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言玩味的笑了笑道:“你覺得呢？還有資格讓我恨麼？”
柳若煙眉目輕挑了下，平靜的眸子裡起了一縷殺氣。
“你們都先出去，我要跟戲言上校單獨談談。”
小頭目們呆愣了片刻，但終究沒有違背柳若煙的命令，有些不情不願的退出了帳篷。
“坐吧。”
戲言並沒有坐，他在白所成和昂山宋猜面前，還需要保持偽裝。
在柳若煙面前，他完全沒必要，因為都彼此太熟悉。
“你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麼？有什麼話快說。”
柳若煙呵呵笑了一聲，只是聽起來有些淒涼。
“我知道你現在看不起我，覺得我水性楊花，不知廉恥……。”
“打住，這可是你自已說的，不是我說的，不過也算得上有自知之明。”
被戲言嘲諷，她並沒有生氣，語氣還是很溫柔。
“戲言，我們做個交易吧。”
戲言沒有再繼續刺激她，畢竟現在這裡已經是柳若煙說了算，能不能無損的救出同胞，還得看她的態度。
“你說，我聽著。”
柳若煙把槍收了起來，坐正了身子，表情嚴肅道:“你繼續做你的親衛隊隊長，人手你可以自已挑選，不過以後你得聽從我的調令。”
戲言:“你繼續說。”
“那個女孩可以繼續留在你身邊，不過嘛……。”
柳若煙撩了撩耳旁的髮絲，一雙媚眼泛起了一絲慾望。
戲言看她這副樣子，不由得內心一緊。這女人以前要是有什麼過分的要求，都會下意識做這個動作。
他有些好奇道:“不過什麼？”
柳若煙輕咬著嘴唇:“你必須跟我成親！”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把戲言雷的裡焦外嫩。這賤貨腦子瓦特了？還是自已聽錯了？
“你、再說一次？”
“娶我！”
她又接著道:“而且，每晚你必須跟我睡。除非我同意，你才可以跟你的小女友同房。”
戲言哈哈大笑起來，就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
“柳若煙，你以為你是誰？你要我娶你？你配嗎？”
柳若煙的心沉了下去，她的臉黑的能滴下水來。
“戲言！”
“你別太過分！”
戲言從懷裡掏出一根菸，甚至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
柳若煙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伸手打掉了他嘴裡的煙，大聲道:“不許抽菸！跟你說了多少次，只要老孃在，就禁止抽菸！”
戲言沒理她，從兜裡又掏出一支菸，點上。
在他們在一起的三年裡，戲言從未在柳若煙面前抽過煙。
因為柳若煙說過，抽菸對身體不好，吸二手菸更是對她不好。
可惜的是，如今這個戲言，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拿她當寶貝的戲言。甚至她也明白，現在的戲言，是非常厭惡、嫌棄她的。
所以柳若煙心裡一直很惱火，她不能容忍一個舔狗，會這樣對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是不是認為我很髒？那你的小女友呢？這裡的男人，哪一個沒有上過她？你憑什麼嫌棄我？”
柳若煙已經開始聲嘶力竭，她有些失控的抓住戲言的肩膀，身體因激動微微顫抖。
“憑什麼？她是被逼的，內心是善良純潔的。”
戲言推開了她，一字一字道:“而你，天生犯賤！”
柳若煙沉默了，她一瞬間好像就冷靜了下來。
她坐回到了自已的王座，用手輕輕撫挲著把手，眼睛裡逐漸有了光。
“剛才我說的條件，你答不答應？”
戲言冷笑道:“你說的哪個條件？”
“繼續做你的二把手，聽命於我。”
戲言:“要是我不答應呢？”
這次是柳若煙輕笑了一聲，帶著不屑。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能一腳踢死小李，甚至聽說跟傳說中的霓虹國忍者對抗，都能全身而退。可是戲言吶……。”
柳若煙似笑非笑地看著戲言，緩緩道:“你其實還是那個你，愚蠢的善良，幼稚的率性。”
“別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你之所以還留在這裡，是想救後面那群豬玀。”
戲言背後冒起了冷汗，這正是他目前的軟肋。
他表面上卻是不屑的笑著:“你太高看自已了，自作聰明。我留在這裡有什麼不好？要權有權，要吃的有吃的，還有單人宿舍，我為什麼要走？”
柳若煙哼了一聲:“我說過，你瞞不了我的。你以為你那臨時湊攏的幾個菜鳥隊友，能跟身經百戰的白家軍對抗麼？”
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戲言。
“只要我一聲令下，那些豬玀，還有你的小女友，今天都可以死。”
“就算是為了本將軍登基的獻身儀式吧。”
戲言不可置信的望著柳若煙，原以為她只是變得有心機，有野心。沒想到心思比他預想中的還要歹毒，把人命當草芥。
他怒道:“柳若煙，你瘋了？”
柳若煙叫道:“是你瘋了！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幼稚？以前是，現在還是。現在是什麼時候、什麼環境？你還沒醒悟嗎？”
戲言閉上了嘴，他們終究還是三觀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明白柳若煙的意思，末日生存，首要的就是摒棄道德。沒有法律，只有暴力為王。
只要能夠生存下去，一切的手段都是合理的。
可如果是這樣，最終就是自相殘殺，人類的未來將沒有希望。
戲言不可能做到柳若煙的地步，善良和道德，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拋棄。
惡人除外！
見他無動於衷，柳若煙大喊了一聲來人。
外面的人就衝了進來，沈幼楚和戲清秋也在。
只是她們是被槍指著押進來的。
戲言咬著牙指著柳若煙，半晌卻說不出話來。
柳若煙輕蔑笑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臣服我，還是選擇讓你的人去死？”
誰知原本憤怒的戲言也笑了。
“我選擇讓你們去死！”
話音剛落，柳若煙就掏出手槍，朝著沈幼楚走去。
沈幼楚並不在乎柳若煙，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戲言身上。
從進來的那一刻起，目光堅定而深情。
“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柳若煙原本漂亮的臉蛋變得猙獰，她的槍已經對準了沈幼楚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