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約你吃飯,一方面是回請,一方面有事商量。”陳師傅真是爽快,一改以前的花花腸子,直接開門見山。

我爸放下筷子,到了這節骨眼上,該有個態度,“陳哥有事您吩咐,說商量太看得起我。”

“你最近長進很多,倒是讓我覺得你有幾分能耐。”陳師傅筷子直接捅向魚頭,夾住魚腦壞笑著吃了下去。“魚腦,吃腦人聰明,遇見事,殺幾條魚心就安了。”

我爸看他那樣,胃反酸,噁心的不敢直視,這算是直白的威脅和恐嚇,拿魚說話。“你喜歡,那就在點一條。”

我爸步步後退,敵來我跑,就是不點名,陳師傅看我爸這般守勢,激起他強有力的進攻之心。“不用,一條夠了,吃聰明的腦子,才能大補,我看這條就聰明。”

看陳師傅這副嘴臉,做好了鋪墊,後面的事估計不好辦,我爸索性就開啟天窗說亮話“陳哥,你說找我有事。啥事?”

陳師傅放下筷子,魚頭已經被吃完了,現在開始蠶食我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長吁一口氣,“我呢,本來不想找你,我也知道你最近對我有點意見。到那會死現在我倆才是一條戰線上的人。戰線被摧毀了,你我都得死。”

我爸看他表情嚴肅,語言犀利,知道糊弄不過去了,如實說是最後的防線,“我就是個窮打工的,哪有這麼複雜。”

“這打工有講頭,職場如官場,站位對了,活得滋潤。站位錯了,到處流放。”陳師傅玩弄著玻璃杯,我爸一瞬間覺得自已成了陳師傅手裡的掌中之物。後背冷汗全出,舌頭髮緊,喉嚨生硬,失去聲音。

“哥,您是……”

“近水樓臺先得月,關於張總的訊息以及他說的話,第一時間告訴我,事無鉅細。”陳師傅擺弄著自已的戒指,兩眼瞪著我爸。

“伴君如伴虎,他敢說我也不敢聽。”我爸就是個窮打工的,知道陳師傅是個不好相與的,攤派是最好的法子,畜生看見扶不上牆的爛泥都得繞道走,何況人呢?

“你就豎著耳朵聽,哪怕他在外吃了幾頓飯你都得告訴我。”陳師傅惡狠狠的說著,給我爸盛了一碗湯。“不用怕,他也就是個凡胎肉體之身,我也是為了更好保護他,我們工作不就是這樣,是保鏢,是秘書,是司機。”

陳師傅態度強硬,我爸沒想到他連偽裝也懶得裝了,直接撕開面具,野心勃勃,“陳哥,你本事大,你有門道賺錢,我一家老小就靠我一個人,這份工作至關重要。”

陳師傅細細品嚐魚肉,“你說,這魚逃回水裡,能活嗎?”

“應該能。”

“呵呵呵我看不能,捕手排著隊等著殺它。”陳師傅說完就將魚頭生生夾斷。“可以只有一個腦。”

我爸氣忿,想要罵人,又張不開嘴,忍了一會,頭上青筋暴起,拳頭在桌子底下攥了又鬆開,鬆開又攥上,反反覆覆。心裡怒火焚燒,敢怒不敢言,誰也不知道出了門發生什麼,陳師傅是個慣犯,畢竟裴廣這個先例擺在那,深圳的繁華下埋藏著無數的秘密。是死是活對於這個都市而言,毫不起眼,一場大雨洗刷一切。

“不用怕,你我亦師亦徒,不會薄待你,那五千說了給孩子的,不用三番五次給我。以後我每個月最少給你1000。”陳師傅掏出一個信封,根據厚度判斷不止5000.“你彙報資訊就行,剩下的不用操心,老張也是秋後螞蚱,公司風雨飄搖,我也是為你好。年輕人早做打算,鳥為石亡。”說罷將那個信封推到我爸面前。

錢真的是個好東西,直教人生死相許,想要是真的,有命拿沒命花也是真的。第一次看見錢,眼睛都是紅的,冒著金光,我爸承認錢來考驗人,完全沒有含金量,只需要一點,就能一敗塗地,如果沒有,那就是錢不夠多。我爸看著那一疊錢,只想進,不想退,什麼孔孟之道什麼聖賢經書都是過眼雲煙,這一疊錢精打細算整一年也存不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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