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A女是個什麼樣的女性呢?

起碼她同程哲和葉麗在某種程度上認識。不然葉麗不會請她進自己的房間,她也不會跟程哲一起去旅館開房間。或者原來就與程哲有著特殊的關係。

年齡這方面從女服務員能產生錯覺這點考慮,應該跟葉麗差不了許多。葉麗今年二十八歲,長得稍微老相一點。那麼A女的年齡應該在二十八歲至三十二歲之間。

另外她的特徵之一,下巴有一顆痦子。

田春達想到這些。

A女在旅館裡殺害了程哲後,忽然意識到自己這顆痦子有可能被女服務員發現了。雖然戴著太陽鏡,只能擋住眼睛和部分面孔,可是那顆痦子說不定已經留在女招待的記憶裡了……

用化妝的手法來遮蓋是行不通的,假如脫了妝,反而給人的印象更深刻。

思前想後,A女來了個反思維方式。

給替死鬼葉麗的臉上畫上痦子,使旅館的女服務員肖鈴產生錯覺。

於是,西城區公安分局警察會根據肖鈴的說法做出跟程哲一起去旅館的女人是葉麗的錯誤判斷。

A女一定是打的這個如意算盤。

那麼A女出於什麼動機要殺害程哲和葉麗呢?

首先要考慮到因為“情”,程哲在情侶常去的“客來旅館”被害,證明了兩人的關係。

比如……田春達案想到:最近程哲與A女之間有一方提出分手。對程哲來說A女終究不過是玩弄的物件,早晚要分手的(從程哲的年齡、社會地位等多方面考慮,這個推理不是不合理的)。所以提出分手的應該是程哲,於是A女由愛生恨,最終發展到產生殺意。

田春達在自己提問、自己解答。

假如A女懷疑葉麗和程哲關係曖昧。也就是說,A女認為程哲有了新的女人,而冷落了自己,因而可能對葉麗產生了殺意。

這個解答正確與否,田春達自身也拿不準。

想象的成分太多,證據不足。不過也不能說自己的推理沒道理。

田春達將筆記本展開,打算將以上的推理和思考加以整理。

正當此時,他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探查A女的突破口,應該從程哲的患者中查詢。

A女與程哲之間有特殊的關係這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可以說就是情人關係。

那麼他倆是怎樣認識的呢?

田春達認為A女是程哲的患者可能性比較大。

葉麗說程哲醫院好像很忙,患者一天到晚不斷。女患者特別是年輕的家庭主婦比較多,大概因為附近是住宅區的緣故吧。

在這麼多女患者中有個把人對程哲抱有好感不算奇怪。其中—個女人引誘了程哲,程哲順水推舟……或者是程哲利用出診的機會與之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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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田春達在程哲內科醫院拜見了程哲的遺孀夏江。前一晚田春達想查查女患者的目錄,看看有無符合A女條件的女人。為此他想請求夏江讓他檢視醫院的病歷。

夏江在中午過後接到了田春達的電話。

“田春達,是患者嗎?”她驚奇地反問道。

“我是市刑偵支隊的刑警。”

“刑警?”看來她相當吃驚,透過電話都能感到那種氣息傳了過來。

“哦,是的。關於前幾天那個案件,我有幾個不同的看法,想徵求一下夫人的意見。”

“是嗎……那好哇!”她乾脆利落地答應下來。

“呃?那麼,我什麼時候去拜訪您?”

“三點過後就可以,我丈夫的喪事馬上就辦完了。有關那個案件我不想多說,不過既然您是警官,我也想聽聽您的看法……”

“明白了,那麼,一會兒見。”

田春達掛上了電話。

三點,田春達到了程哲內科醫院,夏江將他領到程哲的辦公室。

“現在是非常時刻,請您多多原諒。那邊還有好多親戚……真不得了。這所醫院不行了,我正打算找個可靠的人委託他來替我管理。”

遺孀夏江看起來和藹可親,對初次見面的田春達能講那樣的實話。

“對不起,在您百忙之中打擾您……”

“您想談什麼呢?”夏江問。

“葉麗跟您先生的事,夫人對此怎麼看?”

“這個……對已經死去的人我恨不起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您沒想到他倆有些奇怪嗎?”

“那倒沒有。我至今也不相信這件事。出事後我想來想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在我的眼裡,他們完全是醫生跟護士的關係。患者中也沒有人看出貓膩。可旅館的女服務員卻說葉麗小姐跟我丈夫—起去那種地方。”

“就是這點。你認為是不是那位女服務員產生了錯覺?”

田春達趕緊說出了關鍵問題。

“我認為跟我丈夫一起去旅館的可能不是葉麗小姐。”

夏江眨了兩三下眼睛,緊緊地盯著田春達。

“哦。我認為給你先生下毒的不是葉麗。”

田春達將前一晚考慮的事情一一向夫人講明。

夏江雖然也不時插幾句,但始終非常專注地聽金泰談話。聽完後.她深深地嘆口氣。

“太讓人吃驚了!那麼說來確實如此。葉麗小姐第二天有約會,頭天晚上卻去服毒自殺,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即使她是犯人、又沒有被追捕,至少沒有自殺的必要……”

“您沒想過假如她不是犯人?”

“那個,現在讓我急於……”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先生有情人這件事,夫人原來沒有察覺到嗎?”

“不知道。您從調查中聽說過嗎?”

“沒有……”

“比方說,我丈夫要是有女人的話,在哪兒聯絡見面?都去幹什麼?”

“這個……需要進一步調查。”

“在旅館男的被殺,女的逃掉了。警察肯定要查我丈夫和那女人的關係,一定會先來醫院調查。葉麗小姐大概會將我丈夫的情人的名字告訴警察。這樣葉麗小姐活著對那女人來說是個很大的威脅,是不是?”

“是啊……的確有道理。”

田春達的聲音高了起來。這種說法,比他昨晚的推理更具有說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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