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臉上帶著黑眼圈,用手撐著臉,閉著眼睛閉目養神的坐在桌子前,像是昨晚根本沒睡好覺。

他聽到門口兩人的談話聲——好吧主要是魏光講話的聲音——他連忙跑到門口,抽出門閂,開啟了門,果然是魏光和江落。

魏光看出溫言臉上的疲憊,問道:“發生啥了啊?一夜沒睡?”

溫言有些埋怨的看著他,回答道:“昨天瑤溪過來給我們帶話之後,只有一個房間能睡人,被蘇冉搶了,又擔心你們,睡不著。”

溫言讓出道,讓魏光將江落推了進來,他又伸出頭看了門外,確認沒人,再關上了門,將門閂推了回去。

魏光:“蘇冉還在睡覺?還不起?”

溫言扶額苦笑:“醒了,在樓上呢。”

回答完問題後,溫言便朝著樓上大喊道:“蘇冉!滾下來!”

“知道啦!”樓上也傳來女生的喊叫聲,聲音雖然小,但好在聽得清楚。

在等蘇冉下來的途中,溫言看著二人有些無法言述的氛圍,說著奇怪好像也很正常,平時魏光也是跟在江落身後,說不奇怪那倒也不是,總感覺魏光的眼神一直在盯著江落。

他哥的還挺招人稀罕……

蘇冉慌慌張張的衝下來,原本披著的黑髮被紮了上去,變成了蓬鬆的丸子頭,看著倒真像來這兒旅遊的。

江落:“希望接下來我說的這些不會讓你們感到驚訝。”

江落用最精練的句子以及最平淡的語氣,講出了所有他知道的事情,其他人也是聽得瞠目結舌。

溫言:“如果之前推測趙若曦就是瑤琴只是我個人能力對其的猜測,那麼現在是完全能確定趙若曦就是瑤琴。”

蘇冉:“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魏光:“現在我們和外界算是斷了聯絡,先得讓許昭他們找到這兒。他們不一定是兇手,但和這案子應該是脫不了關係。”

江落:“再去村外找找看,這個地方不可能和陶淵明的‘桃花源’一樣與世隔絕。我,也不信鬼神。”

魏光朝著他了然一笑。

溫言也很贊同他哥的說法,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誰還信真的有與世隔絕的地方?還會有網路覆蓋不到的地方嗎?

等等,網路?

溫言:“這裡是不是有遮蔽器?遮蔽網路的,所以我們才會找不到人?”

蘇冉似乎還在生昨天溫言和他互懟的氣,沒好氣的說道:“你看著不像知道的樣子居然還能思考出來?”

溫言看著她,幼稚的跟她置氣:“我又不像某人上個樓梯還怕。”

蘇冉立馬喊道:“誰怕了!”

溫言:“誰回答誰怕咯~”

昨晚在得知江落二人沒事之後,溫言和蘇冉也就準備去休息了,考慮到村子可能有潛在的危險,溫言就提議兩人輪流守夜。

茅草屋的臥房在二樓,而上樓的木梯並沒有任何的木欄做安全措施,對自已體重有著嚴重不自信的蘇冉總覺得自已會掉下去,在樓梯上叫了半天。

蘇冉:“溫言,這樓梯我會不會掉下去啊?”

溫言只是瞥了一眼,隨口道:“會,你這粗桶腰,蘿蔔腿,肯定得掉下去。”

蘇冉有些害怕:“我不敢上去……”

溫言有些幸災樂禍道:“哦是嗎?那你守夜吧,我去睡覺了。”說著還真站起身來,朝著木梯走過去,似有要上去的意思。

蘇冉一把攔住他,拒絕道:“不行!我熬夜要長痘痘!不行!”

溫言:“大小姐,您這自已不上去,還不讓別人上去?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蘇冉把握在欄杆上的手有些顫抖,說道:“我……”

溫言:“真遜。”

說完,溫言一把扛起蘇冉,帶著她走了上去。

蘇冉掙扎著喊道:“你幹嘛!”

溫言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還能幹嘛,送你上去啊大小姐。”

蘇冉沒好意思再說話。

這怎麼有人送女生上去是用扛麻袋的姿勢送上去啊?不應該是公主抱嗎?

如果這個人是溫言的話就好說了,他這人打小就看自已不順眼,她也是看他不爽。

這就是昨天的小插曲。

溫言嘴上說著輪流守夜,結果還是沒叫醒她,讓她在床上睡了一整晚。

真不知道應該說他是貼心,還是鯊臂。

她今天早上是怎麼在害怕自已掉下來的情況下從樓梯走下來的?

