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殺來的訊息傳到了晉惠公這裡,他急忙把大臣招來商量,他說:“秦國大軍無緣無故來侵犯我們,有什麼辦法來抵抗呢。”

慶鄭說:“秦國來打我們的原因,是因為以前君上沒有信守承諾的原因,所以來向我們討要城池,怎麼能說是無緣無故呢。按照臣下的意思,我們應該履行承諾,把河西五城給他們,以免兩國大動兵戈。”

晉惠公聽了,那個氣憤啊,他說:“我乃堂堂戰馬千乘的大國,如果割地求和,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他叫叫武士要砍了慶鄭。

虢射看見情況不好,趕緊出來阻止,他說:“現在是兩國打仗,軍隊還沒有出動,自己就把自己的將軍給宰了,對士氣不好啊。可以叫慶鄭大夫帶軍隊出征,在戰鬥中將功贖罪嘛。”

晉惠公還在氣呼呼地呢,很不情願地同意了虢射意見。當天決定帶軍隊迎戰。命令郤步揚、家僕徒、慶鄭、蛾晳作為左右將領,自己御駕親征和虢射居中軍排程,屠岸夷為先鋒,就朝絳州西邊一路進發。

晉惠公騎的馬叫小駟,是以前鄭國進貢的,馬匹小巧,騎起來很輕鬆,跑起來也安穩,晉惠公挺喜歡的。今天要打仗了,晉惠公還是騎的這匹馬。慶鄭又向晉惠公進言說:“從古時候到現在,打仗是大事,出行騎馬一定要本國出產的馬匹。因為本國的馬在本地出生,能夠了解人的意思,習慣了本地的道路,在戰鬥中能夠隨主人的意思操作。現在我們對付強大的敵人,如果騎外地的馬,可能會出現意外。”

晉惠公說:“這匹馬寡人騎習慣了的,別在那裡東說西說的。”慶鄭聽了,也就不再多話了。

再說秦兵度過黃河,三戰三勝,守城池的將領都跑了,秦軍攻擊到了韓原這個地方。

晉惠公聽說秦軍到了韓原,有點焦慮,這也打得太快了。嘆了口氣說:“敵人都已經深入我境內這麼遠了,怎麼辦啊。”慶鄭這個時候又說:“君上自己招來的麻煩,問什麼問啊。”這句話又把晉惠公氣得夠嗆了,心裡面窩火啊,這個慶鄭,太無禮了。

兩軍對壘好了,晉惠公派出的探子韓簡回來報告說:“秦軍比我們少,但是他們計程車氣高昂,比得上我們的十倍。”晉惠公說:“這是為什麼呢?”

韓簡說:“君上以前因為國內的事情到梁國,後來得到秦國的幫助回了晉國。然後晉國受災,秦國又救助了我們。幾次都得到秦國的幫助,但是晉國沒有一點回報。秦國君臣上下都很氣憤,所以來討伐我們。秦國三軍都是有來追討的責任,他們計程車氣非常旺盛,根本不止十倍的氣勢。”

晉惠公聽了,心裡面更不安逸了,說:“這些都是慶鄭的胡言亂語,你也有這樣的想法嗎?寡人決定了,要和秦國決一死戰。”

他就命令韓簡前往戰場挑戰,兩軍對好了,韓簡傳晉惠公話說:“寡人有戰車六百乘,足夠對付秦軍了,秦君如果退軍,那就算了。如果不退軍,我六百戰車橫掃你秦人。”

秦穆公聽了笑著說:“這個娃娃太驕橫了。”就叫公孫枝回話說:“夷吾要回國,我幫助回到晉國。晉國要糧食救災,寡人也給了你們。今天我們受災了,你們不想回報我們的恩情,卻邀約別國趁機想分了我們秦國,簡直沒有天理,他們要打仗,我們怎麼敢拒絕啊。”

韓簡聽了,自個兒也覺得理虧,面紅耳赤地退了下來,他說:“秦國的理由很充分,我沒有辦法辯解。”

回來把情況給晉惠公一說,晉惠公決定佔個掛,古時候打仗都會卜個吉凶,打和不打好像都是上天決定的,這樣在心裡上有個安慰,也就是說師出有名。上天都叫我打你了,你還不該捱打。

佔了幾個掛,都顯示慶鄭領軍是吉兆。晉惠公心裡本來就不舒服慶鄭,就說:“大夫慶鄭一向對秦國都很偏心,就不用領軍了。”他命令家僕徒為車右將軍,郤步揚給他駕車,和秦軍在韓原對峙。

秦國這邊百里奚登到高山上觀察對面的情況,就看到晉國軍隊非常多,他呢覺得心裡面沒有底,就對秦穆公說:“晉侯這次看來是鐵了心拼命,君上還是不打了算了。”

