將自己的朋友搞的多多的,將自己的對手搞的少少的。

兩人約好晚上6點小區門口集合。

許諾再次開車回到之前的農家小院,將自己的隨身貴重物品收拾了一下,準備搬家。

不過裡面的鍋碗瓢盆和被褥洗漱用品之類的都沒動。

這邊的房租還有1年多到期,這點錢許諾也不打算讓房東退了,留下這個小院子以後說不定還會回來偶爾住住。

再說這邊也有個優勢,那就是距離影視城很近,走路的話不到30分鐘路程。

許諾拖著兩個行李箱往外走,剛出院門,就見院門口的小巷口走過來一頭體型如半大的黃狗般的黑貓,它一臉傲然懶散的邁著四肢朝這邊走來。

臉上掛著一種大勝後的得意神態,步伐很慢,好似一頭吃飽了後在樹林間消食的花豹。

許諾瞅了對方一眼,心中略微有些詫異。

因為這頭黑貓是他的老相識,只是短短几天不見,對方的塊頭似乎直接翻了一倍還有餘,更大的改變還是對方的神態,望向許諾這邊時,它竟然友好的朝許諾點了點下巴。

隨後向旁邊讓了讓身子,將小巷子中間的道路給許諾留出來。

等許諾提著行李箱經過時,黑貓一個箭步噌的一下躍上了約2米高的圍牆,隨後尾巴一甩,消失在院牆外。

看對方熟悉的架勢,它完全一副把許諾的這處農家小院當成了自己的老巢。

許諾吃驚的是,對方不僅僅是體型,神態也有了變化,肯定與他前幾天熬製的3次龍虎丹有關係。

每次熬製結束後,許諾已經很困了,直接回房間洗完澡睡覺。

而熬製後的瓦罐和勺子都沒來得及清洗,而是等第二天才清洗,如果這頭黑貓聰明的舔食了3次龍虎丹的殘渣,是極有可能發生某種進化的。

不管是身體還是智商。

因為龍虎丹的藥效後面,還有一條‘未知影響’,不僅僅只是增加力量和百病不侵,但許諾目前對這個‘未知影響’究竟有哪些還不清楚。

他從這頭黑貓身上竟然看到了一種屬於野獸的警覺,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異常的返祖現象。

只要它不影響許諾,對其他人類沒有傷害,許諾暫時也不打算與它為難。

就讓它當自己的鄰居好了。

將行李箱塞進後備箱後,許諾開著車來到碧桂園,在門口匯合小陳後,一起回到新家。

小陳採購的物品中,除了各種調料外,還有一袋大米和一箱麵條,以及一籃子的土雞蛋。

估計花銷在500元左右。

兩人將東西搬進廚房,小陳見許諾忙著整理東西,識趣的離開了。

許諾在家中檢查了一下,發現還缺乏一些衛生間的洗浴用品,以及自己換洗的拖鞋毛巾等生活用品,很多東西都未從農家小院中完全搬過來,只能重新去小區門口的一家超市買。

等許諾拎著東西往家這邊走時,看見前面的馬路上有一個穿著高姐服飾的妹子,拖著一個行李箱,一面走一面甩著手裡的一個小包包。

那飛揚的神態和特有的行走姿態,許諾一眼就認出這正是之前在高鐵上和她打過交道的高姐湯圓圓。

上次對方莫名其妙的報警,誣告他尾隨,讓高鐵站的警察將他攔下來檢查了一回,等到發現是一個誤會時,之前的始作俑者早就逃之夭夭。

沒想到冤家路窄。

許諾不打算和她一般見識,不過讓對方長長見識也是應該的,穿著高跟鞋這樣走路難道不怕摔跤嗎?

許諾朝路邊瞅了一眼,彎腰拾起一塊土疙瘩,手腕一抖,將土疙瘩打在對方的腳裸上。

湯圓圓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冷不丁整個身子向前一顫,重心不穩,連人帶箱子直接摔了一個屁股墩。

腳裸處的土疙瘩早就散架了,留下一塊灰褐色印記。

湯圓圓哎喲一聲叫出來,十分不雅的揉了揉自己的膝蓋,眼珠子左右掃了一圈,一下子落在後方走來的許諾身上。

她下意識覺得是許諾在搗鬼,可惜死無對證,這麼一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股力氣,像個彈簧一樣噌的一下從地上蹦起來,“你怎麼在這裡?莫不是又尾隨我吧?”

一段時間不見,湯圓圓對許諾的畏懼早已煙消雲散,而且以她的智商,她左右想想都覺得許諾不像是那種電影裡面神通廣大的007特工。

哪有特工去當演員的。

那個證件要麼是對方辦的假證,說不定是劇組的道具呢,自己當初為什麼那麼天真,居然就信了。

唉。

此番又見到許諾,而且對方好巧不巧的出現在她身後,湯圓圓心中不但對自己之前的報假警行為沒有半點內疚,反而多了一絲氣憤。

主要是,她出醜的樣子又被對方看到了。

許諾瞅了她一眼,沒搭理她,一聲不吭的提著2個透明的包裝袋從旁邊走過。

裡面的洗漱用品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湯圓圓的注意力瞥向許諾手中的包裝袋,一時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對方不會是查到自己住在這裡,特意過來和自己當鄰居的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恐怖了。

他圖啥?

難道是對自己有意思?

