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換上了新衣服
吃完飯之後，杜橙橙從櫃子裡翻出一件罩衣，穿在身上之後，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當作口罩系在臉上。
她準備好好地把廚房收拾收拾。
杜橙橙先開啟窗戶，讓清新的空氣流進廚房，拿起掃帚，認真地清掃著地面上的灰塵和雜物。
她先將廚房裡的雜物清理出去，而後找了一塊抹布，仔細地擦拭著廚房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灰塵。
把櫃子裡清洗乾淨之後，杜橙橙把所有餐具洗得乾乾淨淨，然後整齊地擺放在櫥櫃裡，廚房頓時變得整潔有序。
最後她彎著腰，用拖把賣力地拖洗著地面，直到地板閃閃發光。
整個廚房在打掃完之後煥然一新，杜橙橙解下罩衣和毛巾，全部工程還未完成，剛剛洗廚房是找王嬸借的水，現在她得找地方打水倒滿水缸才行。
杜橙橙思來想去還是又去對面找了王嬸，在這裡她就只認識王嬸一個人，“王嬸，你知道附近哪兒有水井嗎？”
“有，就在後面槐樹下，我領你過去。”
八十年代的農村裡幾乎都是喝得井水，幾乎沒有哪戶人家是安裝自來水的。
此時已經日落西山，天空被染成了橙紅色，宛如一片絢麗的雲霞。
王嬸很熱情地帶著杜橙橙去挑水。
杜橙橙面龐清秀，鼻樑挺直，嘴唇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抹不經意的微笑。穿著白色襯衫，袖口繡了兩朵菊花點綴，深藍色長褲，整個人看著瘦瘦小小的，沒想到挑起兩擔水來竟然毫不費力。
“橙橙，真沒想到你這麼能幹，看來辭安是娶到寶了。”王嬸在杜橙橙的後面也挑上了兩擔水，說著說著就笑了出聲。
杜橙橙都被王嬸說得不好意思了，她到目前為止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新婚丈夫陸辭安到底長什麼樣子。
聽著“陸辭安”這個名字，想來人大概是文質彬彬、謙遜有理的吧？
在王嬸的幫助下，家裡的水缸很快就裝滿了，杜橙橙趕緊燒了一大鍋水，她有輕微的潔癖，剛剛打掃衛生，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塵，著實讓她很難受。
不過把水倒進鍋裡之後杜橙橙又犯了難，家裡沒有柴火呀！
後山上漫山遍野都是柴火，可是現在天色漸晚，杜橙橙對這裡還不是很熟悉，不敢在晚上貿然上山撿柴火。
無奈之下，杜橙橙再次敲了敲王嬸的家門，“王嬸，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你了，我想燒點熱水洗澡，能借點兒柴火嗎？”
王嬸正坐在炕上縫衣服，聽到杜橙橙的聲音就趕緊過來開門，“能能能，想拿多少都行。”
“謝謝王嬸，不用太多，夠燒水就行，明天我就去山上撿柴火，一定還給您。”
杜橙橙可不能真的像王嬸說得那樣拿太多。
在這個年代，柴火也是可以拿來賣錢的，王嬸願意給她一捆柴還不收錢已經是看在街裡鄰居的面子上。
王嬸大手一揮，“不用不用，你就拿去用吧，就這點兒柴火而已，說什麼還不還的，咱住在一個大院裡，那就跟一家人似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杜橙橙重重地點頭笑了，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杜橙橙回到廚房開始燒水，沒多久水就開始沸騰了，她先給自己洗完澡，而後去喊五個孩子。
“大丫二丫三丫大文小文，快來洗澡了。”
大文帶著小文和二丫在院子裡玩，杜橙橙雙手叉腰走過來，看三個孩子的臉上、手上、袖子上幾乎都沾滿了泥巴，有潔癖的她多多少少是有些嫌棄的。
“尤其是你們三個，渾身髒兮兮的，快回去洗澡。”
“我不洗。”大文作勢就要往外面跑，杜橙橙快他一步先拎住了大文的後衣領，“為什麼不洗？”
“啊啊！你放開我，王嬸說我們一個月洗一回就行了。”
“我說不行！最少也得一個星期洗一回，一個月洗一回也太臭了！”
杜橙橙拽著大文就往廚房走，把他甩進去之後，她說：“是你自己洗，還是要我幫你洗？”
大文瞬間就紅了臉，他已經是大孩子了，才不要一個陌生女人給自己洗澡呢！
眼見逃不過必須得洗這回，大文也不掙扎了，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又帶著兩分嬌羞說道：
“我自己洗，你們都出去。”
杜橙橙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到房間裡翻著出了大文的衣服。
她開啟紅色實木箱子，最上面的衣服看起來都很舊了，不是破了洞的就是掉了色的衣服，杜橙橙往箱子底下翻著著。
沒想到下面竟然還放著許多新衣服，下面的衣服布料和質感很顯然比上面的舊衣服好太多了。
杜橙橙拿出衣服展開比劃了一下，現在的大文穿著剛剛好，如果留到明年衣服肯定就小了，到時候就只能扔掉。
她很果斷的就把孩子們的新衣服全部翻找出來了，送到廚房的時候大文正好洗完了，杜橙橙從窗戶開了一個小縫兒把衣服塞進去，並且囑咐道：“大文洗完澡快把衣服穿上，彆著涼了。”
大文看到衣服的一瞬間有些詫異，“怎麼穿這個衣服？”
杜橙橙在外面沒有聽清楚大文的話，她對二丫和小文說：“下一個你們誰洗？”
小文儼然一副要上斷頭臺的堅毅不拔的表情說著：“我！”
“好！男子漢是想要自己洗嗎？”
小文眨巴了一下眼睛點頭。
等小文洗完澡之後，杜橙橙又給二丫洗，二丫性格比較文靜，表達欲沒有其他四個孩子那麼強烈，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視的那一個。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二丫對杜橙橙並不排斥，她願意讓杜橙橙給她洗澡。
杜橙橙也是第一次給小女孩兒洗澡，她的手法很生疏，塗抹香皂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很擔心會弄疼二丫。
等洗完之後，杜橙橙拿著一件青色的衣服和一件紅色的衣服讓二丫選擇。
“二丫，你喜歡哪一件呢？”
二丫指了指青色的衣服。
“好！”杜橙橙給二丫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