秦穆公說:“大夫你這個就是說笑話了,大軍已經出動這麼多,大家早就想雪恥,這個時候回去,多丟人啊。而且最主要的是晉侯對不起我,上天都要懲罰他,我們一定會勝利的。”他呢就整頓好部隊,和晉國的軍隊對峙上了。

晉國的屠岸夷確實是個勇敢的將軍,他手握的是一條一百斤重的鐵槍,自個兒還沒有聽招呼呢,就直接衝進了秦國的營帳。他挺厲害的,看見秦軍就刺,大家看他厲害,都紛紛跑一邊去了。路上就遇見了白乙丙,兩個人就戰到了一起,一來一去,打了五十個回合。

兩個人都是很厲害的主兒,打到興奮的時候,兩個跳下車來,就纏繞在了一起,你掀我一下,我踢你一腳。

屠岸夷說:“你娃兒有本事的話我們兩個人打到底,哪個叫人幫忙哪個不是大丈夫。”

白乙丙說::“本將軍正要獨手拿你,才是真英雄。”兩個人就喊自己的隊伍不要幫忙。就繼續糾纏在一起,慢慢地打到一邊去了。

晉惠公看屠岸夷怎麼打一打地沒有影兒了,就叫韓簡、梁繇靡引軍從左邊殺出來,自己帶人從右邊殺出去。

秦穆公看到晉軍分兵殺過來,也就分兵迎接。大家又打在了一起。

晉惠公一路就和秦軍公孫枝這邊碰上了,

晉惠公叫人迎戰,公孫枝大吼了一聲:“要打的一起來。”他的聲音就象雷聲一樣,把國舅虢射當時嚇的趴在車上,連大氣都不敢出。拖著晉惠公的那匹叫做小駟的馬兒,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嚇得來到處亂跑,想要駕馭它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陷入了泥潭裡面。

這個時候可不得了了啊。步揚用鞭子抽打小駟,但是小駟的力量太小了,怎麼也沒有辦法從泥潭中拔出來。

這個時候,恰好慶鄭的馬車過來了,晉惠公心裡高興啊,就喊:“大夫快點來救寡人啊。”

慶鄭說:“你不是相信虢射的話嗎?現在他在哪裡啊,你叫他啊。”

晉惠公還是叫:“慶鄭來救寡人啊。”

慶鄭說:“君上說的乘坐小駟是很穩當的,我這就叫其他人來救。”然後呢就不管那麼多,就駕車走一邊去了。這個時候,秦軍慢慢就圍了上來。,晉惠公就這麼著當了公孫枝的俘虜。

這邊晉國的大將韓簡與秦國的西乞術交戰,先是不分勝敗,後面晉國蛾晳引軍殺來,兩枝軍隊夾攻西乞術,韓簡一戟把西乞術刺下馬來。主將受損,韓簡大聲說:“不要管敗軍之將,去抓秦侯啊。”

晉軍不管西乞術,一窩蜂就朝著秦穆公追來。這個時候形勢就很危急了,秦穆公嘆氣說:“我今天反而被晉國抓了,有沒有天理啊。”就在那裡沒有辦法呢。

突然從正西角殺出了一隊人馬,大約有三百多人,一個個都是稀亂的頭髮,裸露著肩膀,穿著草鞋,手裡面拿著大砍刀,身上揹著弓箭,一個個就像混世魔王一樣,遇見晉兵,就是一頓亂砍,只殺得晉軍一個個都驚慌失措,到處亂跑。

韓簡急忙迎戰,亂成了一團。這個時候慶鄭跑過來說:“主公被圍困在了龍門山了,快點去救啊。”

韓簡聽了這麼說,就趕緊撤兵去龍門山救晉惠公。到了的時候才知道晉惠公被公孫枝給抓了。

韓簡跳著腳說:“早知道把秦君捉了,還可以抵消主公被抓,這個慶鄭,耽誤了大事情啊。”沒有辦法,韓簡就只好和梁繇靡收斂了兵器,向秦軍投降。

再說那三百人協助秦穆公,一鼓作氣,把晉軍殺得來丟盔卸甲,大敗而回。龍門山下屍骨堆得來象小山一樣。晉國的六百乘戰車,逃脫的只是一兩百乘了。

秦穆公回到營寨,對百里奚說:“先生之前說晉國勢大,我沒有聽勸,差點釀成大錯了。”接著那三百個救駕的壯士也過來了,一起來見秦穆公。大夥兒見到秦穆公就跪了下去,秦穆公說:“你們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來救寡人呢。”領頭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原來真的是世上的事情有原有啊。

且不知這三百人是什麼來歷,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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