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知道,從自己和公安局的同志在劉文濤面前露面後。

劉文濤就應該知道:吳遠中爸被平反的事肯定會真相大白,自己算計吳遠中的事也馬上就會被人識破。

這些事已經是瞞不了的了。

劉文濤既然處心積慮的算計吳遠中,怕是不會甘心自己就這樣失敗。

吳遠中是擔心劉文濤會在氣急敗壞的時候孤注一擲,他擔心劉文濤會傷害張曉娟。

衛蘭說:“行,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馬上給你做手續。”

很快,吳遠中釋放的手續就做好了。

造反隊被吳遠中打的人,主動承認是自己故意挑釁侮辱吳遠中和他父親。

吳遠中在父親和自己受人身侮辱的懷況下,激憤之下打人。

雖然不對,但情有可原。

被打的人也寫了諒解書,表示不再追究。

所以吳遠中打人的事,調查明確,事實清楚。

公安局當著兩人的面分別對他們進行了批評教育,然後分別釋放。

造反隊的人先走,他一走出公安局的大門,就飛快的跑遠了。

他怕吳遠中追上去再打自己一頓。

衛蘭借公安局的電話,給她爸打了電話,告訴了他這邊的進展。

衛蘭說:“爸,你再去找一下胡司令,洪城縣這邊的造反隊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讓他好好問一問,管一管。”

打完了電話,衛蘭和吳遠中對公安局的同志表達了感謝,然後就出來去往張曉娟的學校。

來到張曉娟的學校後,張曉娟不在。

宿管大嬸說:“劉文濤來找他了,兩個人站在不遠處說了半天話。

“後來劉文濤走了,張曉娟一臉心事的走回宿舍,我跟她說話都沒聽見,也不知道怎麼了?

“再後來,她就急衝衝的跑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宿管大嬸說完,吳遠中更加擔心起來。

他和衛蘭走出學校,來到造反隊辦公的地點。

他來找劉文濤,結果劉文濤也不在。

造反隊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吳遠中心急如焚,他讓衛蘭幫他從公安局裡借了一輛腳踏車。

然後他央求著衛蘭,讓衛蘭在學校等張曉娟。

衛蘭當然答應,於是吳遠中帶著衛蘭重新來到學校。

跟宿管大嬸講,讓衛蘭待在宿舍門崗,等張曉娟回來。

安頓好衛蘭之後,吳遠中騎著腳踏車,把洪城所有張曉娟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但還是沒有找到。

他又去了一趟青蒲,去了三姐家,再回了家,又去了張曉娟家。

這一圈跑下來,天已經黑了。

吳遠中除了對三姐說了實話外,對父親母親他們和張曉娟的爸媽都沒說實話。

吳遠中只是告訴他們自己沒事,被放出來了,讓他們不要掛念。

當張曉娟爸問他“張曉娟怎麼沒和他一起回來的時候”,吳遠中就知道張曉娟沒有回來過。

他隨口敷衍道:“她學校還有事,今天回不來。”

在家裡沒找到張曉娟,吳遠中又朝縣城趕。

可以是因為連日來的關押,剛才又拼命的奔波,吳遠中有點頭暈腦脹。

他多麼希望,來到學校後,能看到張曉娟和衛蘭正在門崗說話。

他想,無論張曉娟去哪裡,這個時候都該回去了。

於是他拼命的蹬,拼命的蹬,他只是想快一點趕到學校。

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吳遠中終於趕到學校。

衛蘭可能等急著,在宿舍門焦急的朝學校大門方向看著。

剛一見面,衛蘭就問:“找到沒有?”

不用說,張曉娟沒回來。

吳遠中一下洩了氣,他有點支撐不下去了。

衛蘭上前扶住他,他掙扎著站好,走向男生宿舍。

“別去了”,衛蘭說:“我剛問過,劉文濤也沒回來。”

吳遠中沒有說話,再次騎上腳踏車。

衛蘭拉住了他:“別去了,你先歇歇吧!”

吳遠中堅定的說:“我要找到她!”

衛蘭沉默了半晌,嘆口氣說:“我跟你一起去!”

焦急,緊張,再加上關押時的消磨。

吳遠中晚飯也沒吃,一直在找張曉娟的路上。

這一切,使吳遠中成了強弩之末,他推著腳踏車,和衛蘭走出校門。

吳遠中滑行幾步,抬腿想騎上腳踏車。

沒想到在抬腿的一瞬間,他腦子一黑,連人帶車,摔倒在地。

衛蘭慌忙跑上去,伏下身檢視吳遠中,他已不省人事。

衛蘭趕緊跑進校園,央求宿舍大嬸喊來人,把吳遠中抬了進去。

餵了幾口水之後,吳遠中慢慢清醒過來。

他還要去找張曉娟,但渾身痠軟,臉上發燙。

衛蘭告訴他:“你發燒了,別逞能了。也許她有事耽誤了,明天一早去找。”

衛蘭知道勸也沒有用,但是,還能怎麼辦呢?

和張曉娟幾個要好的同學也都圍在旁邊,他們都跟著一起勸吳遠中。

吳遠中也知道,這樣找無疑於大海撈針,但還能怎麼辦呢?

必須要找到張曉娟呀!

衛蘭說:“我剛才跟男生宿舍的大爺說好了,可以給你找一間宿舍,你先暫時休息一下,明天也許張曉娟就回來了。”

“不”,吳遠中說:“我就在這裡等她。”

“遠中......”

“你別勸我了,你先去休息吧!”

衛蘭知道,這是吳遠中最後的底線了。

她也不再勸吳遠中,而是讓張曉娟的同學們先回去休息。

同學們陸續走了之後,衛蘭又央求宿管大嬸幫他們找一床被子。

宿管大嬸是知道吳遠中的,她也很喜歡張曉娟。

因為張曉娟很有禮貌,也很尊重她。

脾氣又隨和,說話又溫柔。

整風運動以來,張曉娟就經常愁眉苦臉的回來。

宿管大嬸看到了,總會關心的問一兩句。

偶爾,張曉娟會跟她說幾句。

所以吳遠的事她多少也瞭解一些,現在看到吳遠中這樣,她也心疼。

她可憐吳遠中,她想:如果下午張曉娟出去的時候,自己多嘴問上一兩句。

能問出來張曉娟要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也不用讓這小夥子這樣找,找的把自己都累趴下了。

她還有點自責,於是她趕緊找來了一床被子交給衛蘭說:

“去給他披上吧,你在我這門崗室裡躺一會。”

衛蘭說:“不用麻煩了,大嬸,我跟他坐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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