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幹事讓吳遠中先在辦公室等著,他就出去了。

不一會,辦公里的人也都陸續出去了,現在只剩下吳遠中一個人。

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反倒擔心起來。

他想,這個特務為什麼一定要見自己,到底有什麼事呢?不會有什麼壞事吧?

他越想,越發的擔心起來,到後來,竟有點害怕起來了。

他站起來,朝外看了看,走廊上空無一人。

他又返回屋裡,有點坐立不安。

正在這時,劉幹事走了進來,他看到吳遠中神色緊張,問他說:“怎麼了?遠中,不舒服嗎?”

吳遠中憨笑著說:“沒事!剛才我看沒人了,突然有點緊張了。”

劉幹事寬慰他說:“不要緊張,就是去見個面,防衛措施都做得很好,他碰不到你。”

聽劉幹事這樣說,吳遠中猛然心裡一寬。

他和劉幹事一起下樓,院子裡停著一輛吉普車。

劉幹事讓他坐到後排,自己坐上了前排。

又停了一會,衛蘭爸也從樓上下來了,司機開啟車門,衛蘭爸坐了上來。

司機關好車門,坐上駕駛室,發動,開出了院子。

車一路飛馳,開了很久,然後減速,拐彎。

吳遠中朝前看去,前面正對著車頭,一個大門,吳遠中看到門旁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冰港市第二看守所”。

車開到門口,停了下來,司機給門口的哨兵登記了證件,車就開了進去。

停在院子裡,他們下車,吳遠中看去,這是一個四面都有房子的大院子。

正對大門口的,是一幢兩層樓房,左右兩邊,是兩排平房。

一間一間的有很多門,看來都分成了一個一個的房間。

有大門的這排房子,兩頭分別有兩個高高的哨樓。

吳遠中抬眼看去,每個哨樓上,都有一個揹著槍的哨兵。

那兩層樓房中間,是一個大門。

進去之後中間一個大廳,兩邊分別有一個樓梯通往二樓。

大廳中間,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穿制服的公安。

左右兩邊,是兩個長長的過道。

劉幹事讓他們等一個,自己跑去辦手續。

等了也沒多久,劉幹事就回來了,帶著他們朝過道的左邊走去。

穿過一道鐵門,再朝裡走,看到門上掛著“審訊室”,門口站著一個公安。

劉幹事遞上手裡的材料,門口的公安敲了敲門。

門從裡面開啟了,原來屋裡還有一個公安。

他們三個進去,中間位置裡面就一張桌子,桌子的對面,放著的把椅子。

衛蘭爸和吳遠中在桌子後坐好,劉幹事坐到一側,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紙,又拿出一支筆。

一切都準備好了,劉幹事示意屋裡的公安可以帶人了。

公安點點頭,開啟門對外面的公安交待了一下。

不一會,兩個公安就架著吳遠中抓住的那個特務,緩緩走了進來。

只見他手上腳上都帶著銬子,鬍子拉碴,才幾天的工夫,好像就老了好多歲。

兩個公安把他帶到桌子對面的椅子前,讓他坐好。

然後兩個公安一邊一個,用手按住他的肩膀。

他看見吳遠中,先是冷笑了一下。

衛蘭爸先說話了:“徐從文,你不是要見吳遠中嘛,我給你帶來了,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原來這個特務他叫徐從文”,吳遠中尋思。

徐從文半天沒說話,只死死盯著吳遠中看,把吳遠中看的心裡煩燥,又莫名其妙,吳遠中也就盯著他看。

突然,徐從文冷笑一聲,繼爾笑出聲來,變成“哈哈”大笑。

吳遠中一直盯著他看,眼睛都沒眨,也不說話。

但他心裡在想一件事:你這不是向我示威嗎,你拿著槍朝我開槍的時候我都沒怕,總不在這裡向你示弱吧!

笑了半晌,徐從文停住笑,看著吳遠中說:“姓吳的小子,被你抓住,是我徐某人倒黴,我甘拜下風...”

吳遠中也學著他,冷笑一聲。

徐從文繼續說:“雖然你抓住了我,可我不恨你,但是我就想問你,我最後打你那兩槍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躲?難道你不知道,槍子不長眼嘛?”

徐從文知道革命黨人都是有信仰的,信仰讓他們勇往直前,信仰讓他們無所畏懼。

但他想不通:一個農村的十幾歲的青年,在面對自己的槍口時,為什麼會無所畏懼?

開始的兩槍,這個年青人還躲了一下,但是後來卻越追越勇。

而最後的兩槍,他連躲都沒有躲,被這樣的人抓住,自己還有什麼怨言呢!?

但是他想不通:是什麼讓他如此的英勇?

所以徐從文趁著自己還沒交待,還有談判的砝碼,堅持要見吳遠中。

他只想知道自己心裡問題的答案,他想知道自己是敗在了上什麼上面。

吳遠中沒想到,徐從文要見自己,原來就是問這個,聽到這個問題,他不加思索的說:“不為什麼,我知道你一定打不中我,我知道我一定能抓住你!”

徐從文愣了一下,長吁了一口氣。

是啊,還需要什麼信仰?還需要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還需要什麼粉飾自己的話?

完全不需要,他有這種自信就夠了,就能讓他所向披靡了。

自己當時驚慌失措,完全失去了自信,怎麼能打中他呢!?

徐從文低下了頭,半晌,他說:“我交待。”

劉幹事很高興,趕快拿起了筆。

衛蘭爸示意身後的公安,先把吳遠中帶出去。

於是吳遠中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對徐從文說:

“你站在人民的對立面,這個結果是必然的結果。”

說完他走了出去,帶他出來的公安把他帶到休息室,給他倒了杯水,返回去了。

吳遠中最後說的這句話,還是剛學的,是他在劉幹事的辦公室等待的時候,無聊翻看桌子上的報紙,在報紙上看到的。

他覺得寫的挺好,就記了下來,沒想到還用上了。

而審訊室裡,聽到這句話的徐從文又愣了半晌,邊苦笑,邊自言自語的說:

“是啊,我站在人民的對立面,怎麼可能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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