這麼一想,又覺得十分合理,畢竟她的外形在她們動車組也是數一數二的。

可她對許諾的印象十分複雜,先前的畏懼也好,現在的氣憤也好,總之沒有半點那方面的想法,哪怕對方是一個收入較高的電影明星。

湯圓圓見許諾對她愛理不理,心中激起了一股傲氣,拖著行李箱哼哧哼哧的往前走,不一會來到自己家門口,又忍不住好奇心回頭瞅了一眼,正好看到許諾站在對面的別墅門口。

兩人都忍不住朝對方望了一眼。

隨後不約而同的撇過身。

湯圓圓的父親是鐵路系統內的一名中層管理人員,有權利自然也就有一些油水,她媽媽早期也是鐵路系統的,結婚後在家當家庭主婦。

家裡面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弟弟,遊戲迷,目前正在鐵路系統實習。

湯圓圓進了一樓客廳,聽到廚房裡面有聲音,熟練的一甩腿,將一雙高跟鞋踢到牆邊,箱子一扔,直接揉著胳膊朝裡面喊道:“媽,我回來了,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誰知道進了廚房,才發現是家中的那個討厭鬼弟弟正賊眉鼠眼在冰箱裡面翻東西,嘴裡含著一塊薯片,剛才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湯圓圓直接一腳朝討厭鬼的腳窩踹去,“這薯片是我的。”

她弟弟叫湯高樹,21歲,長得濃眉大眼五官端正,談不上醜,在湯圓圓眼中自然也談不上帥,相反還有些討厭。

除了王者農藥打的很溜外,在她眼中簡直一無是處,成天就喜歡宅家裡打遊戲,還經常關著房門看一些莫名其妙的小電影。

湯高樹屁股一撅,熟練的躲過湯圓圓的第二腳,口中威脅道:“你再踢我,小心我還手了。”

“你閉嘴吧,小心我把你電腦E盤裡面的那些學習資料給刪了。”

湯圓圓不甘示弱。

一下子就戳中了湯高樹的要害。

湯高樹高舉雙手,做了個投降手勢,又朝旁邊的衛生間指了指,食指在嘴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一溜煙踩著樓梯跑上去了。

她們家的別墅和許諾買的這棟面積差不多大小,都是5間臥室(不包括洗手間和廚房),2樓三間,湯圓圓的父母一間主臥,面積最大,裡面有獨立的衛生間。

面積次之的是湯圓圓的閨房,中間一間最小的算是書房。

三樓2間房,湯高樹一間,剩下一間算是學習房,歸兩姐弟共有。

一樓衛生間裡面響起一陣抽水馬桶聲,湯圓圓的媽媽從裡面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朝地上甩了甩手上的水漬。

湯圓圓繼續抱怨道:“媽,討厭鬼偷吃了我的薯片,還要打我。”

湯圓圓媽媽40多歲,因為生活無憂,保養比較好,面板白淨體態豐滿,多了一絲40多歲女人特有的發福體態。

她無可奈何的反駁道:“只有你打他的份,小樹哪敢打你?”

湯圓圓和她媽媽鬥了兩句嘴,話題一下子轉到對面的許諾身上,“媽,我們家對面的那棟房子是不是賣出去了?”

她媽媽頓了頓,“是啊,我昨天還見他們家門口停著一輛卡車,好像在往裡面搬傢俱來著,我當時好奇問了一句,據說房主很年輕,才20多歲,也不知道結婚沒有,這麼年輕就買下了這棟別墅,算是年輕有為了。”

湯圓圓現在見不得有人誇獎許諾,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什麼年輕有為,只不過就是一個電影演員而已,賺的都是那些腦殘粉的錢。”

湯媽頭往這邊一扭,馬上來了興趣,“怎麼,你們認識?”

如今的湯家吃喝不愁,別墅也有了,湯爸還在鐵路系統能幹個10來年才能退休,唯一的心事就是2個孩子的婚事了。

老二眼看就進社會上班了,也到了談朋友的年紀,關鍵是一點都不成熟,整天只知道和好基友打遊戲,老大湯圓圓也有24了,同樣單身。

老大的婚事沒解決的話,老二的就更不好安排了。

湯媽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2個孩子早點結婚,等孫子出世,人生才算圓滿。

她的閱歷何等豐富,從湯圓圓的這句抱怨中嗅到了一絲與眾不同的資訊。

湯圓圓頭一撇,“只是在高鐵上見過一次,我給他端茶時,差點沒站穩,托盤晃了下,又沒有灑出來,他就兇我。”

湯媽早年也是鐵路系統出來的,對上面的工作門兒清,上面各色客人都有,兇兩句壓根不算什麼事,你做的本來就是服務行業。

而且許諾提前在她心中有了一個‘年輕有為’的標籤,此刻看問題又不同了。

“你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你經常欺負小樹,還說是他欺負你,你的話我是半點也不信的。”

“電影明星好啊,賺得比你爸還多,40歲就可以退休了,一輩子吃喝不愁,你既然認識,幹嘛不把人家約過來竄下門,說不定對方正好單身呢,這一來二去,不就成了一段緣分。”

一面說,一面拿眼神去示意湯圓圓。

後者哪裡不明白她媽媽心中的主意,直接一蹬腿,踩著拖鞋上了二樓,“媽,我行李箱裡面有沒洗的衣服,你幫我拿出來放洗衣機裡面。”

湯媽在客廳嘆了一口氣,將牆邊的高跟鞋擺正,又從行李箱裡面拿出湯圓圓換下未洗的衣服。

他們家的老大,又懶又矯情,脾氣還不好,偏偏腦子簡單的很,談朋友吧,又擔心她被人騙了還幫數錢,不談吧,過兩年就成大姑娘了。

當父母的,左右都犯愁。

倒是她對對面別墅的這位新鄰居,一下子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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