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旱災4
這系統還挺人性化的，不然等幾年任務一回去，還團聚個啥？
王美娟和大丫一共殺了15只鴨子，也不說死的有這麼多，而是太多的鴨子需要更多的草來餵養，本身兔子也需要吃草，現在旱情越發嚴重了，誰也不能保證以後能保證家畜的糧食。
還不如就留幾隻母鴨子下蛋。其他的鴨子可以用來風乾，冬日的時候可以拿來燉湯吃。也可以製作成鴨肉乾，以便於儲存。沒有酸蘿蔔，就著酸菜燉鴨子，那也不是一道美味嗎？
“娘，我們要不要種點白菜呀，等秋天的時候，做點酸菜，等冬天的時候，咱們在山洞裡煨上一鍋酸菜鴨湯，那不得多美呀？”大丫看著這麼多鴨子，剛才已經說到多的鴨子全部做成風乾鴨，等到冬日裡沒菜吃了就可以當菜吃。
“知道，我早就種了，你去地裡看看，那最邊上的一片都是我種的白菜、蘿蔔，只是不知道過了節氣播種，收成會不會好。”王美娟頭也不抬的回道。
“肯定會好，娘，水都開了，我先提幾隻鴨子進去燙毛。”陳淼從廚房走出來，就近抓起2只鴨子就往廚房走，陳淼為了偷懶，直接把鴨子放進鍋裡，用木勺不停的翻轉鴨子，燙了大概10分鐘，陳淼立馬把鴨子從鍋裡撈出來，然後放在地上的木盆裡。
陳淼又出去抓著鴨子進來開始燙毛，沒一會，鍋裡就密密麻麻的的飄滿了鴨毛，陳淼用漏勺把鴨毛都漏出來，然後又反覆燙鴨子。重複這個工序。
陳淼好不容易把這15只鴨子燙完，雙手都打顫了，這重複性的工作，太考驗手勁了。然後陳淼看著那一大盆需要扯毛的鴨子，人就更不好了。
說燙鴨毛麻煩，扯鴨毛才是真的麻煩。陳淼有氣無力的端著一盆鴨子，慢悠悠的走出去，看到大丫和孃親在外面就著日光扯鴨毛，一地都是鴨毛，等會還需要把鴨毛集中處理掉才行。
陳淼實在是不想扯鴨毛，“孃親，不如，你跟姐姐扯鴨毛，我來給它們開腸破肚吧？”
“好，你今天也累壞了，那你就來把內臟取出來，內臟專門放在一個木盆裡，然後等會集中處理掉，不能招來其他東西。”
“好”陳淼拿著菜刀從鴨子的腹部開刀，一刀下去，鴨子的內臟一目瞭然，陳淼用手把內臟全部掏出來。把鴨腸、鴨心、鴨肝都分別放在不同的木碗裡，然後把心肺之類的不能吃的全部挖出來放在木盆裡面，再用菜刀把鴨子切成兩半。
陳淼三人都重複著自已當前的工作，終於在天黑之前，三人把這些鴨子全部處理完畢，陳淼和大丫負責用粗鹽把鴨子渾身都抹上，讓鹽充分的融入鴨肉中，然後等醃製一晚上，明天就拿出去晾曬。
王美娟看著15只鴨子的鴨雜，鴨雜不同於鴨肉，可以醃製風乾，只能今晚上全部炒制了，然後用油浸泡，放在溶洞的小溪中冷卻，最近幾天抓緊時間吃。還有鴨血。
王美娟先把鍋洗乾淨以後，把水燒到溫溫的時候，就把鴨血輕輕倒入鐵鍋，然後用小火燒鍋，等到水溫快要漲起來的時候，就把火退了，蓋上鍋蓋，讓水溫慢慢煮熟鴨血，不用火，也就不用擔心鴨血被煮老，口感不好吃。
弄完鴨血，王美娟就開始炒制鴨雜，滿滿一大碗的鴨雜，炒好以後，鍋裡都油汪汪的，有點浪費，直接一勺水放下去，然後拿出雜糧面就開始揉麵。
反覆揉麵然後拉成細長的麵條，等水開了，就放入鍋中，等水沸騰了，又加入一勺冷水，反覆三次，然後將麵條挑出來，在面上放入剛炒好的鴨雜，新鮮出爐的鴨雜麵就做好了。
“吃飯啦。”隨著王美娟的一聲大喊，陳淼和大丫立馬衝到廚房去，今天工作量這麼大，早就餓了。
三人吃完飯，就各自睡去了，今天太累了，都沒有多餘的話想說。
“起床啦，快點起來吃飯。”天才微亮，王美娟就喊著陳淼和大丫起床吃飯，今天的早飯是稀飯下炒鴨雜。
三人吃飯完，就開始晾曬鴨子，弄完這一切，王美娟提出想去村裡看看自已的爹孃。也不知道山下如何了。
