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探究往事
我聽到他這樣故作玩笑的聲音，也忍不住想笑。
陛下絕對不可能是僅僅因為這樣的事情給了秦夜安這樣的的處罰。
定然是秦夜安做了什麼事情，或者是說了什麼話，觸犯了陛下的逆鱗。
我沒有糾結這個，接著開口：“小荷會武功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秦夜安點了點頭：“小荷一直以來都會武功。”
“當初你兄長挑選小荷的時候，便是看中了這一方面，想著日後能夠保護你，卻沒有想到，居然在這一方面害了你。”
“你出事的那段時間，你兄長自責的很。他主動去了外地，也不是陛下的意思。”
我明白了，兄長這是覺得沒有辦法原諒自己，所以才想要逃避。
這些本來就不是兄長的錯，他又不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
兄長是除去陛下和父親以外，對我最好的人。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兄長不知道這些事情會發生，定然也是在心中自責。
若是等日後，將這些事情處理好了，我定然是要將這些話和兄長說清楚。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怪他。
父親雖然寵愛我，可是那時候，還是很多時間都沒有辦法留在府中。
往往就是我與兄長二人。
我的騎射，都是兄長親手教的。
我出了這樣的事情，除了父親最傷心以外，剩下的人，估計就是兄長了。
秦夜安點點頭：“那段時間，你兄長總是來找我，說是他害了你。”
“只是這些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勸。”
秦夜安一雙眼看向我：“阿元，當初你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裡的難過，從來都不比別人少。“
“看到沈翊居然那樣快就要娶別人，這樣的薄情寡信，我真狠不得將他一劍刺個對穿。”
“我覺得我從來沒有這樣後悔過，當初你不管是和誰在一起，都比他要好。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些，即便是讓你恨我，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二人在一起。”
秦夜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直直落在我身上。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我看著秦夜安開口：“你沒有必要一直將自己困於這件事裡。”
“這件事情和我兄長沒有關係，和你便更加沒有關係了。”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秦夜安或許不是真的對我不捨。
若是我與他真得在一起，說不定會如何。
一入宮門深似海。
連一個小小的沈家我都解決不了，我只怕，若是當真與秦夜安在一起，便是會出現我夢中弄那一樣的情況。
如果是那樣的話，不如我二人之間一直保持好友的關係。
秦夜安卻總是不願意放棄一般，明明上次的時候，我已經與他說的很清楚了。
我們兩人之間是沒有可能的，可是秦夜安此時卻還是忍不住下意識來拉住我的手。
“阿元，之前那些事情，我早就後悔了，你能不能憐惜一下我，給我一個機會。”
“我會比沈翊做的好，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親手送到你面前來。”
秦夜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已經帶了些哀求的味道。
我在心中嘆了口氣。
看來，不給秦夜安下的猛藥，他估計是繞不過去這樣的話題了。
我看著他：“秦夜安，你說，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做？”
秦夜安看著我，眼神中燃起希望來。
我接著開口：“既然這樣的話，我要你為了我，放棄你的太子之位，你願意嗎？”
秦夜安聽到這話之後，臉色瞬間浮現出來有些為難。
“阿元，你知道的，我這些年籌謀這一切，就是為了如今，如今好不容易我當上了太子，我怎麼可能會願意放棄？”
我笑出聲：“秦夜安，但是若是我與父親這樣說，父親會毫不猶豫。”
“所以我一直便是說，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愛。”
秦夜安聽到這話之後，眼眶稍微紅了紅。
“阿元，你分明就是在為難我。”
“除了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目光難得這般堅定：“我若是說，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呢？”
秦夜安苦笑一聲：“你一定要對我這樣殘忍嗎？”
我知道他為了走到這一步，到底付出了多少。
所以上一次拒絕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提到過這一方面。
可是如今看來，我還不如早些提到這一方面的，這樣秦夜安也能早點死心。
“秦夜安，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沒有可能，既然你做不到的話，你不要再說這一方面的話了，我怕我們日後連朋友都沒有辦法做下去。”
秦夜安沉默下來，終究是沒有再開口。
我看他情緒穩定下來，這才開口問道：“秦夜安，沈家與先皇后之間的關係，你準備怎麼樣去查？”
秦夜安回神：“父皇一直不喜提起這件事情，我只好先假意與沈家站在同一陣營。”
他眼神看向我，“後來你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便很久都沒有去過沈家了。”
我看向他，認真開口：“當年我的屍骨，你後來可有去檢視過？”
秦夜安開口：“那時早就已經化作一堆枯骨，父皇找了些另外的懲戒他，便再也沒有別的了。”
“畢竟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就算陛下有雷霆之怒，也是沒有辦法。”
我點了點頭：“只是我一直都再想，小荷平時對我這般模樣，究竟為何會害我。”
在我最後那些記憶之中，是沒有小荷的。
小荷信裡面寫，是我對她太過於苛刻。
可是我覺得也不太可能，一直以來，我對下人都寬裕的恨，小荷是在我身邊貼身伺候著，怎麼可能會受到我這樣的冷待。
再說了，不管怎麼樣，小荷也是一直在我身邊的。
她若是一直對我懷著不好的心思，我怎麼可能完全察覺不出來。
多多少少也會發現有幾分不一樣的。
秦夜安聽到這話後點頭：“這倒是，不過小荷那封信交代的清楚，甚至是連怎麼將你殺害都寫的一清二楚。”
“我後來去查探，除了與你之間的那些相處，其他的都是可以證明到的。”
我開口道：“最後那顆珠子如何了？”
“我就是因為這一顆珠子，才重生歸來的。”
秦夜安聽到這話後開口：“果然如此，當初看到你重生回來以後，我便是在想，會不會是和珠子有關。”
我開口接話：“那珠子名為寒潭珠，若是小荷幹了這件事，為何要將寒潭珠放我嘴裡，保住我身體不腐，從而被你們找到？”
秦夜安開口：“在小荷的供詞裡面，沒有提及過珠子。”
“那所謂的寒潭珠，也在離開你身體之後，隨著一起化為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