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言接過煙,點上後搖了搖頭:“你知道我一般晚上不出來的,現在又多了個孩、孩子。”

想起戲清秋,他嘴角不自禁的抽了幾下。

昂山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又提醒道:“小心宋猜。”

戲言露出驚訝的表情:“怎麼了?”

“沒什麼,晚上儘量不要出來。另外明天的追悼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戲言拍了拍胸口,表示沒問題,昂山點了下頭,臉色沉了下來,就不再理會戲言繼續指揮眾人搭設場地。

正奇怪這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眼角餘光卻瞥見宋猜正望著這邊。

他故意對宋猜使了個眼色,示意換個地方說話,宋猜心領神會的朝著後排帳篷走去。

一路上巡邏計程車兵基本都是昂山的人,他倆保持著幾十米的距離,直到快要靠近第三排最後一個帳篷,宋猜一個閃身就不見了。

戲言一直在用餘光觀察周圍動靜,見沒人注意他,也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等到達最後一個帳篷,卻沒有看見宋猜的人影,這貨莫非是會隱身術?

他順著宋猜的腳印走,很快腳印就消失在了山體跟前,帳篷後面也沒人!

這人是能飛簷走壁?

這個營地選址非常的厲害,處在高山的上部分,四周都是崖壁,唯獨一個天然的進口。

屬於大山上的一個盆地,面積有一個足球場大,通往外界的路蜿蜒曲折,易守難攻,且很難被發現。

正當他摸不著頭腦時,帳篷後面的山體崖壁的突出處,一個腦袋伸了出來,正是消失的宋猜。

他警惕的觀察了一遍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危險,才對著戲言招手示意他過去。

戲言心想這小子也太謹慎了,躲在了石頭後面,任誰也發現不了啊。

然而等他走到跟前,才知道別有洞天。

從外面望進來,只能看到一塊突出的岩石,這種突出部位在這盆地四周崖壁上隨處可見。

這塊岩石後面不一樣的地方,是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

洞口不大,剛好容一個成年人進入,一塊薄如手掌的石板做門。這塊石板外表粗糙,放洞口一放,完全看不出來這裡有個洞。

洞裡面有微弱的光線,看起來空間不大,但深處漆黑一片,可能是一個天然的溶洞。

戲言進去後,看到還有一個熟人在這裡。是他很意外,也最不想見到的熟人。

柳若煙!

這賤貨不是跟昂山搞在一起了麼?

這兩天戲言沒有見到過她,也沒有想起過她,只是聽沈幼楚說起過,這賤人私底下跟一些小頭目在聯絡。

如今在這裡碰見,讓戲言對這個女人起了一絲警惕心。

這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他現在不得不承認,柳若煙比他想象中厲害的多。

絕不僅僅是個水性楊花、貪圖富貴的人,她還有一定的腦子,甚至野心。

能夠在這種組織裡混的風生水起,沒有跟沈幼楚她們那樣淪為純粹的發洩工具,就是最好的證明。

現在柳若煙的角色和身份,沒有人搞的清楚,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這是在玩無間道嗎?

再次見面,還是在這種環境,戲言反而有些不自然。

如果說以前僅僅是厭惡,現在又多了一份忌憚。

所以就更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

柳若煙倒是落落大方,還主動給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就像兩個普通朋友。

宋猜看了看兩人笑道:“戲言上校,估計你沒想到柳小姐會站在我這邊吧?柳小姐當初可是你的禁臠,卻被昂山這個畜生奪人所愛。”

他讓戲言坐到了柳若煙旁邊的石頭上,繼續道:“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兩件事沒有一個男人能忍,這個昂山不但淫邪狠毒,還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

宋猜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讓戲言對昂山充滿仇恨。

可惜如今的戲言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勤勤懇懇,老實本分的外賣小哥,也不再是對柳若煙唯唯諾諾的舔狗。

他已經經歷過鮮血的洗禮,心性冷酷,嫉惡如仇。

不過他表面上還是要配合一下宋猜,緊緊捏住了拳頭,臉上也猙獰了起來。

宋猜以為自已的激將法起了效果,嘆了口氣道:“戲言上校你也別衝動,明日之後,只要柳小姐願意,我願意做個見證者,給你們舉辦一場婚禮。”

柳若煙嬌羞的低下了頭,柔聲說道:“宋猜上校別亂點鴛鴦譜了,說不定人家看不上我這殘敗之身呢。”

戲言對她這般矯揉造作的表演,噁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要不是宋猜這貨在這裡,他真想一巴掌呼過去。

這柳若煙應該沒把他們之間的那點破事告訴宋猜,不然他也不會愚蠢到來撮合兩人。

從宋猜看柳若煙那毫無掩飾的慾望,就知道兩人之間已經行過苟且之事。

他感覺在柳若煙身邊多待一秒,就多一秒折磨,於是他趕緊問道:“此地不宜久留,宋猜將軍有什麼指示就直說吧。”

作為目前營地裡最重要的三人之二,確實不能長時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宋猜也懂戲言話裡的意思,也不囉嗦直接問道:“剛才昂山那廝對你說了些什麼?”

這貨大概是懷疑上自已了,當前形勢緊張複雜,特別是昨晚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估計宋猜和昂山心裡都充滿了疑惑,也不會輕易信任任何人。

“他只是問我昨晚睡得怎麼樣。”

宋猜以為戲言還會說什麼,結果見他閉著嘴愣愣地看著自已,奇道:“沒了?”

“沒了!”

他也愣了一下,有些懷疑戲言的話,但又不敢繼續追問,怕得罪戲言。

便低頭思索片刻,抬起頭看著戲言道:“好,那我長話短說。現在有了柳小姐的加入,我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勝算。明日在靈堂之上,只要外面槍一響,戲言上校只需立即控制住昂山,其他的交給兄弟我就行了。”

戲言點了點頭:“好,沒問題。”

他又疑惑的看了柳若煙一眼,不明白宋猜那句‘有了柳小姐加入,就有了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是什麼意思。

莫非這柳若煙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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