距離上次去城裡回來以後，就已經快半個月沒去過城裡了。也不知道外界現在咋樣了。雖然說爹孃當初，但是，自已年幼時，爹孃還是疼愛自已的。
“孃親，我們一起去看看外祖他們吧？你一個人我們不放心。”大丫拉著孃親的手，撒嬌道。
“不行，大丫，家裡這麼多鴨肉在曬，要是家裡沒人，萬一有動物聞到味來了，給我們偷吃了咋辦？”現在天氣很熱，如果不快點曬乾，很容易就臭了。
雖然很想跟著娘去看外祖他們，但是想到院子裡掛的都是冬日的口糧，大丫也捨不得不見。於是點點頭說“好，孃親，我在家裡看著，絕對不讓這些肉被偷走。”
陳淼對於王美娟的想法很理解，但是她不想跟著下山去，主要是一來一回太遠了，而且她們跟著去，會拖後腿，趕路程序會被拉一半。
“孃親，你去吧，我跟姐姐在家裡等你。”
王美娟告別二人，就開始下山，為了防止山下有搶劫的村民，她把柴刀藏在了腰側，如果發生不好的事情，也可以用來防身。
很快王美娟就來到了王家村，在村口就沒有發現人，怎麼回事？人都逃荒了？這麼快？不可能能連狗都跑了吧？
王美娟緊張的拿出柴刀，放在胸前，好似這樣就能給她無盡的勇氣一般，慢慢的向自已的家門口走去。
自家門口，籬笆院門緊閉，看不清裡面的情況。王美娟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籬笆院門，然後發現院裡一片狼藉，平日裡喂得雞都不見了。
王美娟看到這一切，心裡跳動的砰砰砰的，聲音大的總感覺這個世間就只剩下她一人。吞了吞口水，王美娟來到正屋門前，敲了敲門：“孃親，在嗎？我是美娟。孃親，孃親？”
喊了一會，不見人來開門，王美娟又轉身來到老兩口的臥室，用手一推，門開了。王美娟走進臥室一看，老兩口正齊齊的睡在床上，這下子，王美娟急壞了，立馬跑過去喊著兩人醒醒。
看到兩人口唇發白，唇部面板出現脫皮、龜裂，脫下來的皮全是白色的，一看就是渴暈過去了。
王美娟立馬拿出竹筒裡面的水餵給2個老人喝。
雖然意識昏迷，但是身體接觸到水，嘴巴不自然的就動起來，咽喉自動吞嚥，王媽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個女子在給他們喂水。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就又暈了過去，暈過去前迷迷糊糊聽見那女子叫著自已孃親。
王美娟看到孃親醒瞭然後又睡過去，心裡雖然著急，但也安定幾分，只要人還活著就行。
王父在喝了一些水以後，就緩了過來，看到自已的女兒正守在床前，心裡也不由得感到慰藉和羞愧。慰藉自已的女兒自已養得極好，哪怕之前覺得她侮辱門第不見她，可今日她還是回來救了老兩口。可又羞愧，自已當初那樣對她，女兒還是有至孝之心。
自已真的不該給大兒娶那一門毒婦。不過還好，看女兒的樣子，現如今過得還是挺好的，只要還活著就好。以後好好補償女兒就是了。
“爹，你們是怎麼回事？大哥和小弟呢？他們去哪裡了？村裡怎麼空蕩蕩的，連狗都沒有了？”看到王父轉醒，王美娟立馬扶起爹，輕聲問道。
王父緩了口氣說道：“半個月前，村長從鎮上帶回來訊息說其他地方已經因為旱災顆粒無收，已經很多百姓開始逃荒，我們這半個月前水位也下降了很大一部分，有些井裡也打不出水了，莊稼都乾死了。村長說準備全村逃荒。”
“誰曾想，你那嫂子在出發的前一天給我和你娘餵了藥，等我們兩醒來的時候，村裡已經人去樓空了。只剩下幾個不願意離開故土的老人。我們看了看家裡的糧食，全部都被帶走了。家裡的積蓄也被帶走了。還好村裡不願意離開的幾個老人救濟了我和你娘一些糧食，不然，我們也撐不到現在。三天前我們就已經沒有水了，河也乾涸了。”
