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英同意先去實地看一看。

這兩處房子的位置林伯英都很滿意,離鄭家不遠,背靠定國公府,不用擔心有什麼宵小作祟。

那處要價一百七十兩的房子挺周正的,屋裡門窗都是好的,還盤著一個大炕,五間房,住一家人沒什麼問題。

就是院子裡沒有水井,是這一條巷子的人家共用一口井,得每天去擔水,用水極不方便。

第二處就在鄭家前面一條街,出門左拐就是群仙茶樓。

房子年久失修,院牆塌了一半,八間房就剩下兩間將將能住人,其餘房間都千瘡百孔,不是屋頂漏雨就是窗戶破了,門框也搖搖欲墜。

老林頭一進去就皺緊眉頭,這樣子沒法兒住啊。

要說唯一的好處就是院子裡有一口水井了。

中人把水井上的蓋子挪開,“林大人您看,這口井可是好的,用水很方便。”

林伯英點點頭。

中人又帶著他們把八間屋都仔細介紹了一遍,才說道“林大人,現在就只有這兩個院子符合您的要求。”

“您看是要哪一個?”中人沒等林伯英回答,就低聲對林伯英說道“林大人,不瞞您說,這個院子是無主的,院子裡的人早八輩子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現在地契上落的是牙行的名字,您要是誠心想要,我給您這個數。”說著,中人用右手比了個七的樣子。

林伯英微微挑眉,沒想到還有這一條。

“這個院子沒有什麼官司吧。萬一我買了過幾年主家再找回來怎麼辦?”林伯英反問道,這個價錢他真的有些心動了。

“嗨,不會的,這家的主人原先是個賭鬼,把家產都輸乾淨了,老婆孩子都賣了,後來被仇家要債,自已也跑了。”中人就是這附近的人,對這家還是很瞭解的。

中人悄咪咪地說道,“人們都說,他是讓仇家打死了。”還有的說被亂軍打死了,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十幾年了也沒見他回來過。

“這房子肯定是沒問題的,只要地契在您的手上,他告官也沒用。”中人自信滿滿地補充道。

林伯英點點頭,看了自家老爹一眼。

老林頭眨了眨眼,知道這時候該他出馬了“就是這個價錢.......”老林頭拖長了聲音,顯然是不滿意這個價錢。

“哎呦,這位老爺,這個價錢就是最低價了,您也看了剛才那個五間的房子都要一百七十兩,別說這個八間的院子了。”中人一副肉痛的樣子。

老林頭內心嗤笑:那個房子是賣家要賣,自然是走正常的價格,牙行只收稅,這個房子是無主的,顯然賣了的銀子一定是牙行的人分,這能一樣嗎?說是地契落在牙行名下,老林頭內心也明白,說不定還沒有地契,只等著賣了院子再補上即可,反正都是牙行的說了算。

老林頭點點頭嘆息道“主要是這個院子太破了,這幾間房都得推了重新蓋,院牆也得重新壘,光是原料也是一大筆開支啊!”

“要不這樣,五十兩行不行,就當給我們留一點買磚買土的錢。”

中人苦笑道“這位老爺說笑呢,五十兩銀子連一間屋子都買不下來,七十兩銀子已經是最低的價錢了,再低我沒法和老大交代啊。”

老林頭和林伯英對視了一眼,“伯英,要不咱們再看看?還是買那個五間的小院?”

林伯英點點頭,還沒說話。

中人已經急急忙忙插嘴了“哎哎哎,六十兩,不能再低了。”

就算是賣了六十兩,自已也能分個十兩,好不容易碰上一個願意買的,要是賣了那個五間的院子,自已一分錢也拿不到。

老林頭咬咬牙,答應了。“行,那就六十兩,趕緊把地契辦下來!”

既然買了這個,就得趕緊找人拾掇。

一事不託二主,林伯英拜託這個中人給自已找了幾個泥瓦匠,現在還不到秋天,泥瓦匠的生意還不到旺季,因此很容易就找來了五個。

這幾天他們就住在這兒,要先把院牆壘好,然後修補屋頂。有兩間屋實在是破到不能修了,索性就推倒了重新建。

林伯英負責聯絡買磚、土、木料還有石灰沙子之類的。

還要買糯米和雞蛋,這些材料可以增強強度和硬度。

石灰這些材料很難買到,要不是看林伯英是當官的,真沒這麼快能買到。

第一天地契辦好,第二天就開工了。

木匠和泥瓦匠同時開工,木匠負責做大門還有屋裡的門窗,打一些桌椅之類的傢俱,泥瓦匠就開始和泥蓋房了。

老林頭把地契給了林伯英,交代他仔細收好。

這些天老林頭就裡裡外外的跟著忙這些活兒,以前在村裡住的時候,誰家蓋房,都是村裡的爺們兒一起去幹的,老林頭多少懂一些,能看出門道,林伯英就是一竅不通了。

林伯英開始放下心來,認真準備自已的文章。

五月二十五,林伯英去參加了翰林院的考試。

六月初一,林伯英收到訊息,自已透過考試,正式成為了一名庶吉士。

這些日子,林伯英除了準備考試,還參加了幾次同年的聚會。

劉泰沒中,已經回鄉去了。

封可言也留在了京城,他早就進了翰林院當編修。

林伯英有時候也會與他交談,還給他看了自已寫的文章。

“封兄不回鄉定省嗎?”林伯英很好奇,按理來說,新科進士都能回鄉定省。

但是封可言殿試之後就馬不停蹄進了翰林院,直到現在,六月了,也還沒向掌院提這事兒。

“家中無人,回去也沒意思。”封可言淡淡的說道。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族中也沒有什麼親近之人,因此對於回家並沒有什麼期待。

他是由他的姑姑撫養長大的,就是劉泰的母親。後來姑姑去世,姑父新娶了媳婦,他在劉家就更尷尬了。

後來幾年就一直在書院中住著,直到這回中第。

高中探花之後,族長來了三封信催他回鄉,他都拒絕了。

林伯英有些心疼他,“若是閒暇,可常來我這裡坐坐。”

封可言笑著應下。

二人又聊了會兒學問上的事,直到日頭西沉,方才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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