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停不了幾天就要放寒假了。

時間已經到了臘月中旬。

年味就很明顯了,家家都在辦年貨。

早上。

今天的氣溫到了零下七八度了,非常冷。

昨天臉盆裡的水忘了倒,冰都結實了。

今天星期天,不用去上課。

吳遠中因為這幾天實在無聊,睡也睡不好,早早的就醒了。平躺著也不舒服,側睡著也難受,索性就起來算了。

穿好衣服開啟門,吳遠中覺得寒氣逼人,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母親超常每天第一個起床,正在做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打掃院子。

看到吳遠中打激靈說:“裡面多套件毛衣。”又問:“今天不上課起這麼早?”

“睡不著。”

吳遠中來到堂屋,父親正在堂屋翻黃曆。

翻了半響,才翻到今天的。

父親好像眼頭也不好使了,把黃曆拿起來對著窗,遠遠的才能看清上面的小字。

“看來父親是真的老了。”吳遠中尋思。

父親仔細看了看,自言自語的說:“”今天適‘除塵’。”

“那就掃屋子吧。”父親看到吳遠中進來了,對吳遠中說。

父親讓吳遠中去拿來一根竹竿,然後自己把掃帚幫在竹竿上,舉著竹竿,把家裡房樑上,角落裡的蜘蛛網都清理掉。

“把床邊的紙也重新糊糊吧,都爛了。”母親掃完了地,到堂屋告訴父親。

“嗯,你一會做飯,打點漿糊。”父親對母親說,又轉頭對吳遠中說:“去問你三姐家裡還有沒有報紙。”

因為三姐經常去鄉里開會,有時會帶幾張過期的報紙回來,給母親剪鞋樣。

除了這,全村可能只有張亮家有報紙,因為他家是村幹部,每月有固定的報紙朝家送。

吳遠中跑到西廂房,三姐應該是醒過了,在被窩裡懶床。

“你拿回來的還有沒有報紙?”吳遠中問。

“好像沒有了,你看一看我桌子上有沒有。”

吳遠中翻了翻三姐雜亂的桌子,沒找到報紙。

“沒有了。”

父親已經在掃自己房間的蜘蛛網了,吳遠中跑去告訴父親:“沒有了,我沒找到。”

“那你去鄉里供銷社買幾張白紙。”

“給我拿錢。”

“去跟你媽要。”

吳遠中答應著,去灶屋跟母親要錢,母親去東廂房拿了二毛錢,遞給吳遠中:“買五張,剩的錢還拿回來。”

吳遠中接過錢,一路跑著去鄉里了。

吳遠中一路沒停,一溜煙的跑到供銷社,跑了一身汗。

兩個腮幫凍的通紅,快到地方了,才想到應該帶條圍巾出來的。

想到圍巾,自然的又想到了張曉娟,心裡還是隱隱的失落的。

吳遠中來到供銷社門口,停下喘了口氣,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供銷社人不多,正對著門口的吧檯邊,站著兩個人。

吳遠中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女孩就是張曉娟。

“剛想到就碰見,還真是天靈靈,地靈靈。”吳遠中心想。

站在她身邊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不肖說,肯定是她爸。

他們都背對著門口,在認真挑選商品。看樣子也是來辦年貨的。

吳遠中有點心怯,冷不丁的在這碰見,很尷尬。

吳遠中的心裡瞬間轉了千百個念頭:是上去正常的打個招呼?還是裝作沒看見。

這驀地見面,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了想,怎麼都不合適,乾脆,自己先走,不碰見不就沒這些煩惱了嗎!

吳遠中打定了主意,剛要轉身出去。張曉娟的爸爸喊住了他:唉,這不是吳遠中嗎?

又用胳膊肘搗了搗張曉娟說:“你同學。”

吳遠中尷尬的笑了笑:“叔叔好。”

張曉娟轉過身,對著吳遠中,一句話都沒有說,只盯著他看。

吳遠中被盯的不自在,沒話找話:“你們也買東西呀!”

張曉娟沒接話,轉身走了出去。張曉娟爸爸疑惑的問吳遠中:“你們這是?”

“沒事叔叔,你先買東西,我出去看看。”

張曉娟爸爸笑了笑,點了點頭。

吳遠中掀開門簾走了出去,看到張曉娟站在供銷社門左邊,雙手插在棉襖兜裡,一動不動。

吳遠中走到跟前,想打個招呼,又不知道說什麼。

傻傻的站了半響,直到張曉娟爸爸買好了東西出來了,他們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聊完了?”張曉娟爸爸問。

“嗯嗯。”吳遠中只得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走了。”

“叔叔再見。”

張曉娟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跟吳遠中打招呼,轉身就走了。

張曉娟爸爸朝吳遠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吳遠中看他們走遠了,才又轉身走進供銷社裡面,買好白紙,返回家來。

一路上心裡無比鬱悶,回家之後還沒緩過來。

他自認為被傷了自尊,這一切都是源於張曉娟送的圍巾,所以最開始在氣頭上的時候,是有點遷怒張曉娟的。

又加上老師找他談話,他感覺受到了侮辱。

所以張曉娟沒和他主動說話,他也不去找張曉娟說話。

但是,他心裡也非常不想,和張曉娟形同陌路。

他自己也不明白:“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就再不說話,老死不向往來了。”

有很多次,他是想主動找張曉娟說話的,但每每話到嘴邊的時候,無從開口。

說到底,還是自尊心在作祟。

吳遠中心不在焉的回到家,回來的路上走的很慢。

到家的時候,他們早就吃完飯了,母親也早已打好了漿糊,就等吳遠中買紙回來。

“鍋裡給你留的有飯。”母親說。

“咋這麼慢?”父親問。

“嗯,買東西的人多,排隊了。”吳遠中當然不會說碰到張曉娟的事,只隨口敷衍。

“快去吃飯吧,看看涼不涼,要涼再熱熱。”

“嗯嗯。”吳遠中答應著,去了灶屋。

他也沒心思吃飯,胡亂吃了幾口就回自己房間了。

母親有些奇怪:“這去趕趟集,回來咋了?”

“誰知道?”父親說。

吳遠中在房間獨自煩惱。一整天都無精打采,心煩意亂。

下午的時候,實在忍不住了,跑去找了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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