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衛蘭看到了。

但三姐有點奇怪的是:衛蘭臉上的笑容卻不見了,反而多了憂愁和傷感。

三姐想:對她來講,也算是故地重遊吧,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也難免。

只見衛蘭快走幾步,跑下堤壩。

三姐緊跟而去。

他們來到院門口,院門早已破敗不堪。

院牆也有多處破了缺口,院子裡雜早叢生。

衛蘭輕輕推了一下院門,應該是哪裡卡住了,沒有推動。

她又使勁推了一下,只聽“嘩啦”一聲,竟把整扇門推倒在地。

把衛蘭自己嚇了一跳。

還好三姐在她身後,伸手扶住了她。

等塵埃落定,衛蘭抬腿就要進去。

三姐本想制止她,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跟著衛蘭來到院子裡。

低頭看,地上的野草欣欣向榮;

抬睛望,周圍的圍牆破舊不堪。

正面的三間堂屋,一片蕭條。

衛蘭走上前去,來到堂屋門口。

木製的堂屋門,上面的紋理都看不清了,因年久失修剝落了皮層,用手一碰就掉落下來。

門上的鎖環鏽跡斑斑,更加顯得破敗而滄桑。

牆上粉的表層,也都大塊大塊的掉落下來。

衛蘭從門縫看去,屋裡黑咕嚨冬,只有從窗戶時透進的微弱的光。

衛蘭想要推門進去,三姐拉住了她。

長年不住人的房屋,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東西,所以三姐不讓她進去。

“再看也無益,就別進去了”,三姐說。

衛蘭嘆了口氣,朝三姐點點頭。

三姐又跟著衛蘭走到院子中央。

衛蘭環首,看著這面前的滿目蒼夷;

看著這周圍的斷壁殘垣;

看著房頂上的千瘡百孔;

看著搖搖欲墜的院門。

三姐看到,衛蘭看著這一切,滿心滿目的憂傷。

衛蘭的眼框都是溼的。

三姐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有感而發,她突然有點心疼衛蘭。

於是她走上前去,輕輕攬住了衛蘭的肩膀。

靜靜的,不說話。

良久......

三姐說:“走吧,還要到生產隊報到,然後我帶你去找遠中。”

衛蘭輕輕點點頭,和三姐一同走了出來。

他們又走上堤壩,走到大樹下。

衛蘭的心情明顯好了些,她對三姐說:“我跟吳遠中第一次認識就是在這裡。”

三姐想了想說:“就是遠中掉河裡那一次吧?”

衛蘭驚奇的說:“是的,這事你也知道?”

“嗯”,三姐說:“我知道,我記得還比較清楚,為這事,遠中少挨頓打。”

衛蘭有點疑惑:“挨頓打還是少挨頓打?”

三姐笑了:“是少挨頓打。”

衛蘭這次聽清楚了,但更疑惑了。

三姐解釋道:“當時遠中剛犯了事,好像是打架。”

三姐一下沒想起來具體細節,她想了一下,忽又想起來了:“噢,對,是跟張亮打架。”

三姐知道吳遠中跟張亮打架是因為張曉娟,但她沒好意思講給衛蘭聽。

三姐繼續說:“打完了架,老師讓叫家長,遠中不敢叫父親去,騙大姐去的,”

“大姐回來就在父親面前告了一狀,父親剛要動手,你媽媽就來了我家。”

這個事衛蘭知道,吳遠中鞋子忘自己家了,媽媽去給他送鞋。

“你媽媽去送鞋,又很真誠的感謝遠中。父親想著遠中雖然調皮,但還知道做好事,就免了他一頓打。”

三姐說完,衛蘭就會心的笑。

“是不是從那時起,你們就成了好朋友了?”三姐問。

“算是吧”,衛蘭回答:“我朋友很少,後來我們在一起玩的時間就多了,就成了好朋友,還有胖子。”

三姐點點頭。

“噢對,胖子現在怎麼樣?”衛蘭又問。

“還是那樣,還是遠中的鐵桿哥們,不過好像更胖了”,三姐說。

“哎,三姐”,衛蘭又問:“吳遠中經常捱打嗎?”

“嗯”,三姐點頭說:“那時候是的,幾天就要挨一次。他調皮,不好好學習,又愛惹事,”

“父親沒那麼大耐心,遠中惹事了就打。”

衛蘭“咯咯”的笑。

“不過現在好多了,也很懂事,也不怎麼惹事了”,三姐還替吳遠中找補找補。

兩人一路說,一路走。

快要下堤壩的時候,還碰到了張亮。

三姐本不想理他,但那張亮腆著臉打招呼。

“吳主任,接知青回來了?”

三姐鼻子裡發出“嗯”的聲音,沒好氣的說:

“是呀,我不怕熱,有些人明明怕熱不願意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在堤壩上。”

“我雖然沒去公社接人,可我沒閒著”,張亮知道三姐在諷刺自己,但還是辯解道:

“我下地去檢視玉米出苗情況了,跑了一圈,剛回來,尋思中午河邊沒人,來洗個澡,去去暑氣。”

其實張亮哪裡去田地裡了,他是在家悶的慌,又熱的難受,想來河裡洗個澡涼快涼快。

他想著中午沒有人,不曾想在堤壩上碰到了三姐。

三姐明顯是不相信的,說:“俺不耽誤你去暑氣了。”

說完,就拉著衛蘭要下堤壩去。

張亮賊溜溜的眼睛看著衛蘭,心裡感嘆:

“這吳遠芝本來就很漂亮了,跟她一起的這個女孩更是不亞於吳遠芝,不知道是哪裡的,自己以前怎麼沒見過?”

於是他指著衛蘭對三姐說:“這位是?”

三姐上去挎住衛蘭的胳膊,告訴張亮:“跟你沒關係。”

然後就走下堤壩,朝生產隊而去。

走得遠了些,衛蘭問:“三姐,剛才是誰?”

“張亮,你不認得了?”三姐說。

“噢!”衛蘭說:“跟遠中打架的那個?”

三姐點點頭。

“好像變化挺大的”,衛蘭說:“不過我以前也跟他不太熟,記不得了。”

“反正有一樣沒變”,三姐說:“心術不正,心眼不端這方面一點都沒變。”

“嗯”衛蘭思索著道:“我看也是油腔滑調的,讓人討厭。”

三姐忽又想起:“噢,對了,他現在也在生產隊工作,是出納,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衛蘭沒多想,只點頭,她相信三姐。

“他要敢騷擾你呀,告訴我,或者告訴遠中都行”,三姐接著說。

衛蘭又點點頭。

三姐最後補充:“這張亮呀,現在最怕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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