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爸不認得吳遠中,他是從李寅飛的抓捕報告上知道“吳遠中”這個名字的。

也許衛蘭曾經向他提起過,但他可能是忘記了,他並不知道吳遠中和衛蘭的關係。

在他眼裡,吳遠中是一個熱血青年;是一個面對特務,面對危險,勇於上前,毫不退縮的英雄。

他很欣賞,所以他要認識一下這個英雄。

而吳遠中,清楚的記得:

很多年前的那個中午,自己得知衛蘭要走的訊息,跑到衛蘭家時,他們一家正要離開時的情景...

吳遠中依然記得:當年自己那忍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在風中破碎飛舞...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衛蘭的爸爸來接走了她。

在當時的吳遠中心裡,不光氣,還恨,他恨衛蘭的爸爸奪走了衛蘭。

這麼多年過去了,吳遠中也成熟了,知道了這是父愛;

知道了衛蘭應該回到她爸爸那裡;

知道了自己當初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但是,他還是從心裡上,有點抗拒衛蘭的爸爸。

他有點不情願的伸出手,跟衛蘭爸握了一下手。

衛蘭爸和藹的問:“人是你抓的?”

吳遠中點點頭。

衛蘭爸又問:“當時沒害怕?”

吳遠中回答:“一開始害怕,但他打了幾槍後來就忘了害怕,只想抓住他。”

衛蘭爸又問:“為什麼?”

吳遠想了一下說:“槍法臭的要命,打幾槍都打不中,還敢朝我開槍。我當時想,不抓住他我就不姓吳。”

“好,越挫越勇,不畏險,不言敗,不錯!”

吳遠中被誇,雖然表面上波瀾不驚,但心裡還是樂開了花。

衛蘭爸問完了吳遠中,又對李書記說:“人我帶走了,感謝你們配合支援。”

李書記謙虛的說:“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為人民服務嘛!”

張亮爸湊上去說:“你看這也中午了,要不,吃了飯再走吧?”

衛蘭爸說:“不了,我們馬上還要趕往縣城。”

後邊,哨兵也把特務從屋裡帶了出來,繩子解掉了,但加上了手銬和腳銬。

他們把特務放在前面一輛吉普車的後座中間,左右分別坐了一個哨兵。

衛蘭爸又跟大家打個招呼,坐上了後面一輛車的坐椅上,李書記也上了車,跟衛蘭爸坐在一起。

衛蘭從灶屋裡走出來,隔著人群,朝他爸搖搖手。

他爸看到了,朝衛蘭點點頭,但並沒有特意跟她說話。

大門口的兩個哨兵開啟院門,分開圍觀的人群。

吉普車駛了出去,他們跑步跟上,分別坐在兩輛吉普車的副駕駛上,車就遠遠的開走了。

吳遠中看到衛蘭,怔怔的站在灶屋門口,半晌...

看著車走遠了,門口圍觀的人群都湧了進來。

大家七嘴八舌的問張亮爸,問李寅飛,問吳遠中。

李寅飛和吳遠中都沒有回答。

張亮爸讓大家安靜,然後說:“都不要問了,也都不要亂猜。

“該讓你們知道的時候,會告訴你們的,都回去吃飯吧!下午還要出工幹活。”

說完,張亮爸就轉身走進會議室,李寅飛和吳遠中他們也走了進來。

外面的社員看沒人理他們了,也都慢慢散開,各自回家了。

他們進到會議室坐下,張亮爸說:“把村口的崗哨也撤了吧。”

李寅飛問:“不用守了?”

張亮爸說:“最後一個也抓住了。”

“噢?”李寅飛問:“什麼時候的事?”

“應該也是昨天,上午我們開會的時候,訊息才傳過來。”

李寅飛點點頭說:“那我現在去通知他們。”

吳遠中說:“我去吧。”

說完,就走了出去,胖子也隨後跟上。

自己抓獲的特務被轉移走,現在又得知漏網的那個特務也被抓獲。

吳遠中感覺心裡猛的一輕鬆,但又有點失落。

感覺自己無所事事了,感覺養豬組的工作索然無味了。

吳遠中心想:這輕鬆了反而感覺不舒服了,看來自己就是受苦的命!

其實吳遠中應該不是喜歡那種危險,緊張的工作,他應該只是對能不斷挑戰自己能力的工作比較感興趣。

吳遠中胡思亂想的走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村口。

他通知了孫利民,孫利民是長舒一口氣:終於不用這麼緊張的站崗放哨了。

他馬上又去通知了堤壩上的那一組,都撤崗回家。

吳遠中也和胖子道了別,回到家裡。

飯已經做好了,很明顯,加了菜,桌子上也擺上了酒。

吳遠中問:“寅飛哥沒回來嗎?”

三姐說:“被張隊長拉去他家吃慶功宴去了。”

“慶功宴?噢,明白了。”

二嫂插話說:“這特務不是遠中抓住的嗎?他們倒慶祝起來了。”

三姐問:“你咋知道是特務的?”

“村裡都傳遍了”,二嫂說:“說咱家遠中,獨自一人徒手抓特務,傳的可邪了。”

吳遠中說:“二嫂,你可別跟著亂傳。”

二嫂說:“這是好事,有啥不能說的?”

三姐接著說:“上面有上面的制度,上面不讓別說,我們就別說,別人傳讓別人傳。”

二嫂嘟囔著嘴,不吭聲了。

父親不說話,也不問。

只是給吳遠中倒了一杯酒,淡淡的說:“來,喝一個。”

吳遠中端起來泯了一口,感覺比第一次喝酒時好多了,最其碼沒那麼辣了。

他就又喝了一口,一不小心,這口喝大了,嗆了出來。

父親笑了,說:“別喝那麼快,一點一點喝就不會嗆了。”

吳遠中點點頭,趕緊吃了兩口飯。

吃了飯,吳遠中感覺困的不行,就去後院稍微睡一會。

一覺醒來,已經睡過了。他趕緊起來,來到豬場。

李嬸和李靜萍她們不在,鍘刀旁邊的地上,已經有一堆割好的草。

吳遠中尋思:她們應該是又去割豬草了。

沒見到胖子,應該是沒有來,估計還在家睡覺。

吳遠中就開始鍘豬草。

正鍘著,李靜萍他們割第二趟豬草就已經回來了。

李靜萍說:“我以為你不來了勒,怎麼又來了?”

吳遠中不好意思的說:“吃了飯困的不行,睡著了,起來一看,半晚上了。”

大家也不再說什麼,都跟著幫忙,鍘豬草,拌豬食,餵豬,放工.....

生活又恢復到以前的平靜,按步就班。

因為養豬組用不了這麼多人,所以第二天上工的時候,李寅飛又把胖子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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