問就是,一生要強的中國女人。

樓下倆自已曾經的愛慕物件,雖然感覺都不太可能了,但是習慣這個東西真的很致命,她習慣在自已喜歡的人面前裝出自已啥啥都能幹的樣子了,更何況還有個昨天嘲笑她胖,一定會掉下來的戀哥癖!

回憶結束,回到正軌。

看在昨天溫言確實讓自已睡了個好覺,蘇冉選擇沒有繼續和他爭辯。

江落不用猜就知道兩人應該是又發生了什麼摩擦,不過他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深究,順著溫言的話說道:“嗯,小言說的也不為其中的情況。先找到這裡很難進入的原因,再深究村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言,還有小冉,你們在今天去了一趟村子房屋之後,就離開這裡吧。我和魏光留在這兒繼續找找線索。”

“不行!”溫言立馬拒絕,“昨天魏光還被下藥了,這裡實在太玄乎了,就你們兩個人容易出事情。”

魏光:“我一個人就行,嫌疑人可不能被放跑了。你留在這兒可不安全,萬一出點事支隊咋辦?”

江落有些無語:“就不能想點好的嗎。”

魏光看著他難得的一本正經道:“不能。”

江落對上他堅定的眼神,眼裡寫著他自已也沒有察覺到的擔憂。

他嘆了口氣,換了個說法:“在這兒我有辦法,不用擔心。而且留你一個人不是更危險?那麼輕易就被下了藥,你更危險。”

魏光:“她那是耍賴!我咋知道她能Ⅷ那春藥含嘴裡給我吐氣啊?”

江落:“我已經決定了,小言小冉,你們必須要在祭祀之前離開這裡,無論有沒有找到。”

蘇冉看著面前嚴肅的江落,和記憶中那個在伯父伯母的葬禮上的身影相重疊。她也說不清這個身影和平時的他有什麼區別,但她沒有辦法拒絕面前的男人。

溫言也知道他哥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他咬咬牙,攥緊拳頭,最終妥協道:“好。”

到底要什麼時候,哥你才能把你的後背交給我,讓我做那個能站在你身邊的人……

溫言有些失落的背過身去,假裝自已在屋子裡的櫃子裡找什麼東西以此來掩飾自已現在的悲傷。

最後還是受不了,留下了一句“我出去走走。”便離開了。

蘇冉看著兄弟二人,不用明說她也明白,和江落說著“我去看看他”,就跟著跑了出去。

等到兩人都離開,魏光才開口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趕他們走?你這驅趕的意思有點太明顯了吧,小花。”

江落滿臉問號的看著他,似是在不解為什麼叫他小花。

魏光敷衍過去:“你先別一臉疑問看我,先說為啥趕他們走,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江落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回答道:“小言和小冉不能有危險,這是我必須要遵守的諾言。而且瑤溪她說謊了。”

魏光:“說謊?”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前面的一句話。

江落:“‘沒有人能在祭祀當天帶著紅色活過那天’這是瑤琳嵐的原話。而瑤溪說瑤池在祭祀那天穿著血衣才被趕出了村子,前後矛盾。”

魏光:“對比瑤溪的說辭,瑤琳嵐的應該更可信一點。如果瑤溪只是和我們閒聊的,那麼瑤琳嵐是真的作為一村之長對外村人的忠告。”

江落微微點頭:“是這個道理。”

“無論如何都必須去一趟村子的屋子裡看看情況,裡面一定會有我們現在暫時還不知道的線索。”

魏光:“那瑤溪說的還可信嗎?她和我們會是一條船上的嗎?”

江落:“真假摻半,瑤池被趕出去的原因必須調查清楚。瑤溪應該有什麼目的和我們一致,只能算是暫時的盟友。”

魏光四十五度朝向天花板,有些無奈道:“這鬼地方真不知道該聽誰的,該信誰的,誰都有可能背後給你一刀,誰也都有可能說謊。真TM的煩!哎,反正我就可以有危險,他們就不能有唄,寒心。真正的寒心從來都是亂吼亂叫。”

江落看著他,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信我,我在你的身後,而且我也會保護你的。”

魏光看著他,對上他堅定的眼神,輕笑一聲:“好,信你,小花。不過就你這小身板,還是我保護你吧,不然又受傷坐在輪椅起不來了咋辦?以後的生活咋辦啊?”

為什麼叫小花?不過他為什麼要想他會不會坐輪椅?

江落:“想點好的,為什麼叫小花?”

魏光虛晃一槍的搖在他面前,回答道:“我就想這麼叫,不行嗎?”

因為,你不僅是淮安的高嶺之花,也是一個旅人在未知世界裡看到的第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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