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巧合,自打那場風暴過後,寧修接下來的路程順風順水,再也沒有遇到任何的風暴。

甚至連一點小水花都沒有見到。

反倒是大量的魚潮迎著船隻而來,竟躍水面。

這無疑讓寧修在眾多船員心中,更添神秘色彩。

“快快,拉網!”

巨大的漁網被眾人拉上甲板,蹦蹦跳跳的肥碩海魚幾乎要塞滿整個船艙。

“船長,照這麼下去,還沒等到北方海域,咱們的船艙就會裝滿。”李下浩二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因為捕魚太多而感到憂愁。

這都還沒走一半呢,船艙都快滿了,這還怎麼抓藍漣冰魚?

“中途有沒有海港之類的地方?我們先賣一波。”寧修道。

原本他只是心血來潮,撒一網看看。

誰曾想撞到魚道了。

滿滿的一網裡全是魚。

抓都抓了,總不能放了吧?

“有倒是有,此地往東幾十海里有一個小海港,但是並不順路,過去的話得耽擱幾天。”李下浩二遲疑道。

“幾天不礙事,正好把船帆換了,修繕一下船身,順帶著把魚清理一下。”寧修直接拍板。

寧修發話,自然是好使的。

就這樣,好槳配順風,原本兩三天的路程,致遠號只用了一天便到達了那處海港。

說是海港,其實就是幾座小島礁合併起來水上城市,並不算大,但泊口倒是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即將入冬的原因,泊口船隻寥寥。

船剛剛靠岸,一個圓潤的中年男子便迎了上來。

“歡迎來到四島港,我叫根本勁夫,是這座海港的管理者,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助你?”

交涉這種事情,自然是經驗老道的李下浩二去做。

身為船長的寧修則在船上站著。

“我需要簡單地修整一段時間,並且出售海魚。”

“請出示一下文書。”根本勁夫道。

凡是手續合規的船隻出海前,都會被領地管轄的海港出具航行文書。

這意味著這艘船是正經船,船上的人也是正經人,不是來歷不明的海賊,可以接收。

當然,事無絕對。

畢竟海盜劫船,假冒身份殺進海港劫掠的事情也時有發生,因此文書只是一個憑證,可有,但不可無。

出示文書後,根本勁夫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停靠一天的話,需要五百円的費用,如果需要修繕的話,價格另算。”根本勁夫道。

“這麼貴?”寧修皺眉。

“中立海港是這樣的,方圓上百海里就這一處海港,價格貴點正常。”李下浩二解釋道。

“行吧。”想到船艙裡的海魚高低也能賣出幾千円的價格,寧修點了點頭。

“這是五百円,至於修繕的工作我們自己負責。”李下浩二冷冷道。

“好的,我這就給你們叫人過來。”根本勁夫朝身後的小弟道:“讓西礁的那些人過來收魚!”

用不著寧修下令,根正邪苗便帶著人去和收魚佬對接。

身為船長,許多事情都不用親力親為。

這讓寧修十分的舒坦。

這時,一陣吵鬧聲響起。

“我根本就沒有上岸,你憑什麼收我們錢?”

那是一個划著小木船的年輕少女,體型略顯消瘦,因為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下的原因,膚色呈現一種偏黑的小麥色。

衣服破破爛爛,一看就知道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正和根本勁夫的手下爭執。

根本龜男冷笑一聲,用鉤鎖掛住了少女的船。

“我明明看到你的腳踏上岸邊了!上了岸,就得出錢!看你這麼可憐,這樣,我大發慈悲收你一百円吧!要不然,這船就得扣下!”

稚女清雅咬著牙,清秀的臉龐上充斥著憤怒。

她好不容易抓到一條珍貴的廊滄魚,想來海港賣個好價錢,補貼家用。

知道這地方黑心,她小心翼翼地在水面上飄著,生怕上了岸,被人抓住要交錢。

誰曾想魚還沒賣出去,就被根本龜男找上來。

“我沒上岸!我沒錢!”她鐵青著臉,攥緊小拳頭據理力爭。

看到她只是一個小女孩,無依無靠的,根本龜男心中輕蔑。

熾熱的目光在少女清秀的臉上游經初具規模的身軀,最終停留在她懷中抱著的那條几十斤重的廊滄魚上。

“沒錢?好啊!那就把魚留下!我根本一家的名字,想必你是聽說過的,今兒要麼交錢,要麼交魚,你選一個吧!”

稚女清雅咬著嘴唇,將魚抱得死死的,怎麼也不願意撒手。

“稚女,你只是個低賤的海女,何必跟我過不去?”

寧修忍不住問道:“海女是什麼?”

李下浩二解釋道:“大多都是罪人的遺孀、後人,因為祖上犯了罪,被驅逐終生不能踏上陸地,只能成為在大海里飄蕩的海女。”

“這傢伙真不是東西,看別人一個小姑娘家家,就明目張膽的欺負別人!”葵花刀不忿道。

“老刀,別整事,這是別人的地盤。”李下浩二沉聲道。

別看這地方不大,能夠在海洋裡維持一座海港的人,都不簡單。

不說人脈寬廣,至少也是手段狠辣。

這時,一陣哀嚎響起。

只見稚女清雅拿起船槳朝根本龜男腦袋上拍了一下,將他趕下船後,連忙划著木船想要逃離。

“八嘎!給我抓住這個賤人!我要把她賣到窯子裡去!”根本龜男面色扭曲,血流不止。

岸上一片騷動。

小船哪裡劃得過大船?

很快稚女清雅就被堵在水面上,進退不得,被人堵回岸邊。

根本龜男面色陰惻,上去就是一記耳光。

稚女清雅嘴角流出鮮血。

“賤人!老子拿你的魚,是你的福氣!你不領情,還敢打我?你信不信老子讓你們這些該死的海女一輩子都上不了岸?”

稚女清雅倔犟的目光中透著悲愴和絕望。

即使被人圍毆,她也緊緊抱著廊滄魚,不肯撒手。

因為這是她一家的生計。

那種眼神讓根本龜男十分不爽。

“還敢盯著我?”

他一把將稚女清雅推翻在地,正好倒在下船的寧修腳邊。

“老子今天非得教教你什麼叫做規矩!”

還沒等根本龜男做進一步動作,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擋在他的面前。

映入眼簾的是寧修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這位兄弟,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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