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來了!”

剛剛返回的呼廚泉,聽到鮮卑到來,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

三百多年前,鮮卑先祖拓跋毛趁著匈奴與大漢交戰之際,在匈奴後方悄悄發展。

等匈奴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自已的領地中,不知何時出現了這樣的小部落,

而當時的拓跋鮮卑,面對這樣強大的匈奴自然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成為匈奴的附庸。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匈奴越來越弱,鮮卑卻越來越強大。

當初的身份和地位此時卻發生了翻轉。

然而歷史文化的傳承是有慣性的,即使現在的匈奴已經受到了鮮卑的壓制,

但想讓匈奴臣服於當初的附庸小族,心裡上這關是過不去的。

“來的是誰?”

呼廚泉向來報信的族人詢問了一聲。

“拓跋力微。”

“是那小子!”

聽到來人的名字,一些不美好的記憶浮現在了呼廚泉的心頭。

拓跋力微是拓跋鮮卑‘索頭部’的未來繼承人之一,在鮮卑中有著很高的地位。

隨著鮮卑的擴張,其內部也吸收了許多小部落,而在這些部落中,索頭部便相當於的漢室的劉姓宗親,

而拓跋力微的身份,也相當於皇子。

身為鮮卑未來繼承人的拓跋力微,繼承了其祖拓跋毛的思想,一直主張對外擴張的戰略,

而匈奴人,恰好是他擴張的目標之一。

之前對匈奴人的壓制,也是拓跋力微的主張,也就在呼廚泉回想過往之事時。

一隊騎兵衝著他們而來,

而看到這隻騎兵的裝束,呼廚泉幾人頓時一驚:

“是狼毒騎!”

這支身穿皮甲的騎兵停在了匈奴人的不遠處,其中一個年輕人,打馬而出,衝著呼廚泉笑道:

“冒頓的子孫竟然如此無能,一個圓陣都無法攻破,可笑。”

“拓跋力微,你可毛頭小子,竟敢羞辱冒頓單于。”

“找死!”

匈奴人和鮮卑人從未受過儒家思想的洗禮,也不知道什麼禮儀,一見面,便用難聽的話對罵起來。

眼看這要動起手來,這時高幹終於派將領而來,止住了爭端。

“讓你鵪鶉單于,見識我狼毒騎的厲害。”

說完此話,拓跋力微帶著幾騎返回了騎兵隊伍中。

……

“這拓跋力微竟不來見州牧。”

“也太過無理!”

一旁的高環見拓跋力微,稍稍休整了一下,便帶著騎兵突入戰場,不知出於何種原因,詆譭了這拓跋力微一句。

高環說完此話悄悄看了一眼下方的一人,那人看到高環眼神示意,也是出聲道:

“州牧,去年我匈奴,多次受到鮮卑的盤剝,若是再不加管束,這鮮卑恐成為禍患。”

高幹看了一眼,說話之人,出聲到:

“劉豹,聽聞你在洛陽求學多年,不知你在洛陽學到了什麼?”

聽到高幹的問話,劉豹心中一驚。在漢地求學多年的他知曉很多典故。

這一次他聽聞的匈奴帶兵之人乃是拓跋力微,便賄賂高環,想要離間的幷州與鮮卑的關係。

可他沒想到,自已剛說了兩句,便被這高幹所識破。

見此,劉豹也只能硬著頭皮,回應高幹:

“只是粗略的學過些經學”

“既在中原學過,可知大義滅親的典故?”

“大義滅親?”

劉豹聽聞到這個成語,隱約間想起了什麼。

那似乎是在漢地春秋戰國時期,

有一位衛國的丞相,見自已兒子,跟隨篡位者搶奪了國君的位子,因而殺死自已兒子,幫助原本國君上位的歷史。

對於這樣的典故他知道一些,可他不知道高幹此時突然提起此事,是為了什麼。

而高幹聽著匈奴人,將這個典故講述了個大概,輕輕的搖了搖頭到:

“你畢竟是匈奴人!”

“莫要胡思亂想。”

聽到高幹將自已完全當成匈奴人,劉豹心中很是難受。

他的母族是大漢和親而來的公主,也算是漢室宗親,可惜這些大漢士族從來都不願承認他們。

也就在這高幹,還要訓斥這劉豹的時候,侍衛輕輕的到高幹的耳邊說了什麼,

聽到侍衛所說之事,高幹臉色微變。

他趕忙叫來自已的將領,下達了一些軍令。

劉豹看著高幹的異常,心中微動:

“幷州出事了!”

劉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距離高幹不遠處的高環卻聽了個真切。

在亂世中,因為戰亂而困苦的人們,大多都演化為了機會主義者。

沒有食物,沒有錢財,被飢餓驅使的賊軍,只要看到哪裡有機會,便不顧生死的往哪裡鑽,

如今高幹帶兵征討婦孺城,便讓幷州的窮苦困頓之人看到了機會。

而為了逃避中原的戰亂,幷州湧入了大量的人口,

平時有人壓制還好,但高幹調兵離去,終究還是出現了賊軍四處為禍。

其中的領頭者,便是當年的白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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