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受傷吧?”織田惠子挽著裙襬起身迎了出來,滿臉關切。

她知道外出捕魚賺的多,可畢竟太危險了。

相較而言,她更希望寧修做一些安穩的活計。

“我能有什麼事?”

寧修笑道,目光穿過織田惠子,落到了湯罐之中。

清湯寡水中飄著幾根叫不出名字的野菜,豬都不吃的玩意,卻是織田惠子母女的晚飯。

“織田小姐,家裡沒米了嗎?你怎麼能就吃這個?”寧修神色嚴肅:“我不是說過,沒米了就跟我說嗎?”

織田惠子認真道:“寧君的生活已經過得十分艱難了,我不能再拖累寧君。”

“這是什麼話?當初要不是大哥把我從海里撈出來,我早就死了,如今大哥去了,我理應照顧好你們。”寧修說罷便將那幾頭墨魚拿了出來:“織田小姐,相信我,從今以後頓頓都會有魚肉吃。”

“這可是名貴的墨魚啊!不行,我不能收下。”織田惠子十分感動。

這年頭像寧修這樣有情有義的人已經不多了,放別人早就把她們母女給踹了,可寧修卻承擔了贍養她們的責任。

墨魚的價格昂貴,寧修捕魚不易,她哪捨得吃啊。

“織田小姐,這墨魚就是我特意拿來給你們吃的,我今天抄了好幾十斤魚呢,不差這點。”說著寧修就將自己捕了幾十斤海鱸魚的事情告知了織田惠子,深怕後者不信,還將賣魚的錢拿了出來。

“寧君真是太厲害了!”織田惠子驚歎道。

那可是幾十斤海鱸魚啊!

亡夫生前最多一次都只撈上了十來斤海鱸魚,換了好多錢,給一家人都高興壞了。

“那寧君是不是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織田惠子心想,賺了這麼多錢,短時間內就不用再去海里冒險了吧。

“錢哪有賺夠的呢?”賺錢可是手段,而非目的,寧修將來可是要制霸諸島,裂土封王的存在!

當然這些他不會和織田小姐說。

“還請織田小姐將魚烹飪了吧,我餓壞了。”

事已至此,織田惠子無法拒絕,只能順從。

她將魚拿去廚房,神色專注,像一位賢妻良母。

“對了,鈴子那丫頭哪去了?”寧修突然發現沒有看到織田鈴的身影。

“那丫頭去集市上賣布了。”織田惠子應道。

閒暇之時,織田惠子就會在家中織布,去集市上賣,換取一些生活費。她的手藝不錯,每次都能賣完。

“歐尼醬!”

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興高采烈地跑了回來。

含苞待放,天真浪漫,雖然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顯得有些瘦弱,但也能夠看出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映著笑意,熠熠生輝。

她脫掉木屐,露出粉嫩的玉足,蹦蹦跳跳地來到寧修身邊,親暱地挽住寧修的胳膊。

對於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織田鈴顯得十分依賴,她能從後者身上感受到一種獨特的魅力。

“鈴子,我不是告訴你不能隨便脫掉襪子嗎?”織田惠子嚴厲道。

島國的風氣十分保守,女子非常在意貞潔,像女人的腳通常只有最親密的丈夫才可以看,因此島國女人不論是在家中還是在外面都會穿上厚厚的褲襪。

“歐尼醬又不是外人。”織田鈴撅著嘴,不以為然。

但迫於織田惠子的壓力,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屋穿上白襪。

“母親,這是賣布的錢。”

寧修看了一眼,只有五円。

而這些錢,織田母女要度過一個星期。

之前寧修沒船的時候,在碼頭上幫工,累死累活每天也就只能賺兩円;那個時候他自顧不暇,自然沒有多餘的錢來接濟織田母女,現在他有了漁船,就不會像之前那樣束手束腳。

寧修很想直接掏出三十円拍在桌上,但他知道織田惠子是一個要強的女人,絕不會接受自己的好意。

“每天多帶點魚和大米過來,讓織田小姐幫忙做飯吧,這樣她一定不會拒絕。”寧修暗暗想著。

很快,織田小姐將魚做好,端到桌子上。

“寧君,請享用。”

島國大男子主義盛行,吃飯的時候女子不能上桌,得伺候男人酒足飯飽後才能吃點殘羹剩菜。

作為華夏子弟,寧修自然是對這種封建陋習深惡痛絕。

他拉住織田惠子的手:“織田小姐也來一起吃吧。”

“這樣怎麼能行?”織田惠子連忙搖頭。

“我說行就行,鈴子,去盛飯。”寧修朝織田鈴使眼色。

“好耶!”織田鈴當即高高興興地走向廚房。

“寧君,你太寵溺鈴子了,這樣不好。”織田惠子拗不過寧修,無奈道。

哪有男人吃飯,女子上桌的道理呢?

這樣下去,鈴子一定會被說成不守婦道,將來嫁不出去的!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寧修大手一揮。

等織田鈴落座後,狼吞虎嚥地乾飯。

“織田小姐,你這手藝真是絕了,也太好吃了!”寧修大快朵頤,織田惠子溫柔地坐在旁邊,為寧修夾菜盛飯倒酒。

“織田小姐,以後我買了食材,能讓你幫我做嗎?”

“當然可以,以後我去寧君家裡做吧,免得你又提著東西過來,會累的。”織田惠子溫柔道。

“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麻煩,只要寧君喜歡吃我做的菜就好。”

“對了,以後織田小姐不用幫我收拾家裡。”

“都是我應該做的。”

酒足飯飽之後,織田惠子說什麼都要送寧修回家。

路上織田惠子突然道。

“寧君,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嗎?”

“織田小姐直說無妨。”

“你能娶了鈴子嗎?”織田惠子一臉認真。

寧修差點沒繃住。

“鈴子?她才十四歲吧?是不是太早了點?”

“早嗎?我十四歲的時候都已經懷了鈴子了。”織田惠子歪著腦袋,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寧修常常覺得自己因為不夠畜牲,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織田小姐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寧修擦汗。

“因為我想給鈴子找個依靠,寧君就很不錯,正好鈴子那丫頭又喜歡寧君……”織田惠子似是想到了什麼,嚴肅道:“關於嫁妝的事情,寧君請不必在意,我已經準備好去歌舞伎町工作,為鈴子攢下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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