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忘記了胖子的名字,感覺很尷尬,胖子卻不是很在意。

因為大家都習慣了喊他“胖子”,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叫的。

也許是吳遠中,也許不是。

沒畢業的時候,胖子的同班同學,在猛然間,有時也想不起胖子的大名叫什麼。

有時發試卷或作業的時候,一念名字:吳振坤。

大家也是反應半響,才能反應過來就是“胖子”。

胖子都習慣了,無所謂,大家知道他是“胖子”就行。

只見胖子笑了笑,朝李靜萍和楊玉霞說:

“我叫吳振坤,你們喊我‘胖子’就行了。”

衛蘭有點尷尬的笑笑,接著說:“對,吳振坤,他也是我當時最好的朋友。”

介紹完了,衛蘭又對吳遠中說:“三姐說張亮最怕你,今天看來果然是的。”

吳遠中說:“是邪不壓正,張亮這孫子,老是喜歡做一些偷雞摸狗,上不了檯面的事......”

“碰到我們他就碰到剋星了,我們專治這樣的人”,胖子接話道。

李靜萍問:“他很壞嗎?”

“談不上吧”,吳遠中說:“就是喜歡一些小人行經,喜歡在人背後捅刀子。沒事,你們離他遠點就行了。”

衛蘭朝她倆點點頭,向她們表示:吳遠中講的沒錯。

吳遠中又說:“他如果騷擾你們,讓衛蘭告訴我,我來治他。”

李靜萍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盯著吳遠中,有點看呆了。

衛蘭故意咳嗽了兩聲,李靜萍感覺有點失態,趕緊低下頭,羞紅了臉。

吳遠中倒是沒感覺到有什麼,他問衛蘭:“張亮找你們幹嘛?”

“沒事,我們中午在堤壩上,不是碰到了嗎”,衛蘭說:

“下午張亮來生產隊開會,又看到我了,就過來打個招呼。”

吳遠中點點頭。

“張亮又跟你們吹牛了吧?”胖子問。

衛蘭笑了笑說:“看來他喜歡吹牛的事你們都知道。”

“不是我們知道,是整個生產隊都知道”,胖子說。

“我以為他說的都是真的,原來是吹牛呀!”李靜萍說。

“他都說了啥?”胖子問:“我來幫你分辨分辨。”

正說著,吳遠中看母親來到了門口。

原來母親活好了面,走到門口來歇歇,聽到吳遠中在女知青房間裡說話。

她心裡很奇怪:這遠中剛才說來找人,又不找遠芝,現在又在女知青房間裡,難道他跟女知青也認識?

於是母親就過來看看。

果然,吳遠中在房間裡坐著。

“媽”,吳遠中說:“你怎麼來了?”

“阿姨好”,衛蘭和其她兩個女知青也打招呼。

李靜萍和楊玉霞有點驚奇,這竟是吳遠中的媽媽。

母親朝她們點點頭,問吳遠中:“你們認識?”

“媽,你不認得了?這是衛蘭。”

吳遠中指著衛蘭說。

“衛蘭?”母親猛的一下沒想起來,就感覺名字很熟。

“噢...”母親想了起來:“你不是轉學走了嗎?怎麼這又回來了?”

衛蘭走了上來,扶住母親的胳膊,笑容可掬說:“我回來做知青,幫助咱們生產。”

“好...好,回來好...”母親重複著說。

母親又打量了一下衛蘭,“嘖嘖”的說:“越來越漂亮了!”

衛蘭低頭笑。

吳遠中說:“好了媽,別誇了,快去做飯吧,她們都該餓了。”

“好好,你們說話,我先去做飯”,母親說著,走了出去。

母親出去後,幾人又坐下說話。

胖子問李靜萍:“來,繼續說,張亮這孫子到底吹啥牛了?”

李靜萍先說:“他說他是生產隊的幹部,是生產隊最年輕的幹部。”

胖子攤攤手:“這是真的,不過這不算什麼幹部,他是生產隊的出納。”

胖子說的還是不錯的,在生產隊裡,只有隊長算是幹部,他是由公社任命的,在編的脫產幹部。

婦女主任也是公社任命,但他其實是半脫產的在編幹部。

而會計和出納,只是生產隊任命。

找個識字的,記記帳,管管錢,不在編制內,不算幹部,也不脫產。

所以在吳張生產隊,只有張亮爸和三姐算是幹部。

胖子本來想“打假”的,結果第一炮就沒打響。

胖子有點不甘心,又說:“下一個。”

吳遠中和衛蘭只笑。

吳遠中說:“算了吧,別問了,也許張亮這孫子,這回沒吹牛呢!”

李靜萍和楊玉霞聽到吳遠中和胖子一口一個“孫子”,也都笑了起來。

胖子想了想說:“你們再說一個,如果他還沒吹牛那我就不問了。”

楊玉霞說:“他說他家有兩輛腳踏車,整個生產隊只有他家有。”

“壞了”,胖子心裡暗想:“這說的也是真的。”

吳遠中聽到楊玉霞說上半句,就已經笑了起來。

衛蘭看了看胖子的表情,知道吳遠中為什麼笑了:張亮說的又是真的。

於是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個問題呀,李靜萍和楊玉霞也認為張亮是吹牛,不過他們認為的吹牛,跟胖子想的不一樣。

她們認為張亮說的“整個生產隊只有他家有”,這是吹牛。

因為在冰港,腳踏車已經是比較普遍的東西,基本上家家都有。

有的人家有幾輛,這不稀奇。

而張亮說“整個生產隊只有他家有”,這個讓李靜萍和楊玉霞覺得,有點讓人難以相信。

所以她們看到胖子的表情,又看到吳遠中和衛蘭在笑,就有點驚奇了。

“難道是真的?”楊玉霞問。

她們剛從城市到達農村,尚未體會到,農村裡的物資有多匱乏;

尚不知道,農村裡的錢,有多難得;

尚沒有經過,農村裡的條件,有多艱苦;

尚沒有參於,田間地頭,進行勞動;

尚不知道,農忙的時候,倒底有多累。

她們到達生產隊,才短短几個小時,

一切都還很新鮮,她們還是激情澎湃,還是詩歌田園。

她們還在憧憬著,到廣闊的農村,大幹一番。

目前她們看到的,人,都是充滿善意。

看到的事,都是為她們好。

大家都很關切的問他們,“缺什麼,少什麼”,她們提出的條件,馬上就能得到滿足。

一切都很美好呀,比在城市裡還在好。

她們還沒有受到過農村生活的鞭笞。

但是不著急,很快,現實的生活就會讓他們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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