雖然王美娟在來的路上發現地上都張著深深的裂口，但是在山上居住，溶洞裡面的水位一直沒有變化，也沒有想到山下的河流居然都已經乾涸，旱災居然如此可怕。
二丫還真是福星。要不是二丫執意要在山洞居住，哪怕去買了房子定居，也難避免逃荒一事。
思及此，王美娟立馬把自已從樓裡出來的事情和最近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王父，並問王父是否願意跟著自已去山上過日子，雖說山上日子清苦，但也總能留下一條命來。
王父聽到王美娟只是在樓裡當繡娘，又聽到她如今已經立了女戶，兩個小丫頭也跟在身邊，加在一起的眉毛也舒展開來。可是自已現在身無長物，跟著女兒，是不是給女兒增加負擔？一時間猶豫不決。
老妻的身體確實不再適合在村裡居住下去，主要是村裡沒水，哎，罷了罷了，老妻與自已年少夫妻至今也相伴幾十年了，何必為了一些顏面就顧老妻身子不管？那兩個孽子就當他們死了吧。
王父心裡很清楚，就算大媳婦在惡毒，在沒有家裡男人和小叔子的默許下，她也不敢這樣做。可憐人老了，卻被兒子這樣算計，王父心裡百般滋味最後化作一抹深深的嘆息。
“走吧！”王美娟看到父親同意了，立馬把母親背在身上，然後帶著王父開始往山上走，最開始王美娟為了顧及王父的身體，走的很慢。
直到王父催促：“美娟，別管我，快走，要是被逃荒的流民看見了，我們就誰也走不掉了。前幾天來路過一些流民在村裡借宿。”
聽到這話，王美娟立馬加快速度，這幾個月來在山上雖然每天干的活多，但是吃的飽，而且還經常吃肉，身體可不是之前能比的。就比如她現在揹著王母，一點都不覺得累。
兩人很快就來到山腳下，剛準備進山，就聽到王父說道：“快蹲下！不要說話。”
王美娟立馬揹著王母蹲下，並用眼神詢問王父，王父用手指了指外面。
外面的大路上遠遠顯現出一些人的身影，是一群流民。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正準備進入劉鐵柱他們的村子裡，因為上下山都避開了劉家村，所以這次也算是救了他們一命。
王父和王美娟蹲著看到這些流民進入了劉家村以後，又等了一會發現沒有人在出現了，就立馬開始狂奔，一路往山上跑。跑出大概3里路以後，王父邊走邊回頭，用樹枝把草恢復原狀，掩蓋他們走過的痕跡，這一走，直到天快黑了才來到熊瞎子洞，王母一直昏迷著，無法自已主動進入縫隙。還好王母本身身形嬌小，王父跟王美娟把王母使勁揉吧揉吧從縫隙中拉過去了。
王父跟著一起穿過縫隙來到溶洞，看到溶洞裡的小溪，王父控制不住，立馬趴在小溪邊，開始用雙手捧水開始大口大口喝起來。
“爹，喝生水容易肚子痛，馬上就到家了，家裡有綠豆湯。你快來搭把手，把娘接過去，可不能讓孃親沾水吧？”
“嘿嘿嘿，爹這不是太開心了，這可是一條小溪呀。”王父跟著王美娟把王母抬過小溪，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排排山洞。
“爹，你看，那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你們來了，我們就把用來裝雜物的山洞收拾出來，到時候給你們做個床。你們就住在那裡。好不好？”
“好，等會爹幫著你們一起收拾。”
陳淼聽到有說話的聲音傳來，拉著大丫舉著火把 出來檢視，剛好看見孃親揹著一個老婦人，身邊跟著一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